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点头：“听上去好有道理。”
顾兰得意道：“嘿嘿，我聪明吧，谁也不跟，理所当然可以问两个人要钱。”
陈凡竖起大拇指：“花姑娘，大大滴狡猾！”
顾兰捂胸道：“救命啊，鬼子进村啦！”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两人牛排吃完了。
陈凡道：“我下午还有个会，先送你回去吧！”
顾兰点点头，提起爱马仕包包的时候，才看到一旁桌上眼巴巴的鱼薇薇。
她笑了笑：“薇薇，我们可以了，你过来拍照吧！”
顾兰倒是不太介意，就像鱼薇薇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花自己的钱，心安理得。
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半了。
上了楼，只见刘小飞在办公室门口左顾右盼地等待。
“凡总，你总算回来了。”
鱼薇薇道：“谢谢兰姐，谢谢。”
两人离开了泰西餐厅，后边的事他们也管不着。
送顾兰回了东湖花园后，陈凡便回了公司。
刘小飞嘿嘿道：“赚钱的事，能不积极吗？”
陈凡道：“也对，你把资料拿进来，我们喝杯茶聊一聊。”
进了办公室，陈凡道：“诗兰，泡两杯大红袍。”
陈凡道：“久等了，来了几家公司了？”
刘小飞道：“顺心、兴川的业务经理都过来了，大多数小公司还没到。”
陈凡感慨道：“大公司果然是大公司，时间观念居然这么紧，宁可提前到，也不绝让客户多等半分。”
草稿大概从食品安全、食品口味、厨师资质、服务态度、卫生保洁几个方面列出来。
他和刘小飞讨论了将近半个小时，前往大会议室。
张鹏飞穿着西装，正在帮陈凡接待客户。
佘诗兰泡了茶，递到陈凡和刘小飞面前。
陈凡道：“等会从哪些方面谈，准备好草稿了吗？”
刘小飞道：“都准备好了，您看一下。”他从文件夹里面抽出一份草稿，摆在陈凡面前。
本来他们以为，陈凡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中年人，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当然，也有事先做过企业调查的，知道陈凡是一个20岁的小年轻。调查过的反而不敢轻视，据小道消息，陈凡很可能是蓉城首富陈英东的公子。
他们一个接一个起身：“陈董好，陈董好！”
陈凡很有江湖气地抱了抱拳：“诸位光临，不胜荣幸。”
陈凡一到，张鹏飞便笑眯眯地向众人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凡飞雪的董事长，陈凡陈董。”
大会议室人头攒动，至少有十几家。
他们看到陈凡，纷纷吃了一惊。
介绍完公司，他说道：“我希望今天能和在座的一家公司达成合作，把凡飞雪的食堂建设得越来越好！”
众人鼓掌，掌声雷动。
陈凡微笑道：“大家能过来，想必在食品安全方面都有各自的一套吧？”
本来有些压抑的气氛顿时被陈凡这个动作缓解了。
大家哈哈笑道：“陈董客气了。”
陈凡示意员工打开投影仪，连上他的水果笔记本，先用PPT简短介绍了公司。
陈凡道：“这个自然。”食品安全方面，他到时候自然会跟王玥沟通、签订相关协议。
经理点点头：“我们烹饪的厨师都是经过国家认证的三星级高级厨师，所有食材都会按照规定留样，厨师每个月定期体检，每天测量体温……”
其实团膳公司的操作流程都差不多的，只不过有些公司是真正坐到了，而一些小公司只是表现上做做样子，比如测体温吧，他们每天测也不测，就闭着眼睛写36.5，纯粹应付检查。
顺心的业务经理率先起身发言：“陈董，作为蓉城最出名的团膳公司，我们建立严格的4S管理体系，把食品生产放在第一位，遵守……”
陈凡摆手道：“说说具体措施吧！”
顺心业务经理道：“贵公司的食材不走我公司物流储备的话，原材料的安全需要由你们亲自把关。”
口味，是决定哪家公司胜出的重要因素。
陈凡道：“你们食堂的口味和荤素配比是怎么样的？”
这时，兴川的业务经理起身道：“在这方面，我们兴川绝对是专业的，已经秒杀在座的全部公司了。”
这样的公司陈凡肯定不愿合作。
陈凡又提了几个问题后，将挑选团膳公司的重点放在了食品口味上面。
他整改食堂的出发点就是为了改善食品口味。
