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慢慢被染成了红色,太阳懒洋洋地挤开几片陪.睡的云朵缓缓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
而京城最高最宏伟的那建筑群此时也全包裹在了这一抹亮丽的红色之中。
“嗯!又是可以偷懒的一天了!”
赵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地向床边抓去,不料就抓了个空,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想起自己是住在鹿园里,并不是自己那个小屋子。
早起嗓间一片干涩,赵贺皱了皱眉,推开房门,一阵清凉的微风吹来,瞬间就让赵贺神清气爽,果然昨夜的一场大雨终于让天气凉爽了下来。
不过刚开门,赵贺就被眼前的阵仗吓傻了。
一大帮宫女此时正候在自己的门前,将本来就不大的院子围得团团转,而在不远处还有轻微又显得特别杂乱的脚步声,显然还有不少人再王这里赶着。
难道自己昨天折磨金雕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赵贺不自觉地摸了摸怀里,还好!东西还在,心中也就稍稍安定了下来。自从自己经历几次刺杀后,赵贺时不时都会备着一瓶小酒以防万一。
“你们这是干什么?”赵贺有意无意地往墙角边挪了挪,脚上也暗暗地使上了劲。
“奴婢们是奉太后懿旨来请赵大人的!”一个像是宫女头子的宫娥发话了,“还请赵大人尽快更衣沐浴,太后已经静候大人多时了。”
太后找我?宫女这么一说赵贺彻底就懵了,哪怕自己折磨那两只扁毛畜生,也是皇帝找自己啊!这太后找自己算什么事情!
不过还没等赵贺思考过来,几个长得娇俏的小宫女此时已经是冲了上来,开始帮赵贺脱衣服。
“你们干嘛!我不是那随便的人!再说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赵贺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立马就拉住了衣服。
可惜宫中的女子可不会理解赵贺那一丝现代人才有的窘迫,加上长年侍奉太后使得她们地位超然,全然不顾赵贺的反抗,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扒光了。
“换衣服归换衣服,你们别乱摸!”赵贺弱弱的声音瞬间就掩盖在了众宫女的嬉笑声中。
……
皇宫极其庞大,就算是已经住了几日的赵贺也是对这巍峨的建筑群摸不透,浑浑噩噩地走过九曲回旋的城洞,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大片大理石所就的大广场。
而那初晨那微微的阳光照耀在几座大殿的屋顶上,琉璃瓦片反射出的夺目炫光让赵贺不由自主地捂了一下眼睛,眼眶微微刺痛,看着面前一条长长的碧玉台阶,视野渐渐有点开始模糊。赵贺不知怎的就想起穿越过来后的遭遇,忽然产生了一丝不真实感,到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呢?
“赵大人!别发呆了!太后可是一直等着你呢!”随行的一个小太监笑着提醒道,不过眼里还是不自觉地有了一丝鄙夷。又一个土包子,真不知道太后为何要召见他。
赵贺显然也看了出来,不过也懒得解释,笑笑又跟上了步伐。
不过在左转右转之后一帮宫女却是没有带着赵贺去那预想中的内廷后宫,反而是越走越偏僻,最后竟来到了一个草庐面前,其间还有几丝青烟缓缓升起。赵贺心里一紧,难道这帮人图谋不轨?看着几个小宫女的眼神也警惕了起来。
不过几个小宫女和太监却是置若罔闻,先前的那个宫女头子转过身来朝赵贺微微一福:“太后正在做早课,容奴婢先去禀报一声。”
做早课?这更让赵贺张二摸不着头脑了。
一阵通传禀报之后,赵贺便稀里糊涂地跟着宫女进了草庐。
草庐内甚是简洁,走过门口的一排木制栅栏,便看见有几个框篮摆在院子里,里面放着一些应季的花草和蔬菜,而不远处还有一块不大的菜田,几颗嫩芽正慢慢地从地底冒出来。
走进屋内,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堂所挂的一副观音象,一位身着素衣的白发妇人正背对着赵贺敲鱼念经,而那桌边点着一盘檀香,炊烟袅袅,让赵贺仿佛置身于深山的一处隐士之所,丝毫不像在皇宫里一样。
“太后,赵大人已经带来了!”宫女小心翼翼地禀报着,跟先前嬉笑的样子判若两人。
“嗯!你们下去吧!”太后的声音不高不低,不过却是透露着丝丝上位者的威严。
“是!”宫女们听令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那个宫女头子。
“赵卿家稍坐片刻!待哀家将这功课做完!”虽然嘴上说的很客气,不过太后淡淡的语气却是让赵贺不敢有丝毫的违抗。
“哪里哪里!微臣站着便是了!太后请自便。”
自从进了草庐后赵贺的眼皮就一直在跳,稍微感应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这周围有几十名高手护卫着,心中已经是惊骇万分。
而太后在说完这句话后也不再理赵贺,继续翻着身前的一本经书,嘴里又念念有词的读了起来。
……
就当赵贺在草庐参见太后的时候,距离皇宫遥远的大雪山正发生着一件和他息息相关的事情。
