“迟总,大事不好了!老宅丢东西了!从地窨里挖出来那些古董大部分被人盗了!你快点来吧!”李和上气不接下气给迟勇打电话。
迟勇一听老宅被盗,心想完了,自己才走两天就出这事,难道期间让朱仁、李和来县城后,才发生的事情?迟勇着急了。
迟勇马上将老宅被盗事向公安局报案,他打电话章胜,“章胜,坏事了,老宅东西被人盗了!快帮我过来查一下!”
“你先找乡派出所,先由他们来处理,然后我再过去!”章胜说完放下电话。
迟勇又把电话打到乡派出所,乡派出所接到报案后,马上派人去往抹葵峪。
齐娜一听迟勇在老宅宝贝被盗了,很后悔和迟勇闹别扭,没想到这一闹,害得迟勇把自己刚得到古董丢了。
“你快点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齐娜催促着迟勇。
迟勇赶到老宅时,乡派出所民警已开始进行现场勘察,迟勇赶紧过去询问盗窃事。
朱仁、李和就把昨天晚上发生事情向迟勇说了,并说观看监控录像却什么也没发现,可能监控被人弄断。
迟勇立即感觉这是老手做案,肯定对老宅踩点很长时间,摸准了各个监控位置。
“这现场破坏的太严重了,根本无法鉴定都是谁的脚印。”一个办案民警对迟勇说。
“各位兄弟,辛苦了,看看能不能找到手印?”迟勇说完看了看屋顶,心想来盗窃的人十有八九从屋顶爬下来。
迟勇正在想,这时章胜也带五六个民警过来了,迟勇一看都是刑警大队的人。
“迟勇,你过来我和你说件事。”章胜招呼迟勇过来。
两人来到地窨旁边,章胜小声说,“目前看,朱仁、李和得调查一下,再就是我要取一下你所有房间里指纹。”
“这两小子肯定不是,我了解他们,那你应该去调查支玉平!”迟勇对章胜说。
“你最容易相信人!所有与你有接触的人,包括村里几个店我们都要展开外围调查。”章胜说完来到现场。
“先看一下被盗地方是否留有脚印和手印?”章胜吩咐着这些人干活,这时迟勇在院子里来回转着,他在想盗贼能有这样厉害胆量盗窃这些东西,策划密谋已久。
“迟总,盗这东西的人可真是神通广大,居然在那么短时间内把东西弄走,一定是有经验的大盗。”朱仁气愤地说。
“迟总,不如我们到旅店看一下监控录像,旅店与老宅离不远,或许能有发现。”李和对迟勇说。
这时脑子一片乱麻的迟勇也感觉李和说的有道理。但又一想自己又没有执法权,这要去旅店查看人家监控录像,赵大痦子肯定不愿意,还是让章胜去问问。
迟勇把自己想法告诉了章胜,章胜认为迟勇这线索可取。
章胜带人去了旅店,迟勇也跟了过去,他们调取了旅店家的监控,除了不认识的游客来来往往,也没有发现可疑情况。
但就在快要结束时,迟勇发现一个矮胖男人进了老宅,迟勇看了看监控时间,正是早晨朱仁、李和去县城时间。
“赵老板这些录像我要带走,你还要配合我们作一份笔录。”章胜说完把这些监控录像全都刻录下来带走了。
“各位警察,我这里可都是住的好人,根本没有乱七八糟人。”赵大痦子带着哭腔对章胜说。
章胜取走监控录像,回到老宅,这时迟勇迫不急待问章胜,能否回播看一下。
章胜安装好投影仪一点点看,迟勇对章胜说,“你翻到第那天五十二分钟段。”
章胜回播到凌晨位置,果然有一个矮胖的人向老宅走去,而且经过老宅后只是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迟勇有点纳闷了,如果是这个人盗窃,那他从哪进到老宅?
“你把那个旅店赵老板叫来,我有话要问他。”章胜对迟勇说。
不一会儿,朱仁、李和把赵大痦子叫进来,章胜给另一个民警使了个眼色,告诉他们不要乱讲话。
“赵老板,你看看这个人是谁?”章胜指着录像上那个人问赵大痦子。
“警察同志,这个人是南方人,说是来这旅游的。”赵大痦子真害怕了,心想果然盗贼住在自己家旅店。
“经常在这住吗?”章胜又问。
“不经常住,我记得前几个月来过,住两天就走了,最近几段时间他又来了。”此时赵大痦子手心里全是汗水。
“把你登记的身份证号码拿来,我看看!”章胜一说完,朱仁和李和就去旅店取住记登记薄。
把登记本取来后,章胜仔细看着,这个人果真这几天前来住,但现在人已经退店走人了。
章胜先找朱仁、李和了解了具体情况,就随即展开调查,调查结果并不满意,章胜什么也没发现。
南方老板?迟勇想着,朱仁、李和给他们胆子都不敢胡来,来的这个人肯定知道老宅结构,或者已经充分踩好点,就等机会马上行动。
“迟总,章警官还没给支玉平做笔录呢?!”朱仁不服气地说。
“哈哈,你这小子看来对支玉平很了解啊。”章胜对迟勇说。
“朱仁说得对,支玉平总和我过意不去,每次来我这里都惦记我的东西,他简直就是个丧门星。”迟勇很生气,他也想过会不会支玉平呢?
