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这个死女人,难道没有看见自己正在使眼色吗,这点都不清楚,真是一个笨到家的女人,如今只能保女儿了,皇后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夕阳而已。
南太师垂着眼睑:“这事恐怕还有蹊跷。”
秦五爷冷笑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昨夜雨儿可是在南府一个晚上,你们想要给她安个什么罪名都可以,皇后娘娘,请问为何南老夫人中毒,偏偏要给你一个宫闱女子送信呢,难道你又有什么过人之处?”
“本宫母仪天下,过人之处不敢说,但是本宫做事向来公证,又是老夫人的旧识,所以老夫人自然是非常信任本宫。”宿冬玲扬起头,缓缓的说出理由。
南初雨却笑了笑,“既然如此,就让人来验一验这个所谓的镯子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毒?”
宿冬玲表示同意:“这样正好,也算给秦五爷一个交代,也让燕王殿下也看清楚你这副嘴脸,省得心心念念的要将你娶回家当妃子,丢了皇室的脸。”
原本赫连幽在一旁是不说话的,也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经过这番,却冷笑道:“皇后真是多虑了,不管雨儿怎么样,终究是我的王妃,我信任她。”
说完,给南初雨一个信任的眼神,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深深的信任对方了,就好像遇到了困难,南初雨第一个给赫连幽递了簪子,希望他想办法一样。
“哼,信不信任,让事实说话,你说信任有什么用啊。”宿冬玲冷冷的一笑,将太医请上来。
秦五爷嬉笑道:“看来皇后娘娘真是有备而来啊,太医都准备好了。”如此的讽刺,就是说皇后早就跟南府联合好要害自己的女儿,他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宿冬玲不说话,太医仔细的验了验镯子,微微笑道:“这倒是一个上乘的玉镯,颜色通透,价值连城,就算是在宫中也很少能看见这样的镯子啊。”
太医的话音刚落,宿冬玲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太医是不是吃错药了,瞪着他说道:“本宫是要你验一验这镯子是否有毒?”
“有毒,怎么可能,这个镯子触手生凉,那是最好不过的玉石,怎么会有人在上面缀毒呢,皇后多虑。”太医连忙跪下说道,然后看了一眼赫连幽,燕王殿下,我可是按照你说的话都说了一遍,总可以将我的那几个小妾都放了吧?
赫连幽微笑,非常满意这个答案,微微点头。
宿冬玲却不敢相信:“什么,竟然没毒,你什么意思,府中是不是有府医,让府医看看。”
“皇后连自己身边的太医都信不过了吗,这般急切的想要迫害雨儿,到底是为何啊?”秦五爷站起来冷冷的喝道,丝毫没有将皇后放在眼里。
“本宫何苦害她,不过一个小丫头,用得着本宫动手?”宿冬玲气急败坏的说道,眼珠子狠狠的瞪着莫愁,莫愁更是一脸无辜,她也是想一举扳倒南初雨啊,可是这究竟怎么回事,眼神顿时变得非常无辜。
这个时候,南初雨却笑言,用疑虑的眼神看着皇后:“皇后娘娘,听闻昨天早上我祖母是去了你的宫里一趟,回来之后身体变得不是特别的舒服了,随后在我喂药的时候倒下,敢问皇后娘娘,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冲突,您再生气也好,为何要欺负我年迈的祖母呢?”说完这番话,南初雨的眼睛都湿润了,一副孝心可嘉,心疼祖母的模样。
皇后捂住心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初雨:“你说什么,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本宫贵为国母,怎么可能跟一个老太婆动手?”
“我……微臣不敢说,您是一国之母啊。”南初雨跪下,微微抬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看着宿冬玲。
秦五爷自是护短的,自家的闺女刚才被陷害成那副模样,今天说什么要给女儿出口恶气:“皇后仗着自己是一国之母,做的那些龌龊事情还少吗,是不是需要微臣一一的说出来?”
