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茵茵的母亲,原本经历了这一番洗劫,内心就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这会子又听到那男人对顾茵茵说出那样的话,顿时两行眼泪落下。
她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抓住那男人抓着顾茵茵的手,再一次开始求饶。
“求求你们放开我的孩子,放开茵茵。”
“你们要抓就抓我吧,我跟你们走,只要你们能放了我的孩子,我愿意跟你们走。”
“求求你们把茵茵放了,不要动我的茵茵,不要啊……”
可那男人,根本就不把这老妇人看在眼里,蓦地一使力,将她推倒在地。
“老不死的东西,谁稀罕要你!”
顾茵茵的妈妈因为这一推,陡然倒在地上,手也被地上的玻璃扎出了血。
顾茵茵一见自己的妈妈出血,情绪再一次失控,“你敢动我妈妈,我TM跟你拼了!”
伸手就要向那男人脸上甩去,不想被那男人接下。
“顾茵茵,每次你就只会甩耳光,你能不能——”
有点创新。
可那四个字还没说完,那男人就俯身护着自己的小弟。
这女人,这女人竟然敢踢他的命根子。
“你不是说我只会扇耳光吗?今天就让你尝试一下我的创新!”
顾茵茵脚踩倒地的男人,要知道,她这一脚,可不比踢席慕城那一脚。
踢席慕城,她只用了一成力。
而踢这个男人,她使了一百分的力!
这会子这男人能站起来,都奇了怪了!
“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敢动我妈妈,我保管让你一辈子都做不了男人!”
妈妈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珍重的人,任何人敢对她的妈妈不利,她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报复到底!
转身,顾茵茵就要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妈妈,不想听到那男人怒吼咆哮的声音。
“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捆了这女人,我TM的今晚要废了她!”
那群被顾茵茵的彪悍所震住的人,听到这一声吼之后,纷纷开始卷袖抓人。
顾茵茵才刚刚把母亲扶起,就被他们捆住双手。
才要说些什么,不想就是一个耳光落在她脸上。
“不要命的女人,你还真觉得我们这些人,制伏不了你了是不是?”
“啪!”
紧接着,又是一个狠狠的耳光落下,顾茵茵的脸都被打肿了,嘴角还挂着一抹血迹。
可即使是这样,她顾茵茵也没有要低头的念想,相反,她倒是笑了,且笑的极为妖艳。
“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你们老大就是这么教你们做男人的吗?”
“真TM是一个奇葩!”
那群男人,显然被顾茵茵肆意挑衅的态度激怒,正要再狠狠的扇过去一个耳光,却被顾茵茵的母亲拦下。
老泪纵横,她却还是紧紧的抓住那男人的手,不让他再打。
“不要打我的女儿,不要……”
“要打你们打我好了,不要打我的女儿呀……”
“你给我滚开!”
气头上的男人一把将顾茵茵的母亲推开,再一次,顾茵茵的母亲应声倒地。
只是这一次,她连一句吃痛的声音都没发出来。
顾茵茵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唤着,“妈,妈!”
那群急眼的男人,看到顾茵茵的母亲已经陷入昏迷,顿时撒了手,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妈,妈,您怎么了?”
顾茵茵冲到妈妈面前,紧张的呼唤,却听不到妈妈丝毫的反应。
“妈,妈,您回答我呀,妈,您不要吓茵茵,不要啊……”
可尽管顾茵茵连声呼唤,母亲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内心的慌乱,仇视,怨恨积攒在心头,顾茵茵瞪着一双猩红的眸子,站在那对母亲下手的男人面前。
“你把我妈妈怎么了?你到底把我妈妈怎么了?!”
妈妈是她唯一的依靠,若是妈妈真有个好歹,她要怎么活下去?
而那男人,丝毫没有想到,顾茵茵的母亲会因为自己的一推,而昏迷不醒,面对顾茵茵的质问,更是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偏偏就是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飘入屋内。
“不就是被摔了一下吗?至于这么紧张?”
伴随着这个声音的介入,原本在顾茵茵家里的男人们,各个都挺直了腰杆,笔直的站着。
见一双黑色皮鞋进入视线,他们异口同声的道,“欢迎左爷!”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顾茵茵先是嗅到这样一股味道,而后才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线条极为硬朗,相貌十分英俊,却又带着几分阴柔美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左弋。
是A市所有黑帮的头目,势力膨胀到不可一世。
要说在A市,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席慕城一个人了。
由此可见他是有多恐怖。
缓缓的突出嘴里的烟圈,左弋说的极为不在意,“顾小姐,我听说你很难缠,所以今天亲自过来看看。”
烟圈准确无误的落在顾茵茵脸上,好似刻意挑衅一般。
“只是顾小姐,我想提醒你一句,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论是不是由你借的这笔钱,我今天就认定由你,来偿还这笔债务。”
“怎么样,你有异议吗?”
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左弋示意手下的人将顾茵茵的母亲绑起来。
“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之后,你带着一千万来赎回自己的母亲。”
说着,他的嘴角还露出一抹嗜血的笑,“顾小姐,这可是见证你孝顺的时刻。”
“如果一个星期之内,你没能拿出一千万,那你母亲是死是活,我可就很难保证了。”
说完,人家左弋就要潇洒的抬腿走人,不想转身之际却听到玻璃碎的声音。
带有一分的好奇,左弋转过身去,想看看这女人要搞出什么名堂。
“把我母亲放下。”
顾茵茵目光坚定,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将她的母亲带走。
任谁都不可以。
只是,仅仅是与左弋对视的那几秒,便有鲜红的血从她额上流下。
原来,她把那玻璃瓶碎在自己头上。
“这笔债,我认了,一个星期之内,我会把一千万还给你。”
“我只要求你把我母亲留下。”
说完,顾茵茵又上前,眸光与左弋对视。
“我想,你也不想一次登门讨债,就讨出人命吧。”
那目光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即使左弋再有势力,若是出了命案,警方也不可能不介入。
顾茵茵就是笃定这一点,才敢把那瓶子碎在自己头上。
试问,哪个混黑涩会的不怕警察叔叔?
望着顾茵茵那一双眸,左弋饶有兴趣的笑了,这女人,有点意思,竟然敢拿她的生命威胁他。
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