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想,她今年十四岁。眸光渐渐转到前面的人身上,师父可以同时有几个徒弟,徒弟为什么不能同时拥有几个师父呢她现在也从终南山庄出来了,如果夙言焕一辈子都待在终南山庄,他们也就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因为她不想回去,那她在外面再拜一个师父,又有什么关系谁知道她拜了两个师父呢。
“井席。”
突然那么温柔,井席升起一抹怪异,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什么事”
她都这么温柔了,怎么听他的声音还是和平常没有两样,让她怎么开口呢。
有了,“井席,你都是一个人吗”
井席的黑眸渐渐加深,“。。”
“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徒弟吗”最好没有,要是有,她也不介意,大不了她就做二徒弟,三徒弟也没关系,只要能拜师就成。
井席深不可测,如果能拜他为师,她大约也可以成为少年英雄,名震江湖,威震天下。
想想就热血沸腾,现在就只差拜他为师,学武了。
井席停下脚步,天已经差不多黑了,习武人眼睛都比常人更亮,他能看清宋静怡的表情,她很兴奋,雀雀欲试的样子,“你为什么想要拜我为师”
不用人说,他也知道自己性子很冷,不会说话,不好相处是他的标签,除了那个人,他从来没想过要和谁好好相处。
宋静怡,他们一见面,除了自己给她烤鸡,给她盖衣服外,什么也没有做,缘何要跟着他,还要拜他为师。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也会武功,不可能没有师父。
想到这里,眸光又冷了,她今天可以弃她以前的师父,来日就可能弃他而去。
没等宋静怡回答,井席说,“我不收徒。”尤其不收背师之徒,默默的继续往前面走。
莫名其妙,宋静怡无语望青天,她只是说要拜师,什么话都没说,他问她为什么想拜他为师,她也没来得及解释,井席,你上辈子是抢话高手吗。
又过了十几天,不敢相信,她竟然能陪着井席在荒山野岭走二十几天,完全没有见过生人,她已经从最初惊喜,井席能找到赏山玩水的近路,慢慢变成了怨念,她干嘛要陪着他来吃这份苦,默对苍天,欲哭无泪。
某天,井席看路型,只要再转个弯,有一条小溪,淌过水流,他们就到馗京的官道上了;宋静怡并不知道,在后面嘟囔,还要多久。
井席问她,“你到了馗京是为了游玩吗”
游玩个屁,宋静怡差点爆粗,整整走了二十几天的山路,在外露营,挖槽,幸好是秋天,不是冬天,否则不得冻死。
我去找工作,她本来想这么说,又想了一下,不能这么说,“我想拜你为师;一路跟在你身后,就是为了要在你身边鞍前马后。”瞧瞧,她把自己都说感动了。
井席不吃这一套,“随便你,进了馗京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人到了他这个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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