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厅堂外面,和之前来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来到这的莫子寒却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氛,似乎有些压抑、压迫。
“子寒,你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莫子寒没多想刚抬脚想要进去却被柳晓晓的叫住了,她似乎的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但又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
“额,怎么了,晓晓姑娘,你有话就直说吧!”
莫子寒早先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停下脚步回望着柳晓晓,回应她直说无妨。
“这...我...”
“总之待会进去之后,小心一点,不要在意其他人的话语。”
柳晓晓支支吾吾对莫子寒嘱咐,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小心一些人,劝解他不要太过在意别人的一些话。
“噢,里面还有其他人?不是柳家主要见我吗?”
“总之,你进去之后,就明白了。”
柳晓晓一脸正色的看着莫子寒,再次叮嘱。而莫子寒一听似乎的明白了什么,心中也知道这次会面怕是不简单。
“呵呵,晓晓姑娘,你这话意思是我只要听你的就足以咯!”
莫子寒不以为意,反而语气有些调侃的对柳晓晓问道。
“差不多吧!额,子寒,你可别乱想。”
柳晓晓一开始没反应莫子寒的意思,以为是莫子寒乱想了,急忙要解释。
“哈哈,我知道了。进去吧!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人能让我为难。”
莫子寒哈哈一笑回应,随后先一步走进厅堂而去,其潇洒背影让柳晓晓看呆了。直到此时,柳晓晓才反应过来莫子寒是什么意思,他在调侃她啊!
可是,她一想到早前柳州对她说的话,柳晓晓就面露苦涩之情,叹息一声跟随其后也走了进去。
踏入厅堂门外之中,映入莫子寒眼前的依旧是柳州高坐在主位之上,一样的布局,一样的地方。只是厅堂中却不止柳州一人,主位旁下面还坐着几位看似上了年纪的老人。
据莫子寒的观察,这几人的修为都不简单,有的甚至让莫子寒一眼望去就感觉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但莫子寒知道这才是最可怕之处。内敛到如此地步,想想就不简单。
在莫子寒愣神观望之时,厅堂之人对于莫子寒的到来,却没有太过的重视。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他到来一样,依旧各自喝着茶,或者是闭眼冥想般,又或是回望而来。
比方坐落几位之中,救下他的六长老柳青。在莫子寒目光望去时,正一脸微笑的和莫子寒目光对视一下,随后便移开了。
“小友,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促步停留了一会儿,坐在主位之上的柳州淡淡开口讲道。言明叫莫子寒进去,不要在门外站着。
一听柳州发话了,莫子寒也没傻楞楞站在原地,而是选择大步的迈步进去,来到厅堂中央停下,对着主位之上柳州平淡的开口打招呼一礼。
“柳家主!”
“柳家主,听晓晓姑娘说,你要见我?我已经来了。”
“爹,你...”
在莫子寒说完,跟着进来的柳晓晓直呼喊道。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没有说下去。而柳州见此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开口温和叫柳晓晓去一旁坐下,才回应莫子寒。
“嗯,晓晓我知道。你先到一旁坐吧!”
“莫子寒小友,这次找你来没有别的事,就是谢谢你救下晓晓。”
“这事,我柳家记下了,我柳州记下了。多谢你出手之情。”
面对柳州的感谢之情,莫子寒没有拒绝,一脸平淡毫无波动,点头客气回应。
“柳家主客气了,这本是应该。况且我和晓晓姑娘的交情,就不多说了。”
“遇到有人对晓晓姑娘不利,碰到自然会出手相助。可惜,自身能力有限,惭愧啊!”
莫子寒平淡回应,简单概括了与柳晓晓的交情,让柳州不必太过见外。最后还反思自己能力不足,让人重伤休养了这么久。先发制人,直奔主题。
“呵呵...小友,谦虚了。这可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真要如此就好了。”
“不知小友的伤怎么样了?似乎听晓晓说你伤的很重。”
柳州话语一变,有些关切的问候莫子寒。脸上也是表现出一副好奇的心理,话里话外都有点惊讶莫子寒状态的味道。
“多谢柳家主的关心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已无大碍了。”
“这还得多谢,柳家的疗伤丹药了,才能让我如此快恢复。”
莫子寒微笑着回应柳州的好奇,及关切问候。脸上始终洋溢淡淡的笑容一片,看不出其话语的真假。
柳州一听先是讶异一声,随后笑呵呵的直呼没事就好、莫子寒无碍就好。
“噢!是吗?”
“呵呵,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
莫子寒平淡的目光望着柳州脸上的笑容,没有再出言回应什么。同样的以微笑面容着望着柳州,看样子是不想过多说什么。
柳州也看出莫子寒不想多说,也没有步步紧紧去逼问于他。话完落,只见两人相互客套般微笑对视,看不出真假,但怎么看都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而刚两人对话,厅堂内之人也听的一清二楚,其中的含义及话语中的不确定。只要有心人都知道是试探、是怀疑、甚至表面的客套。
莫子寒也是聪明人,也知道柳州这么问的深层含义,但是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该说的就不说,来时莫子寒已经想清楚怎么应对了。
“哼!爹太过分了,这摆明了不相信子寒嘛!”
