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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0298:哭了就好(1 / 1)

劳心费力,外加心中郁结,宁夏这一病,竟是卧床不起。

该用的药,一样没少,可她那热就是退不下去;身子时冷时热,需人时刻照顾着;北宫逸轩心中焦虑,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将周宇鹤给拧到床前。

瞧她呼吸炙热,受着折磨时,周宇鹤冷声一笑:“放心,她命硬的很,死不了!”

“少废话!”压着火气,北宫逸轩冷声问道:“你是不是又给她下了毒?”

这一问,周宇鹤倒是乐了,转身瞧着他:“我还真恨自己手慢,没给她下毒!不然你到时,看到的不止是她要死不活的样子,那画面肯定更香.艳!”

“你!”一时语结,北宫逸轩那胸间的火气强行压制,沉沉几个呼吸,这才说道:“她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事,你信不信,你若是与她说上一句‘周宇鹤死了’,她立马就好。”

周宇鹤这话,听起来是云淡风轻,可那话语之中,又似咬牙切齿。

“输不起就别赌!明明是你赢了,现在摆出这样子给谁看?还没把你怎么着,你就要死不活的,真把你怎么着了,你岂不是真跟我殉情去?”

周宇鹤这番讽笑,听的北宫逸轩心中一沉,不再言语,直接将人丢了出去。

昊天默默的抹一把汗,上前说道:“赤炼这两日要死不活的,还关起来,会不会死?”

主子把赤炼给了方童,方童说什么看着那东西就想弄死,然后就丢给了他,说是还有用处,让他好生养着,别给养死了;结果那小东西到他手上之后,就跟要死了似的,长条条的瘫软在那盒子里,他还真怕给养死了交不了差。

看昊天这担心的样子,周宇鹤呵呵两声:“你将它还我,死了也与你无关。”

这回,换昊天呵呵两声:“将它还你了,我也就死了。”

说罢,给手软脚软的周宇鹤开道,将他送了回去。

屋子里,北宫逸轩坐在床边,琢磨着周宇鹤的话。

过了半响,这才轻声说道:“蝉儿,来雪域之时,我们的初衷是什么呢?我们的目的是要阻止北宫荣轩,保住皇上的命;最大的期望,就是将那一万御林军从北宫荣轩手中收回。

如今,这一切不是都达成了么?非但达成,我们还有额外的收获不是么?我们非但将这些都办成了,还将北宫荣轩给废了;这不是很好吗?

至于那谢雅容,至于那周宇鹤,本就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我们却在完成雪域要务之时,将他们该有合作都给毁了。这不也是收获吗?

如今周宇鹤与谢雅容心生间隙,就连那宇文瑾和谢雅容也只是利用关系,北宫荣轩如今更是恨着谢雅容,就算她有着圣女的名头又如何?你这般聪慧,必是能让她从那高位摔下,摔个粉身碎骨的,不是吗?”

轻抚着她发烫的面颊,见她睫毛微颤时,心中疼惜:“蝉儿,我说我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我也在乎,但是我更在乎你的安危;只要你无事,只要你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不管他做了什么,至少你努力了,他并没有得逞的,不是吗?

你恨他,我知道,你想杀他,我也明白;我知你心中不甘,我知你心中不平;可是,蝉儿,你就当是为了我,就当是为了能与我白头偕老,你放过他,也当放过自已,可好?”

他的话,听的她将脸侧一边,那微颤的睫毛,沾着点点湿意。

见此,北宫逸轩一倾身,与她嘴角轻轻一吻:“蝉儿,没有他,你的毒真的解不了;他以自身之血为引配毒养蛊,蛊毒十分复杂,我只恨自已对此不够精通,没法子给你解了这毒;所以,这半年内,你与他,终是要相处的。

让他给你解蛊,他必是要提条件的,我保证,往后不管做什么,都会与你商议;若是你不答应他的要求,我们便不答应;若你的毒解不了,我便与你一起去死,我会让他活着,我会废他功夫,挑他手筋脚筋,让他痛苦的活一辈子。”

若她与周宇鹤注定纠缠,他宁愿周宇鹤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他的话,让她一咬唇;可那唇早被咬破,这一咬下去,疼的她急忙松开,那眼中的泪忍不住的滚了出来。

忙伸手将她那泪给抹着,却是越抹越多;瞧着她死撑着不睁眼时,北宫逸轩将她搂着坐了起来,她也顺势将脸埋进他怀中。

哭吧,哭了就好了……

“我好痛……”

死要面子的不敢让自已哭出声,却是忍不住的抽噎;当他抬手轻拍着背时,她哽咽着说道:“他咬的我好痛……”

“我知道……”

“我舌头痛,我唇痛,我脖子痛,我的手好痛,我心肝肺都痛……”

他当然知道她痛,当她昏昏沉沉之时,他给她唇上药,鬼使神差的掰开她的嘴,只见到舌中间那一截被咬出了深深的口子。

喝药时,她一口分成两口喝,死皱着眉头就是不肯吭一声,她倒是撑的下去。

被咬的,被扎的,还有那手上的伤,这些是外力所为;而她所说的心肝肺都痛,便是被气的。

若非心中郁结影响恢复,她又如何卧床两日都难以起身?

