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高夜黑,这种天气最适合做杀人放火的事情了。
宋毅和那些少年护卫队们就在一品香的后院里,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此时的刘家大院,正自热闹非凡,特别是茅房门口。
这两天来,柳青一直给刘家大院里面的人吃的饭菜里加上巴豆汁,刚开始只是加上一点点,后来加的分量是越来越大,今天晚上要行动了,所以一次性都加完了。
而刘家大院里的人吃了加上巴豆汁的饭菜,刚开始也只是肚子里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大家都不以为意,后来随着巴豆汁的加重,就拉起肚子来,本以为也没啥大不了的,忍忍就过去了,嘴里不断地骂骂咧咧,说这做饭菜的厨子该揍,肯定是贪污了菜钱,拿坏的东西来给他们吃。
哪里知道到了今天晚上,事情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个个都争抢着去上厕所。
“各位兄弟,实在对不住,我这就把那个厨子叫来,给大家出气。。。”
刘健话还没说完,肚子先咕咕地叫了起来,然后就捂住肚子,说道:“各位,你们先等一下,等我去趟茅厕回来再说,哎呦,我忍不住了,你们等等,我去去就回。”
然后,刘健站起身来,快步向茅厕的方向跑去。
刘峰在一旁笑着赔礼说道:“各位大哥,我爹今天也是肚子不舒服,各位见谅,我这就叫人去把那个厨子抓来,来人呀,快去。。。”
不料,刘峰的话也没有说完,他的肚子以及周边人的肚子都咕咕地叫了起来。
刘峰捂着肚子一看,周边不少人也捂着肚子开始皱眉,大家都意识到不对劲,肚子里怎么像翻江倒海一般。
若只是一人两人,还可以说是偶然,可这一两天来,闹起肚子的人渐渐增加,在场的人顿时明白,怕是中计了,今晚肯定有情况发生,可是到底会是什么情况,就很难说了。
但各人都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人要算计他们,现在也没有人去想了,都往茅厕的方向跑。
各人都蜂拥而去,有的说道:“哎呦,哎呦,让我先去,我急着呢。”
有的说道:“凭什么让你先,我是大哥,得让我先。”
有的说道:“都不用争了,我是最先到的。”
有的说道:“去去去,到别处拉去,这位置我要了。”
有的人看见茅厕门前都挤满了人,知道一时半会是没有轮不到自己的,所以急的没忍住,就在院子里找了个角落,解决问题去了。
有了带头的,顿时就是一整片,一时之间,刘家大院里面,尽是光溜溜的屁股,那臭味,可以将整个刘家大院都熏满了。
“哎!你们不能这样,不能拉的满地都是,要忍住,哎呦,不行了,我还要上多一次。。。”
刘健刚上完茅厕出来,看到满院子都是光溜溜的屁股,而且臭味熏天,连忙大叫着想要制止,可是不等他叫完,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
一个盐枭头子乘着刘健开门的缝隙,就钻进了茅厕里面去。
未等他关上门,刘健就想再进茅厕来。
那个盐枭连忙将刘健推开,把门重重地关上,在里面大声叫道:“刘老爷,你刚才已经拉过一次了,现在该论到我了,你在外面多等一下。”
刘健在外面捂着肚子说道:“这茅厕就是我家的,我想进就进,你快给我出来,哎呦,我快忍不住了。”
这个时候,刘健叫着让那个盐枭头子开门,可是那个盐枭头子就是不开门,自己也受不了了,跑到一边解了裤子噼里啪啦,一边叫人去找那个厨子算账。
可是,谁也没有去找那个厨子,都加入了脱裤子的行列当中,到处蹲点拉了起来。
刘健好不容易才拉完,想找家丁要擦拭之物,可是一眼看去,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也不知道那些家丁是否也加入了拉稀的队列当中,叫了几声,没人应,只好从旁边的私盐贩子的身上撕了块衣襟擦干净,可是刚站起来,肚子里便又是一阵绞痛,又寻了个地方开始噼里啪啦起来。
“来人,去找那个厨子过来,老爷我一定要好好地找他算账。。。”
刘健一边拉着肚子,一边有气无力地叫道。
就在这时,一品香的后院大门,有人在外面叩响起来。
宋毅听了那个叩响的频率,三长两短,正是给柳青约定的信号,知道是他来了。
陈国华听了那个叩门的声音,也知道是柳青来了,将目光看向宋毅,见他点了点头,便去打开后门,向外一看,果然是柳青来了,连忙将他引了进来。
柳青来到后院里面,见到了正在坐着喝茶的宋毅,连忙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属下见过少爷,少爷安好。”
宋毅放下茶杯,笑着点点头,说道:“好,要你办的事情成了?”