坐于一旁的柳晓晓很是气愤的嘟囔道,看着上位的柳州非常的不满。
“丫头。你别怪你爹,这些都是作为家主应该考虑的事,毕竟这莫小友我们不是很了解来历。”
身边旁落坐的六长老柳青对柳晓晓耐心的解释了柳州此法用意,安慰于她莫怪柳州。
“六爷爷,连你也不相信子寒吗?他救了我,对抗黑衣人,你是都看到了。”
柳晓晓听其话,质问柳青是不是也不相信莫子寒。莫子寒救了她,可是其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
“呵呵,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丫头,静静待着别插话就行。”
柳青听闻柳晓晓的质问,也是没有直面的回答她,只笑语的提醒她安静的看着就行,不要去打扰。
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柳晓晓冷哼一声,一脸郁闷的像是生闷气了。可当目光当落到莫子寒身上时,美目中又透露出担心。
这次议事是为了什么,柳晓晓知道一点,也猜测到了一点。但唯一让她担心的是在座的各位长老,柳家长老会对莫子寒做些过分之事。
“此子果然不简单,如此谦卑有序,不惊不怕的气势,是个可造之才啊!要是能入我柳家,也许是一大助力啊!”
六长老柳青也察觉到柳晓晓目光中的含义,一脸慈祥的看着莫子寒,像是很满意于他的表现。怎么看都是很顺眼,不知该怎么形容。
“柳家主,要是没有其它的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厅堂之中在两人客套话语之后安静了好一会,莫子寒才突然开口对柳州道一声,想要离开了。
“小友且慢,不知小友为何这么急着离开,我话还没说完呢!”
柳州一听莫子寒要走,连忙叫住淡淡问道,话语中掺杂着不同意味。
“噢!不知柳家主还有何事需要我回答,直说便是。”
“小友莫怪,你可知是何人对晓晓刺杀?可见其样子了?可有熟悉?”
柳州一连几个疑问脱口,随后静静看着莫子寒,等待其回答。直说便直说,没有任何的丝毫拖泥带水。
而对于柳州的几个疑问终于引起了在座长老们的注意,莫子寒也是察觉了,没有想到怀疑如此之大。
“这个...我也不知。至于柳家主问的,我也不清楚。黑衣蒙面,不清其样,熟悉?柳家主怕是开玩笑了,我初到天风城,何来熟悉之人。”
“柳家主你这话,似乎是对在下的不相信啊!”
莫子寒如实的回答了柳州,甚至说道最后反问柳州,脸上也不在是笑容,隐隐有些气愤柳州此举。
“呵呵...莫小友说笑了。我没有这个意思了,误会、误会。”
“也许吧!没什么事,就告辞了。”
既然该说的已经说了,他已经没有理由在待在这了,毕竟还有那几位在这,很多话都不方便说。况且主要柳州刚才之举,已让莫子寒心有间隙了。
“这位小友,且慢。别急着走,我们还有事说呢!”
在莫子寒转身之际,下方落坐着几位长老之中,终于有一人站起来叫住了他。
一听那名长老之言,莫子寒内心一震,暗道还是来了。
停住,很意外且无奈的样子,不知道还有什么事,目光首先看向上位的柳州询问叫住之人谁。
“嗯?柳家主,这位是?”
“哎!我竟然忘了,下面坐着的几位都是我柳家长老,都是主事之人,很多决定都不是我能决定,都需问过这几位长老,方能决定。”
柳州见莫子寒投来的目光询问,向其开口解释起来。
“六位长老吗?难怪个个修为高强。那人也是柳家长老,六爷爷?六长老。”
莫子寒心中疑惑,随后便明白了过来,直到此时才知道救下他之人是柳家长老,六长老。
“这位长老,不知你有何事找在下。”
莫子寒很是客气问道,没办法谁让别人修为高呢!
“嗯,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不知道莫公子可听过,月风遗迹!”
“月风遗迹?那是什么?我可不知,烦请告知。”
“额,莫公子没有听过?那你是不知道这月风遗迹了。”
“实不相瞒,确实如此。怎么这与我有关?”
莫子寒一脸疑惑,根本没有听过月风遗迹这地方,怎么感觉好像他知道一样,还特意问。
长老也是被莫子寒的话语一惊,不言。回望上坐的柳州,目光中的询问之意之显,待双方对视了一会儿后便移开了。
“呵呵,莫小友。这月风遗迹,你确定不知道?”
这时,柳州也开口了,再次的询问莫子寒是否知道这月风遗迹。
“柳家主,你可真会说笑。我要是知道,还会疑惑这是什么地方吗?”
莫子寒有些不耐了,无奈苦涩的回应柳州问话,很是无语。
“呵呵,那不知道莫小友有没有兴趣去探一探这月风遗迹。”柳州再次问起莫子寒。
“探一探?此话怎讲。”
“这个...主要是莫小友有没有兴趣,有的话我们就详细谈谈,没有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
柳州卖了个关子,想要得到莫子寒的同意之后再说。不想多说此事,像是有什么秘密一样。
“这个...”
莫子寒迟疑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柳州。不想?还是想去。关键揪心的是莫子寒不知道这月风遗迹是什么,万一就怕万一被柳州摆了一道,那他可就完了。
自他明白了自身的缺点之后,莫子寒不得不警惕小心起来。也明白,这才是此次会面的主要目的,真的是无比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