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小莜望着这个竖着超级赛亚人头型的小弟,不禁暗叹,果然是大哥的御用小弟,说风就是雨,情真意切,悲悲戚戚,不做演员真是可惜!
喻小莜哑住了,林执暮总结陈词:“我有上百个兄弟跟着我,我也不容易,如果借出去的钱都要不回来,那我的兄弟们怎么生活?如果想花钱又不想还钱,应该去找慈善机构!我是挂牌做生意的,双方说好了钱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谁都拖欠款,那我的资金怎么周转?”
喻小莜重重地呼一口气,敢怒不敢言!这位林哥真是牙尖嘴利,说得头头是道!
早知道上次在小巷子里指给他的仇家看他就挂在墙上,让他的仇家一刀把他飞下来然后乱刀砍死,那么现在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喻小莜嘀嘀咕咕地恨啊!
林执暮饶有兴味地看着喻小莜想着小阴谋的神情,无辜地问道:“这位小姐,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喻小莜讨好地笑笑说道,“那个林哥……像你们这样的江湖中人,应该很讲义气的哦,你看上次我们在小巷子里偶遇……我也算是帮了你一次,要不大家行个方便,欠款的事再宽限宽限……”
“哦……”林执暮用右手食指点着额头作沉思状。
过了一会,他似乎想起什么来的样子,恍然大悟地说道:“你是说我还要感谢你不出卖我咯?”
喻小莜讪讪地说道:“林哥能这么想就更好了……”
“既然这样……”林执暮慷慨地竖起一根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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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小莜高兴地说道:“一年!”
林执暮缓缓地点一下头说道:“是一天!”
喻小莜目瞪口呆,今天打劫跟明天打劫有什么分别?
林执暮开怀大笑,他站起来,对徐有福说道:“好了徐老板,看在这位小姐为你说情的份上,今天就算了,我们明天再来!”
林执暮也不等徐有福答应,转身摆驾离开。
徐有福跟在后面恭送,恭敬地说道:“林哥慢走!”
喻小莜也对徐有福道别了,她保持距离跟着林执暮一行。
直到走出自建民房区的铁门,她才快步跟上去叫道:“林哥,请等一下。”
林执暮转身,抿着浅笑,似乎对喻小莜跟着他早有察觉,毫无意外,他问道:“有事么?”
喻小莜镇定了一下,说道:“我想和你谈一谈徐叔欠款的事情。”
“好!”林执暮扬扬下巴,望向不远处的一辆黑色七座商务车说道,“那去我们公司谈。”
钉头开车,林执暮向喻小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喻小莜深呼吸一下,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林执暮随后坐在她的身边。
有两位小弟坐在了后排的位置,还有一位周到地关好车门,然后坐上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商务车便向前进发了。
——
林执暮所说的公司在商业区的投资大厦,车子开到楼下时,他让小弟们先下车回去了,只留下钉头一起上去说是待会送喻小莜回去。
电梯上到23层,喻小莜随着林执暮和钉头往前走,她注意到整层楼层的装修风格一致,每间办公室或者会议室门上的LOGO是一样的,就是说这间叫做远盈理财公司的规模还不小。
钉头打开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的门口,然后转身走开了。
林执暮带着喻小莜走到会客区,他舒坦地坐在侧手边的单张黑色皮沙发上,喻小莜则坐在了他左手边的长沙发上。
很快,钉头端着一个托盘敲敲门进来,他把放着一个紫砂壶和两个紫砂小茶杯的托盘放在茶几上。
为林执暮和喻小莜各倒了一杯茶放在他们的面前,然后钉头又出去了。
林执暮简单地说了两个字:“喝茶。”
喻小莜没有动,目光像是不经意地掠过林执暮,却是暗暗观察他的样子。
林执暮把喻小莜的警觉看在眼里,很有意思地抿着笑,他拿起茶杯示范性地喝一口。
喻小莜有种心思被看穿的尴尬,别开目光,不过还是没有喝茶,像是表示她并不是怀疑林执暮,只是她不口渴!
“你想和我谈什么?”林执暮悠然地说道,“我首先声明我也有爱心,但是从不泛滥!”
“你有没有爱心我没有考虑过,”喻小莜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是来找你借钱的!”
“哦?”喻小莜一副就没想过你有良心的表情又把林执暮惹笑了,他问道,“你要借多少?”
“徐叔欠你的本金加利息,总共多少就借多少!这样,就不影响你的现金流了吧?”
“哦!”林执暮明白喻小莜的意思了,就当是徐有福已经把所有欠款全部还给了他,然后他又把这笔钱借给了喻小莜。
其实也就是办个手续,把借方的名字从徐有福换成喻小莜,这样,她就可以把还款时间缓一缓了。
“好吧,”林执暮爽快地答应,“那就是说你要向我借四十万。”
“什么!”喻小莜惊叫起来,“不是说十万的吗?你的高利贷是坐火箭涨的吧?才二十分钟的车程就涨到四十万!”
“十万只是徐有福的首次还款数,”林执暮好脾气地解释道,“他总共借了我三十万,要还我十万利息,分四个月还清,我们有合同为证的!”
四十万!喻小莜清楚凌康医院是贵族医院,收费很贵,可是没想到这么贵!
喻小莜想知道徐叔的协议是怎么签的,于是说道:“那你给我看看合同。”
“好。”林执暮站起来,走到大办公桌后打开抽屉翻找。
喻小莜想多了解这间远盈理财公司,这里不会是洗钱的地方吧?她假意跟过去,随意地看看。
然而林执暮在那几个抽屉里并未找到合同,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问道:“泰川,徐有福的那份借款合同放到哪里了?”
林执暮挂了电话后,走到一个密码箱前按了一组密码把它打开了,他找到了那份合同。
喻小莜断定这间办公室不是林执暮的,因为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一对年轻男女的合照,林执暮既不是那个男的,更不是那个女的!
喻小莜的心里感到莫名地古怪,如果徐叔的这笔业务是正常的,那么他的这份合同为什么不和别的合同归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