“周宇鹤那混蛋,我才不是输不起!”她哽咽的骂着那人,北宫逸轩忙应道:“是,你不是输不起,你只是不甘心。”

“不过是被狗啃了而已,我才不在乎!”

“是,蝉儿不在乎,蝉儿只是疼了。”轻拍着背,由着她发泄。

“我就是……我就是……”忆起那场景,宁夏心里头还是难以平静;窝在他怀里,说不出是怕还是恨。

“炮灰,我好怕,你知道吗?我以为我要死了,狼已经咬到了脖子上,我都听到了被它咬的声音;我以为要被吃了。”

那个时候,她真是连心跳都停止了;一路走来,发生那么多的事,这次是真的让她崩溃。

惊魂未定之下,又被周宇鹤那变.态那般折磨,她是真的害怕,真的崩溃;她甚至在想,若他来时,会看到她的不堪,她要不要直接死了算了?

“我知道,如今没事了,都没事了。”

不管她怎么算计,不管她在外人面前如何的坚强,那些发生的,终是阴影。

不怕她哭,不怕她害怕,就怕她将什么都装在心里,跟自个儿过不去。

哭出来了,心里头也舒服了许多,把那眼泪鼻涕都往他身上擦着,宁夏扬起脸看着他:“我都想把他手砍了,想把他舌头割了,想把他的嘴给缝了。”

听她哽咽的话,北宫逸轩没说什么,只是将她那被泪迷住的眼睛轻轻擦着:“这两日都没吃东西,可是饿了?喝点白粥可好?”

“喝毛线的喝,我喝凉白开都痛。”

她这般堵他一句,他终是放下心来;能堵人了,看来是好了。

“都是你,乌鸦嘴!才说咬舌头,我舌头就要断了;才说过手要废了,我现在就跟个废人似的。”

举着一双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宁夏骂着他:“好的不灵坏的灵,都是你乌鸦嘴!”

“是,怪我,是我乌鸦嘴,是我不好。”

“你瞒着我!要不是你瞒着我,我就不会那么恨,我要是心里头知道,就不会那么急。”

若是她早些知道蛊毒之事,也就不会气极攻心;不至于在最后关头,被气的吐血。

“是,是我不好,我不该瞒你,我不该不告诉你。”

“你瞒着我的事可多了,你说,你还有什么是没告诉我的?你还有哪些事瞒着我?”

她这般质问,北宫逸轩眸光一闪:“如今真没了!”

“你骗我!你肯定还有什么瞒着我!”

她这般笃定,北宫逸轩轻声一咳:“我也记不得哪些是与你说过的,你说说我有哪些没告诉你?”

“乐浩然!”

这名字从她口中出来,北宫逸轩就是一愣,想不通她这脑子到底是怎么生成的?怎的每次都是一针见血?

“蝉儿,怎么说着说着,说到那乐浩然了?”

这不是在说着周宇鹤么?她提乐浩然做什么?难道他什么时候说漏嘴了?

瞧他又开始不抓重点,宁夏瞪了他一眼:“他背叛你,如今这般好的机会将他一并除了,你为何不提一字?小屁孩儿让他找御林军,你为何不借机将他拖下水?说!你跟他到底有什么奸.情?”

奸.情?

这两个字,让他想起河边之时,她那紧张的模样;不由的抚额。

这一好起来,怎么她脑子里都装些乱七八糟的?

她瞪着他不依不饶,他只得叹了口气,与她说道:“我与他真没奸.情,倒是庄映寒,与他指腹为婚。”

纳尼?指腹为婚?

不依不饶的人表示懵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指腹为婚的狗血剧情?

她这哭的眼红鼻塞的,实在是舒服不起来;北宫逸轩被她追问着始末时,诱哄道:“先擦擦脸,我让冬沁送碗白粥来,边吃边聊?”

瞧她皱眉之时,捏着她没什么肉的脸颊说道:“这才两日便是瘦了,你成天叫着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不吃东西瘦的硌人,没了手感我可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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