虽然已经临近夏天,不过大雪山的大片山身都是白茫茫一片,仿佛是上天特意染成似的。
大雪山又叫大明山,处于大齐的西北端,长年受白雪覆盖。因为山上有着天下公认的武学宗师大明王所以得此命名。
而在赵贺眼中这大明山就是前世的喜马拉雅山,海拔高的惊人,普通人哪怕只是到了山腰都会呼吸困难,当初赵贺可没少吃苦。
不过这世界的人和前世却是大不相同,在那大明山的山顶就是大明王的雪山宗,宗人中除非是天赋卓越、聪慧绝顶之人不然是没有资格上这大明山顶的。
而此时的大明山脚下却是聚集着一群人。
“让你们办的事情怎么样了?”一个身穿紫黑貂衣的老人手里拿着两个铁球盘着。
“回沐长老,那周云龙还是不肯!”发话的女子便是当初出现在赵府的一行人中的。
“我也能料到周云龙的反应,不过也无妨,马上就是少主的成人礼了,这联姻可是当初他师傅和我师兄亲定的,我倒要看看他一个小小的南齐兵部尚书能翻出什么浪来。”老人突觉口渴,也不管是不是在门下弟子面前,毫无形象地掏出一个羊皮酒壶狂灌了几口。
几名女弟子对沐长老的行为已经是见怪不怪,就这么看着沐风喝完之后在那砸吧砸吧嘴。
“对了那周家女婿调查清楚了没有?”喝完之后沐风打了个酒嗝。
“回长老,那人就是南齐太傅赵千的长子赵贺,我们调查过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就前段时间作了几首诗词,名声初显了一点。”
“哼!南人就是会附庸风雅,殊不知在大成武道面前文人的纸笔是如何脆弱。太傅赵千我倒是听说过,不是很容易对付,不过也不是很麻烦。对了!周家小姐的处子之身还在么?”
“回禀长老,还在的。”
“哼!当初还装疯卖傻,想着蒙骗过去,还想着嫁人了事,以为我们大雪山好欺负。不过想来那丫头还记得当初的警告,没有失去处子之身,不然到时候他周家可要有灭顶之灾。当初他们成亲没来及阻止,这次只要等到少主成人礼过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周府了。”
“那我们还要不要去监视那赵贺。”女子一脸迟疑地问着。
“不用!娶个妻子都这么久了连身子都没碰,一看就是个软蛋,管他做甚。”沐风摆了摆手,骂骂咧咧地就带着几个人上山了。
……
“啊...嚏!”此时在草庐中赵贺却是无缘无故地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又是谁在想我了?
不过回过神来就看到宫女头子不善的眼神。
“赵卿家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
“没有没有!只是这几日刚住进鹿园,有点不习惯,估计有点风寒吧!”赵贺赶忙补救。
“无妨,哀家早课也做完了,福橘!”
原来这从刚开始就摆着一副死人脸的宫女就叫这名字啊,赵贺想着忍不住就是一阵偷笑。
福橘显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随后便迅速地来到太后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太后脸上未着片粉,虽然满脸皱纹,不过看上去并没有赵贺预想中的那么老,也许是皇家的补品比较多吧。只是那一头已经雪白的头发和缓慢的步伐,才让赵贺想起这是一位已经年过古稀的老人。
福橘小心翼翼地侍奉太后坐在了一张太师椅上,又将远处的香炉拿来,还倒上了一杯清茶。
“赵卿家可知为何哀家会召见你么?”
“微臣不知!”赵贺稍稍地下了头,不是因为太后的威严,而是草庐外的几名高手因为自己和太后距离的拉近已经不由自主地悄悄放出了一丝威压,而为了不暴露自己,赵贺只能不用功抵御。
赵贺看着太后隐蔽地朝门外做了一个手势,身上那股压抑地感觉就瞬间消失了。
好一个下马威啊!
“哀家今日唤赵卿家来,不为别的只为了一件事。”太后拿起茶杯淡淡嘬了一口,“不知道好心人赵大人为何要隐瞒身份呢?”
什么!
赵贺看着太后的眼神一片惊恐,怎么会,自己的身份怎么会被发现。
“当哀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片惊奇啊!平日不显山露水的赵家大公子居然是位武道高手呢!”
赵贺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心态,不过太后的这一番话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自己的确是暴露了。
赵贺悄悄地摸向了怀里,门外大概有五个八阶高手,七阶的差不多有二十个,要是硬闯的话,只能靠那个了。
“赵卿家,无需紧张!要是哀家要惩戒你,就不会召见你了,而是直接告诉陛下让人抓你去刑部了。”太后看着赵贺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就是一阵轻笑,“再说了你是瑟儿的恩人,做的可是好事,我皇家可不会恩将仇报的。”
那可未必,自古天家无亲情,不过先前的话倒是有一番道理,要是要抓自己也犯不着这么拐弯抹角了。
“不知太后召见微臣到底所为何事!”赵贺低低垂首,努力装作镇定。
“哀家想让你娶昭月公主!”太后放下茶杯,话语掷地有声。
“什么!”
比先前还大的刺激让赵贺下盘一软,就这么滑稽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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