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刚刚说要把我眼珠子挖下来,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陈胜美不堪陈胜男的挖苦,况且平日老行我素在陈府里呼风唤雨的她怎么都不甘心只呆在碧雪园里的生活,这段时间单姨娘让她安守本分不要给她惹是生非,可是她真的受够了。
从地上起身,拍了几下尘泥恶狠狠的瞪着陈胜男,姐妹之间,却没有一丝感情,冷冷冰冰的连陌生人都不是,直接升华为仇人。
“陈胜男你这个男人婆,别太过分了,怂恿爹爹将我娘禁足就算了,如今还来这看我们母女笑话!今日我不如你,便忍你,若是他日让我找到时机,我定把你狠狠踩在脚下,叫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哼!”陈胜男清冽冷笑,蔑视着她:“胜美啊,你素来不是最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吗?怎么,忍不住了把真实一面暴露出来了?还是你娘没有教好你该怎么八面琳珑不得罪人的技巧呀?要我说,你最好收收你这顽劣的性子,不然谁先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可就难说了!”
“男人婆,丑八怪,今天我要杀了你!”
陈胜美忍无可忍,直接扑上了陈胜男,可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她根本就不是陈胜男的对手,习武已经十年的她可不是个傲娇的小姐,而是实打实的高手了。
所以,她三两招就把陈胜美的给拿下了,把她制服在地上稳稳的根本动弹不得。
听到丫鬟通报的单姨娘一见女儿被欺负原本就忍气吞声的气更不不打一处来了,从客厅哭道院子里。
“快来人啊,四小姐要杀五小姐了!”
单姨娘的声音贼大,很快便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仆人。
见单姨娘如此,陈胜美这才松手,不过看她哭得起劲儿,她也不妨提醒着:“单姨娘,再哭大声点,最好能把爹爹招来!”
单姨娘听着明显是宣战,眸中略过几分阴狠,眼神示意着陈胜美,顿时母女两人哭声一片,而碧雪园的的其他仆人丫鬟见此也纷纷加入。
陈胜男看他们挺起劲儿的,直接从客厅里搬出张椅子再院子里的梨花树下品起了茶看起了书来,而门外看热闹的其他仆人见四小姐此举也摸不着头脑。
陈胜美见着陈胜男泰然自若,有些郁闷,拉着母亲的袖口,窃窃私语、
“娘亲,这个男人婆是不是又要对付咱们?”
单姨娘边抹着眼泪便回着:“管她出什么幺蛾子,总之只要你爹来,娘就有办法治这个陈胜男。”
很快陈令之出现在了碧雪园里,见着一院子的人哭哭啼啼,满是阴郁。
“哭什么哭!快给我停止,老爷我还没死呢!”
单姨娘见老爷子来,立即奔了上去,抱住了他的双腿。
“老爷子,你要给我们母女俩做主啊!”
陈令之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单姨娘见着老爷看自己的眼神有几分动容,想必是想起昔日围帐恩情,故意怯怯的看着梨花树下还是看书的陈胜男,满是委屈。
“老爷,今日四小姐不知为为何,突然来我碧雪园,一进门就打胜美,若不是妾身及时阻止,老爷怕是再也见不到胜美了!”
表演的一把泪一把鼻涕的跟真的一样,而陈胜美的趁机撸开了衣袖,现出了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爹爹,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四姐姐仗着自己是嫡女,欺负我娘亲就算了,还说为了将来不让我跟她抢夫婿要把我先灭口呢!”
“什么?”陈令之看着心爱小女儿哭成泪人于心不忍,来到了梨花树下,将陈胜男的手中的三国抢走,有些不好气道:“胜男,你妹妹刚刚说的是否属实?”
“父亲大人,您觉得女儿会是那样的人吗?”
陈胜男并不去看父亲的眼神,因为他如此问就已经让她非常失望了!
自己是什么性子所有人都知道,可为什么最了解自己的父亲还有这般的质疑?难道片面之词就足以抹去父女间多年建立起来的信任吗?
况且陈胜美得劲借口太过幼稚,她立志不嫁人又何如会在意陈胜美嫁谁?
她根本就不屑陈胜美好吗!
她瞟了一眼陈胜美,佩服她的智商和她那楚楚怜人的戏码。
贱人果然就是矫情。
“可你打了人就是不对!胜美是你的亲妹妹,你作为姐姐应该疼爱妹妹忍让妹妹才对!”
“我没有妹妹!”陈胜男反驳着,无论如何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有个这样的妹妹。
“你说什么?”这一次,陈令之怒了。
“我说我没有妹妹!一个刚进陈府不到六月便出生的妹妹我不可能认,不仅我,我娘,我的哥哥们都不会认!”
“哌!”
一个厚重的巴掌落在陈胜男的脸上,这时有生十四年来父亲第一次打自己。
“混账东西,是谁教你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的!”
陈胜美偷偷一笑,看着好戏。
而单姨娘上前,假惺惺道:“老爷,你怎么能打胜男的,她才十四岁,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这些话想必不是她的真心话,老爷你就别生气了。”
“单姨娘,你别假惺惺的在我爹面前演戏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全府上下都知道,唯独我爹还蒙在鼓里!也对,没有什么风比枕边风更加有说服力了!如今我算是见识了,什么才叫春暖楼的头牌了!”
陈胜男奋不顾身的除了碧雪园,而单姨娘见陈胜男侮辱自己便要死要活的演着自寻短见,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些。
可最终,单姨娘还是没能留住陈令之,因为陈令之答应过大夫人寿辰之前都要陪她。
回到库房里,陈胜男化悲痛为力量,清算这十年来单姨娘的统计的花销名单,对比种种,出入巨大,甚至还有不少烂帐死账,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老刘断了碗银耳羹进来,放在了书案上。
“四小姐,夜深了,您喝完银耳羹就回房歇息吧,可别累坏了身子。”
陈胜男放下账簿,问道:“刘伯,我看到账簿上说前年单姨娘修复碧雪园花了五千五百钱,而每年陈府拿到俸禄也就五千钱,这数目就算是陈府一年不吃不喝也不够,我想问她那些钱是从哪里来?”
“这个老身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些年总会有一些想要通过老爷买官的人而找到单姨娘,而单姨娘也都是来者不拒,帮着给老爷引荐,说不定就是靠着这个拿了不少好处的吧!”
“买官卖官??”陈胜男不可思议:“我爹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要是让一些爹爹对手知道,爹爹就完了!”
“四小姐,无需操心,好在咱们老爷是清官,所以全都给打发回去了,而给单姨娘的那些好处,估计也是不好意思讨回罢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