陈凡和张鹏飞心中好奇，为什么兴川这家企业有这么大的口气，他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兴川业务经理道：“我们食物烹饪的大厨均是五星级标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高级技师这个级别。”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就连顺心的也蔫气了。
没错，他用的就是“秒杀”这个词。
他神色高傲，言语霸气，潜台词是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全是垃圾！
此言一出，整个大会议室硝烟弥漫，所有人看着这个业务经理的目光都带着憎恶之色。
陈凡心道：看来兴川的理念还是比较超前的，现在很多传统企业固步自封，看不起互联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别人已经开疆拓土，攻城占地完毕，他连汤都喝不到了。
“我们兴川APP具备哪些特色？首先，提前点餐。打开手机APP，选择荤素配比，当然，多点是需要额外付钱的，点餐的钱兴川会与贵公司五五平分。”
陈凡点头，这样来看倒也非常公平。
他们顺心才三星级标准，兴川直接整五星级标准了，看来他们对这一单势在必得啊！
陈凡微笑道：“嗯，五星级标准，倒是蛮期待的。”
兴川经理傲然道：“不仅如此，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我们公司的战略重心向互联网转移，已经推出了兴川APP。”
很多公司现在的模式还都跟以往一样：排队，阿姨打餐。
兴川经理道：“不仅如此，我们手机APP里还有自动膳食推荐表，输入你的身高体重，便可以计算你的BMI值，通过你的BMI值，自动推荐膳食。比如这位张总，他的身材就是肥胖型的，BMI值肯定比正常值搞出10点以上，如果是他点餐的话，点一下APP上的自动推荐，就会生成鱼肉、鸡胸、西蓝花、芹菜等低脂低卡路里的膳食，如果不满意，还可以继续生成推荐。”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这个功能实在太牛了啊！
比如，公司提供免费的午餐是两素两荤，有人偏偏想吃两个大鸡腿、两个肉圆怎么办，只需要在APP上额外支付，上前取餐就可以了。
兴川道：“我们这套取餐系统借鉴了肯德基，点完餐后，会在手机上生成取餐码，同时投射到餐厅LED大屏幕上，根据点餐速度依次取餐，这样也就避免了插队的矛盾。”
在座的一众公司纷纷暗暗吃惊，不愧是蓉城头部的团膳企业，居然把肯德基的点餐系统直接拿过来用了，太牛逼了，这样看来，他们果然是一点优势都没有啊！
张鹏飞道：“这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APP啊！”
在兴川经理说出自身APP的理念和效果后，陈凡几乎在同一时间便在心底确定了合作对象。
他们凡飞雪将来也是向互联网企业转型的，食堂不仅仅是为企业员工服务，到时候还为了来公司考察的客户服务，如果他们到食堂后，体验一把这样先进的点餐系统，那岂不是更加增添了凡飞雪的科技神秘感？
张鹏飞挠了挠头，没想到兴川经理居然拿他举例子，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这个功能，确实牛逼。
兴川经理继续道：“除了膳食推荐之外，APP还推出了人性化的减肥计划，比如慢跑、游泳、健身操等等……”
陈凡向张鹏飞使了个眼色。
张鹏飞拿出红包，一个一个发着。
“一点油费，感谢大家过来一趟，不成敬意。”
顺心经理欲言又止，他们顺心作为蓉城两大头部企业之一，没想到已经落后这么多，从竞争力上来说，他们顺心除了历史悠久外没有任何别的优势。
陈凡扫了会议室一眼：“我觉得兴川和我们企业发展理念特别吻合，很期待接下来的合作。”
一众企业见陈凡已经做出了选择，纷纷长叹一口气，准备离开。
老板大气！
大家瞬间从谈单失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五百块钱不多，但也不少了，加个油费绰绰有余。
陈凡跟兴川经理商谈了接下来的筹备规划，包括食堂水吧、超市等一系列的新建事宜。
众人露出微笑，心道陈凡真会做人，也不枉自己过来一趟。
下了楼后，有人撕开红包，里面居然是五张红票子。
五百块！
最后，两人握手，成功签署了合作协议。
张鹏飞乐呵呵地拍了一张照片，让秦书把握手的照片放到公司官网上。
解决食堂问题后，陈凡就联系了王玥。
“玥玥，在干嘛呢？”
王玥道：“我在健身，你呢？什么时候过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