柳青笑眯眯地说道:“成了,现在行动正好。”
宋毅站起身来,笑道:“柳青,你做的很好,该记上一功,杨安,叫人集合,准备出发。”
杨安闻言,把手一挥,大声喝道:“集合,准备出发。”
分散在四处的少年护卫队听到杨安的号令,立刻小跑集合队伍,不到弹指十个数的时间,就集合好了。
宋毅待得少年护卫队集合完毕后,将手一挥,说道:“出发。”
然后,众人在柳青的带领下,向刘家大院走去。
到了刘家后院门口,众人都听到了刘家大院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嘈杂声,还有一阵阵的臭味从里面散发出来。
杨安扇了扇鼻孔前的空气,皱着眉头,说道:“怎么那么臭?刘家大院成了茅厕大院啦?”
柳青低声笑道:“不错,现在的刘家大院估计早已经成了茅厕大院,想想那一百来号人集体方便的样子,那景象肯定很壮观,哈哈。”
宋毅听闻柳青说的话后,也忍不住笑了笑,侧头对着罗空和罗虎说道:“麻烦两位罗兄弟翻墙进去开下门。”
罗空和罗虎两人听得宋毅的吩咐,立刻叠着罗汉般,一人将另一人抛上院墙,待先上院墙的那人坐稳后,另外一个人后退几步,快步前冲,飞步上跳,先上去的人伸手一把将他拉了起来,也攀爬上了院墙。
罗空和罗虎两人站在院墙上,往里一看,顿时看到了柳青所说的壮观景象。
院墙里面,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和光溜溜的屁股,以及臭味熏天的五谷轮回物。
罗空和罗虎两人相对一笑,但都极力忍住,不敢发声响来,憋红了脸,忍得甚是辛苦。
接着,罗空和罗虎两人轻轻地溜下院墙,那知道一脚踩在地上,地上一阵滑溜,两人低头一看,心里都在骂娘,都中招了,踩着了那些拉稀之物,然后低声咒骂着,去开了后门。
后门一开,早有准备的少年护卫队就顺势冲了进来,结果进来一看,就看到了那个壮观的景象,上百来号人拉稀的样子,确实很是壮观,不由地都愣在了那里。
杨安走了进来,见少年护卫队的人都愣在那里,唰的一声,抽了一下鞭子,不由地大声喝道:“都愣着干嘛,给我动手,谁要是不听号令,想挨我的鞭子吗?”
那些少年护卫队闻言,一下子就回过神来,遵照早前的叮嘱,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刘家大院里的人突然间看见有很多人一下子从外面冲了进来,就想站起来抵抗,可是还没等站起来,肚子又是一阵翻腾,又哎呦一声,蹲了下去,拉稀起来。
刘健见状,连忙提起力气,大声叫道:“各位外面来的朋友,且慢动手,刘某是这刘家大院的主人刘健,各位外来的朋友们,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某肯定是不认得各位的,可没有什么仇怨呀!”
这时候,刘峰也已经看到了外面走进的宋毅,欢喜地指着宋毅,大声叫道:“爹,那个小子就叫宋毅,是他来我们刘家敲诈勒索的,你快叫人把他抓起来,我要好好的折磨他,不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那就不算完,小爷我活到现在,还没吃过那么大的亏呢。”
宋毅走到刘健面前六步外站定,就不再走近,谁也不愿意走到臭臭的地方站着,扇了扇鼻子上的空气,笑眯眯地说道:“刘老爷,你好儿子的话,你可听明白了吗?可有什么误会?”