章胜当然要询问支玉平,但不能在这里找他,还得去村支部或者他家里询问一些情况。迟勇还专门告诉他,昨天上午支玉平还来老宅参观。
询问支玉平是在村支部进行的,章胜了解了一些情况,支玉平一听迟勇老宅里的宝贝被盗了,既高兴又失望,高兴的是总算出了口恶气,失望的是那些宝贝从此可能就找不回来了。
公安人员走后,迟勇闷闷不乐回到屋里,抽着烟呆呆地坐在那里。
朱仁、李和站在一边也不敢说话,他们也很后悔离开老宅时没找个人看好家。
“迟总,都怪我们没看好。”李和怯怯地说。
“没事,不怪你们,都是因为我才出闹出这档子事。你们不要自责,这东西一定能找回来。”迟勇不想因为丢失古董责怪朱仁、李李。但他想如果不是齐娜和自己闹别扭,或许不会发生这事。但事已至此,怪谁都没用了,只有去寻找了。
第二天一大早,迟勇就起床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他很郁闷烦燥,到底是谁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把这些宝贝带走?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后返回屋里,打开电脑,调出了前段时间茌承义介绍的那位南方老板,也是矮胖型,与旅店监控录像那个人很相似。
“朱仁、李和,你们快来看看是不是这个人?”迟勇很兴奋,把朱仁、李和叫起来。这两人还在睡觉,听到迟勇叫他们,赶紧起床来看监控录像。
“对!就是这个小子!”朱仁不假思索说。
“迟总,我看也挺像这个人。”李和也说。
“嗯,看来这小子一直在村里活动,只是我们没太留意他。”迟勇慢慢地说。
迟勇电话又响了,他急忙接起电话,“迟勇,经查证那个身份证是假的,不过这个人在南方H省,下一步我们将做进一步调查,你别急。”电话是章胜打来,告诉了迟勇案件进展情况。
“你们先调查,我准备去南方找找这个人!”迟勇对着电话说。
“你别瞎闹,没你的事,你去了有什么用!”电话里章胜对迟勇说。
放下电话,迟勇烦燥心情依然没有消除。他真没想到不仅支玉平和自己作对,而且后面还有一双看不到眼睛在盯着自己。看来自己真要重操旧业,利用侦察技能独立去寻找了。
迟勇知道像他这样案子,一半会儿章胜不一定能办完。
“迟总,我们要去找这个人吗?”朱仁问迟勇。
“对!今天我就去定机票,你两个跟我走!”迟勇说。
“迟总,咱们都走了,老宅怎么办?”李和说,迟勇感觉还是李和考虑全面。
“看护老宅的事,我准备交给支详谦。”迟勇说。
“啊?支详谦?他可是支家人,你交给他能放心吗?”朱仁瞪大眼睛说。
“哈哈,放心好了,老支这个人肯定能帮我看好宅子,别看他一只眼,我要出高价把他请来!”迟勇心里明白,支详谦可不像支玉平,他跟支玉平不对付,别看他们是亲戚,法庭上给支玉平一个下马威,迟勇就明白了这点。
迟勇做事不拖泥带水,他开车先去了支详谦所在公司,把事情一说,支详谦也很犹豫,必竟自己一走,这看大门的话可能就丢了。
但迟勇给支详谦打保票,从南方回来会给他找个更好工作。支详谦对迟勇印象很好,既然迟勇把话说这份上了,自己也不能不识抬举,随后他就和单位领导请辞工作。
迟勇和支详谦刚进家门,只见支玉平正在和朱仁、李和说话,看到迟勇和支详谦来了,心里很纳闷,迟勇和支详谦怎么在一起?
“支主任来了,古董都飞了,看不到了,进屋喝茶吧!”迟勇故意拿话来刺激支玉平。
“哎哟,迟总,我得知这消息后,也很难受,本来这博物馆开业为我们村带来很多游人,可是古董一丢,往后博物馆可就开不成了,你看需要村里帮助吗?”支玉平说完看着支详谦,他在想支详谦到底来干什么?
迟勇一听支玉平这样说,心想这纯粹是扯蛋,猫哭耗子假慈悲。
“详谦,你来这干什么?”支玉平又问支详谦。
“哈哈,支主任啊,你大侄子工作被人辞了,我正好碰到他,就一起过来了,寻思着给他找个活干。”迟勇说完看着支玉平。
“叔,我被人辞了,准备上迟总公司里找碗饭吃。”支详谦一听迟勇这样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支玉平越看支详谦越来气,上次在法庭上和自己叔做对,这还了得,这次又到了自己对头迟勇手下,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但他还不能表现出来。
“那太谢谢迟总还能关照我这个大侄子,行了!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支玉平说完就往外走。
送走支玉平,迟勇开始筹划去南方寻宝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