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易帅(1 / 1)

(2)交战易帅

闲言少述,白尔赫图虽是一时战败,几经反思,认为自己虽是虚实并用,又使疲军之计,采取的是重点突破,但只是并力几处,战线太长,一旦有变,不能相互救应,才有此败。歇兵数日后,指挥军兵,卷土重来。此次战事之惨烈,比往日又增加许多,清军北起野草湾,南至院头,十万大军步步为营,吞食而进,宛如长蛇,打头尾顾,打尾头顾,打中间两头齐顾,山军一时无从下手,只好节节抵抗。

中军部认为照这样打下去,势必气力耗尽,最后被清兵打败。在此期间,中军部也曾佯攻敌后,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白尔赫图深知山军兵力,使得是分军之计,不碍大局。后中军部又令特战队和北方五杰等夜袭敌隆科旺处,清军营中此处最弱,太行山军意在击溃一部,然后扩大战果,虽有小胜,但收效甚微,争战旷日持久,仍是一山一岭的争夺,仗打得十分艰苦,从夏到秋,从秋到冬,如今眼看又到晚春时光,尚无破敌良策,清军凭着兵多将广,步步紧逼,太行山军的领地日渐缩小,难道破山之危将要降临不成?如何捕捉战机,时不我待。

哪知屋漏又遭连夜雨,年近五旬的红帅因操劳过度体力不支生起病来,人日渐消瘦,她又一次提出辞去主帅一职,并提议说:“谁能率众打败清兵,便是山寨之主”。话出多日,无人请缨。

转眼又到初夏,是年大旱,山涧之水多处干涸,山寨中更是为缺水发愁,只好以沙袋围堰,确保用水。谁料,李星看在眼里,记在心头,望着沙堰中的清水日渐增长,心中豁然开朗,他找到山中长者,问起下雨之事。长者们说:“以往常说,麦茬先干,伏雨绵绵。眼下虽旱,夏至后也就有雨,到时就不愁水吃。”李星问:“如遇大旱,伏天是否一伏无雨?”长者们说:“不可能,常说大旱雨淋山,纵然大旱之年,大山中也有数场好雨,滋润山中药材,解人病危。”李星又问:“今年雨势如何?”均说以常理推断,应不是旱年。

不说李星在为干旱发愁,再说白尔赫图,也因常年苦战,渐有疲惫的感觉。时值暮春,和山寇的较量,恰似拉锯一般,你来我往,互有胜负。为摆脱困境寻机一举剿灭山寇,白尔赫图下令清军临时停战,休整待战。

因往日交战时值秋、冬、春寒冷时节,眼下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清军军士多移居于低洼阴凉之处。这一小节,被探事山军得知,急报中军部,红帅得报说道:“往日清军驻地多巨石山梁阻隔,使榆木火炮无法施展,今日移居,实是破敌之时。”

于是经过周密安排,红帅传令所有山军做好应战准备,炮响为号,出击杀敌。又令神机营悄悄将炮移到阵前。红帅一声令下,数炮齐鸣,再看守山军士,点燃石雷,沿山打下,一时间响成一片,白尔赫图初经此阵式,着实心慌。但终是久经点阵的老手,观察之后急传令清军速离低洼之地,到蜿蜒起伏处应敌。这样一来,火炮失去作用,石雷全部滚至沟谷之中,此战太行山军虽有小胜,但远远未达预期目的。白尔赫图则妄言:“山寇计穷,以后看我一举破敌。”

转眼间夏至已过,降雨渐多,沙堰中的积水日渐满溢,缺水问题自然解决。许多头领提议“扒堰放水”。李星当众一言未发,急到中军部说道:“沙堰万不能扒,反要加高。”何智远、安子亮二人都知李星智勇双全,齐说:“莫非你已有解危妙计?”“我要水淹清军,”李星答道。红帅闻言说:“清军扎营山梁之上,纵有滔天之水,也难淹清兵,再说水从何来?又如何胜敌?”李星这时,先看向四处环视一周,而后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诉说一遍。随后中军部传令秘密加厚、加高沙堰,并在无堰沟谷,加筑沙堰。

果然正如山中长者所言,伏雨如期而至。沙堰中积水暴涨,多数水漫沙堰,此时红帅急传将令:“郭怀才带兵两千,多带挠勾柴镰,扒破沙堰。又令李星李斗、北方五杰、特战队全体带三千矫健山军,但见水起,沿山而下,打虎擒王,首破白尔赫图驻地,其它山军沿山设阻,不放一名清兵沿山西进。”

那郭怀才早想报那破腹之仇,领得将令,分军破堰,只见河沟、山谷顿时水发,势如万马奔腾,声如群狮怪吼,洪水滔滔,飞流直泄。李星等人带得三千健儿,冲杀过来。再说白尔赫图,正在军中观看这降雨,听得水声震天,循声望去,只见水流湍急,飞泻而下。正在惊恐之际,又见山军各拿刀枪卷杀而来,急传令应敌时,敌已到跟前,清军突遇水患,又见山军杀到,措手不及,顿时大乱。别处清军,见主帅受敌,急来救时,早被洪水阻隔。几处战将,忙派会水清兵涉水救助,哪知刚一下水,便无遗迹。他们哪知山中洪水,流速太急,山石顺流而下,漫说是滔滔巨浪,就是深至齐腰,涉水者也难生还。他们只好眼睁睁看着主将,爱莫能助。清军知大势已去,与乱军之中,寻得木材之物,冒生死之危,下水逃命,白尔赫图在众人保护之中,勉强逃得性命。雨一下就是几天,太行山军全面出击,清军已被洪水分割开来,被各个击破,降者无数。

太行山军虽然取得了空前的胜利,但红帅病情日渐沉重,易帅已是刻不容缓。何智远、安子亮共议,拟推举李星接任山寨之主。

红帅闻言忙制止说:“父传子,家天下是千古陋习,古往今来,给华夏带来多少灾难,万不可为之。”

安子亮听了道:“前时红帅也曾言道能破白尔赫图者当为山寨之主,望你不可失言,莫为母子之情而阻李星担当重任。”

红帅摇头说:“绝无此意,只恐他未到而立之年,难负众望。”

何智远说:“李星才智全山寨有目共睹。他文能献计智破三营,借雨大胜白尔赫图,武可力斩祖龙,又应红帅前言,定无异议。”但红帅仍不放心,派祖文莲暗访全军,全无异议。李星祖文莲原有杀父之仇,红帅用心可为良苦。要知李星这位不到而立之年的人,接掌帅位后有何作为,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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