刘健听完儿子刘峰的话,差点气的吐血,自己养的这是什么蠢笨的儿子,现在大势已去,还讲着嚣张的话,人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这是典型作死的节奏呀!连忙扯着笑脸,说道:“宋公子,误会,误会,这绝对是误会,你拿去的那些钱财,只是刘某送你的礼物,绝对不是小儿所说的那种,刘某可以发誓,再说刘某也没有去找宋公子麻烦的,请宋公子放心就是。”
刘峰一听,急声辩解着说道:“爹,当初,我去找到你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要将那姓宋的大卸八块呢,这才几天呀,怎么你就忘了呢,我还可以叫那些来帮忙的大哥作证的。”
那些盐枭头子可不是刘峰那样的草包,那么没有眼力劲,还不待刘峰发问,连忙叫喊起来:“那位你是宋公子,是吧?刘家确实要请我们来对付你,可是我们都没有答应,只是碍于刘家的盛情,不好拒绝而已,本来我等想着明天一早离开的,没想到,宋公子你今天晚上就来了,这正好,你有帐就找刘家父子算吧,可不关我们的事呀。”
刘峰听了那些盐枭头子的话,大声说道:“各位大哥,在前两天的酒宴之上,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都是拍着胸口,向我们刘家保证,男的杀,女的奸,一个都不许放过的。”
接着,刘峰和那些盐枭头子就蹲在地上吵了起来。
跟着,刘家家仆和私盐贩子也吵了起来,喧闹的就如同一个菜市场。
宋毅伸手指着正在愈吵愈烈的双方,笑眯眯地对着刘健,说道:“刘健,你这就是说的误会?”
刘健捂着额头,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愚蠢至极的傻儿子,宋公子,你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要杀要剐,听从尊便。”
宋毅一挥手,说道:“给我把所有人都捆绑起来,打断他们的双腿,谁要是敢抵抗,就地格杀。”
“是!”少年护卫队们听到号令,立刻行动起来。
宋毅带着少年护卫队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刘家大院,将所有人都绑上麻绳,打断双腿,关进几个连着的空房子里面,锁上门,将窗台用木板钉死,在关人之前,将所有的物品都搬空了。
宋毅在关人之前,早已经将那些人身上值钱的财物都搜罗一空,得到的钱财叫陈国华收起来。
宋毅见事情完成,叫人将所有的通路的门都加锁,再钉上木门牢固,让里面的人想出都出不来,然后收队回去,不过在走之前,留下几个人在附近盯着,等到有官兵来的时候,才能离开。
回到一品香的后院,宋毅吩咐各人都散去休息,不过得留下几个人戒备,免得今晚偷袭别人,又被另外的人偷袭回来,那就可笑了。
宋毅又吩咐陈国华走一趟通判府,送点银子进去,然后把自己的意思说过通判大人听。
原本,那几个盐枭也跟通判府也有所勾连,要到廉州府贩卖私盐,怎么也得跟本地管理治安的通判府打点一下关系,宋毅的意思就是以后私盐的生意,他来接手,该有的供奉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加一成,那些私盐贩子都要抓进牢房里面去,至于怎么处置,就看通判大人的意思了。
陈国华到了通判府,见到了通判大人张文峰,将宋毅的意思说给了他听。
张文峰听了陈国华的转述,笑了笑说道:“在几天前的宴会上,本官就说过了,敢到一品香闹事的人,都要打断他们的狗腿才行,没想到,这还没过去几天呢,就有不开眼的来闹事了,陈管家,你放心,本官一定会好好地处置那帮不开眼的东西。”
陈国华拱手行了一礼,笑道:“那就有劳张大人了,这是我家少爷小小的敬意,万望张大人你能够收下。”说着,从怀中掏出三张百两的银票,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往张文峰那边推去。
张文峰顺手将银票收进袖口,笑眯眯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怎么说宋公子也是徐大人的侄儿,要是让他知道我敢收了他家侄儿的钱财,那有我的好脸色看呀。”
要知道廉州府本来就是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那三百两银子可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财来着,张文峰当了一年的通判,都还没捞到如此多的钱财,见陈国华送来了那么多的钱财,顿时笑的非常欢喜。
陈国华装作东张西望的样子,说道:“钱财,哪里有钱财?我怎么没有看到。”
张文峰看着陈国华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陈管家,你且先回去,宋公子说的事情,你叫他放心,本官一定会安排人马上去办的。”
陈国华站起身来,拱手行了一礼,说道:“那陈某就告辞了。”
张文峰笑着一挥手,说道:“陈管家,你走好,本官就不送了。”
待陈国华走后,张文峰看了看远处黑蒙蒙的夜空,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宋毅真的是有勇有谋,又有财势,看来以后得要好好地跟这个徐振的侄儿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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