“你……你们竟然敢这般逼迫本宫?”宿冬玲气坏了,神色堪忧。
南初漪却笑了笑,克夜也进来了,一脸焦急的样子:“谁敢逼迫您,您是一国之母。”
这一国之母已经是死死的卡住了宿冬玲,克夜又继续说道:“这里的事情本王已经进宫跟皇上说了,皇上马上就到,谁有冤谁有仇,皇上自会辩明。”
“什么,你将皇上请来了?”宿冬玲欲哭无泪啊,感觉自己好像陷进了一个巨大的局中,怎么都翻不过身来,眼神死死的看着南怀玉,都是这一家人。
克夜冷笑,朝赫连幽微微点头,今天早上得到了赫连幽的消息之后,他就径直进宫了,没有想到来的还真是时候啊,看着宿冬玲讽刺的道:“本王的王妃都要被人逼死了,难道还不应该进宫请皇上。”
宿冬玲气坏了,看着身边的秋女官:“秋女官,你再去找宫里的人给本宫佐证,本宫昨天跟老夫人说说笑笑的,别提有多么高兴了,怎么会跟老夫人下毒,我们还是远亲的关系。”
秋女官立即要去,却被秦五爷拦住:“省省吧,都是你宫里的人,说话间肯定是向着你的,谁敢说对不起皇后的话是不是?”
“你们……这……”宿冬玲顿时百口莫辩了。
蓦然一声:“皇上驾到——”警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场人都纷纷跪下,南怀玉也是非常害怕,今天这是要当着皇上的面陷害他的结发妻子吗,这怎可以,所以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一下身边的南初雨。
谁料南初雨的神色更加坚定,狠狠的回了一个你爱咋滴咋滴的眼神给他,让他不知所措,背脊都是冷冷的汗水,突然觉得这哪里是什么寒冬啊,简直比夏天更加闹心。
此刻的赫连震比任何时候都要凌厉,他今天非常不爽,因为他听见的这些事情简直真是太糟心了,宿冬玲也真是,一个堂堂的皇后竟然跟这些臣子们闹起来,这不是有失体面吗,还被一个番邦的王爷告状了。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众人跪下山呼。
赫连震坐下后,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冷漠的说道:“什么万岁,能活到现在朕应该多谢你们,皇后你又闹出什么事情了,还闹到了太师的家中,秦五爷,你怎么也那么喜欢凑热闹。”
“皇上,并不是臣喜欢凑热闹,是有人总是变着法的要将微臣的闺女置于死地,微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南太师的府中。”秦五爷首先说道。
宿冬玲诚惶诚恐的低下头,一脸的委屈:“皇上,原本今天早上臣妾收到了来自于南老夫人的折子,说孙女南初雨谋害她,恳请臣妾前来瞧瞧,臣妾私心想着她跟臣妾的娘家是亲戚,总不能被人白白害了性命,故而前来一看,可是他们却反咬一口,说……说老夫人是在臣妾的宫中中毒的。”
赫连震半眯眸子,似信非信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最后竟然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执掌司谋害自个儿的亲祖母,为何?”
“皇上容微臣说上两句,微臣是被冤枉的,刚才太医也已经验证了,所谓的证据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反而是祖母从皇后的宫中回来就身体不适,所以才请我们姐俩回府看看,谁知竟然遇上了这些。”南初雨站出来,说话不急不躁,也不像是要诬赖谁,反而是在说一句公道话。
宿冬玲气鼓鼓的说道:“南初雨,你非要陷害本宫不成?民告官可是要滚钉板的,难道你也要?”
“只要是能替祖母讨回公道,哪怕是滚钉板,微臣也愿意,总不能由着别人乱来!”南初雨义正言辞的道,随后瞪着皇后,一点畏惧的意思都没有。
秦五爷咳嗽了一声,在皇上的身边轻声的辩解了几句,并且将方才的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没有一点隐瞒。
赫连震的眸子凌冽:“南太师,是不是这样的,你的老母亲从宫中回来之后便说身体不适?”
“这……确有此事,不过微臣母亲身子向来不好?”南怀玉现在还想保持中立的态度,岂不知在刚才查证据的时候皇后已经对这个人彻底的寒心。
赫连震看了看宿冬玲:“你到底做没做?”
“臣妾没有做的事情,为何非要让臣妾承认,没有做就是没有做。”宿冬玲赌气站在一旁,一脸正色,更是什么都不怕。
秦五爷嬉笑道:“一般喝醉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喝醉的,是不是?”
赫连震的眼光更加犀利了,“南老夫人如今醒了没有?”
“还没……”南怀玉赶忙说道,就让他们斗去吧,自己最好是置身事外,千万不要让自己惹上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