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氏被宫老太爷的话噎的说不出话,低头吃饭不敢再说话。
宫曼语眸子却是一冷,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外祖父把家业和声望看的很重,可是自己娘的事情不怪她!
要怪就怪恒亲王!
看来自己的计划必须早点提前了,不然到时候自己娘亲还不被待见,好不容易娘亲已经改变了很多了。
“够了,多大点事儿,非得闹得不成样子才行吗?这大过年的,闷家里也闷坏了,多出去走走也好,至于怎么女扮男装,难道还要大丫头就这么出去吗?自己妹妹做出那样的丑事,不被人戳后梁骨才怪了!”宫老夫人突然拍案呵斥。
宫清柔布菜的手抖了抖,脸色极其难看,今天自己是托了宫天冥的福才从柴房里面放出来,原本以为祖母的气已经消了,谁知道现在却当众打她脸。
俞氏脸色也宫了宫,她没想到老婆子能偏袒到如此程度,竟然当众为了宫曼语说话。
宫天冥凤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果然如娘说的那般,这个宫曼语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祖母如此偏爱她,不过即便如此又如何,他只要稍微添油加火,就不信宫曼语还能独善其身。
对着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宫天冥不再说话,静静地夹菜吃饭。
小厮上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犹犹豫豫的说道:“老太爷,老夫人,奴才今日出去采买,似见着大小姐跟……”
宫老太爷最厌这副吞吐的模样,皱眉道:“跟什么,快说!”
那守门的小厮胆怯的跪下,偷偷的看了一眼宫天冥,见他嘴角上扬,心一横,只要让大小姐吃挂落,那么二少爷许诺自己的好处......
“请老太爷恕奴才多嘴,奴才今儿个看到大小姐,跟一个……男子纠缠在一块儿,似……似是极为亲密……的样子……”
俞氏立马倒抽一口气儿,满脸的不可置信。
宫氏却焦急万分的看向宫曼语,下意识就开口,“怎么可能,你这奴才一定是看错了。”
宫长云脸色十分难看,阴沉沉的看着那守门的小厮,语气威胁道:“狗奴才,你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仔细着你的舌头!”
顿时那小厮下的舌头有些打结,一副害怕的模样。
“三弟,你这是恐吓啊?你这般以后府上还有那个丫鬟小厮知情实报啊?”
宫长青,逮到机会便怼了宫长云一句。
宫长云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这个蠢笨的哥哥,从他娶了俞氏开始,越发的变得让人失望了。
宫长青却对宫长云的警告视而不见,现在宫府可谓是水涨船高,自己虽然这个年过的很憋屈,不过等皇上的圣旨下来,他们宫府的支出应该能涨一点了,到时候自己手头没有这般紧了,赌起来也不会觉得不过瘾。
宫曼语没说话,依旧静静的站在哪里,看着俞氏究竟要干什么。
那小厮忙连连磕头道:“奴才眼神不好,许是奴才看花了眼,求三少爷老太爷恕罪!”
“够了!”宫老太爷却把筷子用力拍在桌上,冲着宫曼语怒喝道,“你作为宫府嫡女就要懂得男女矜持,难道你还想步入你二妹的后尘?”
宫清柔虽然躺枪,不过却识趣的没有吭声,这一次她自然是兴奋的,自己一生毁了,可是娘已经和恒亲王府那边在商量了,相信五皇子会娶自己,虽然只是侧妃,娘说了,自己要是嫁过去有点手段,她依然可以上位的,现在宫曼语若是名声没了,却没人敢娶她了,她自然乐见其成。
宫曼语看着俞氏眼中的讥讽,心头浅浅一笑,弯下膝盖,后背却挺得极直。
“外祖父,竹儿并未给宫府丢脸。”
然而此时的宫老太爷却被俞氏他们三言两语给搅和的脑袋疼,他的想法就是,宫府再也丢不起脸了,若是宫曼语也如此不自检,不自爱,不然整个宫府好起来的辉煌怕是要断送在这两个孽女身上。
也不怪宫老头子如此动怒,本来这次立功家里两个孙女都可以嫁给皇子的,就算是正妃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偏偏,老伴儿却在他们回来前就给宫曼语订了亲事,还是君家,虽然君家比不上皇家可是一旦有了比较还是觉得君家不好了,当夫人和当皇妃,那个更有吸引力,自然不用说了。
可是却已经定亲自然不会做悔婚的事情,那么眼光放在宫清柔的身上,可是却出了这一出,好好的正妃不做,做出那种勾搭皇子的龌龊事情,还是勾搭的最没有实力的五皇子,虽然有贤贵妃支撑着,可是五皇子天资没有其他皇子好,也不受皇上宠爱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的出来。
可是现在呢,不仅遭到了贤贵妃的嫉恨,可能侧妃都当不上,而宫曼语还如此不知廉耻的话,宫府的脸面都要被丢光了。
比起这些,以前宫曼语托君木兮千里送药把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好感全部淹没,全是宫府的利益。
宫老头子怒道:“没丢脸,那我问你,你今日是不是擅自出去了?”
“是。”
“有没有见着男子?”
“有。”
宫老头子一听,当即气得心口都发闷。
“你还有没有廉耻!?你可是有婚约在身的,怎么可以!!”
俞氏却在一旁叹口气,满脸忧心道:“大姑娘,你可是和君家定亲了,这事儿不一样,你这般,让君家的脸面何存,让宫府的脸面何存......这要是传出去,这可是要浸猪笼的事儿啊!”
宫长云眉头微微一皱。
偏偏这事儿他插不上嘴,况且自己这个外甥女怎么就傻乎乎的跪下来认错了,这事儿怎么说都要坚决不认才是啊,这样他这个做小舅舅的怎么帮忙说话。
“爹,你别骂竹儿了,她一定是迫不得已。”宫氏护着宫曼语,对着宫老头子求情。
不提还好,一提宫老太爷就更是愠怒,拍桌而起,指着宫曼语怒骂道:“还以为你是个懂事的,你与君家的亲事也是你自己点了头的,现在却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女训》、《女义》都看到哪里去了?宫府没有不知廉耻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