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氓怎么办?”
随着声音,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和陈玉莲年龄相仿的男青年。
他就是这个大队的党支部书记的儿子钱兴祥。钱兴祥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就走了进去。
“是*氓为就不会开门了。”陈玉莲非常自信地说道。
“你就这么自信。”
“那当然了。”
“说说你的理由吧。”
“听敲门的声音就能知道。”
“对了,你今天去公社开会的内容是什么?能透露一下吗?”钱兴祥笑着看着陈玉莲说道。
“夏收夏种。”陈玉莲一边说着一边就给钱兴祥倒来了一杯水。
…………
两个人就这样海阔天空的聊着。很快的就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
“我该回家了。”说着,钱兴祥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了。
想到明后天就要开始紧张繁忙的夏收夏种了,她和自己一样东都需要好好地休息休息,养精蓄锐了。
于是就依依不舍的看着陈玉莲说道:“莲,我回去了。”
“嗯。”陈玉莲微笑着看着钱兴祥点了点头,但没有明确的表态。
又坐了一会,钱兴祥这才慢慢地站起身来一边往门口走着,一边看着陈玉莲说道:“真的走了。”
陈玉莲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站起身来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这才关上门转过身来准备去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村东首的一间大礼堂里面,正在召开着一个全村的社员大会,进行着一年一度的夏收夏种动员工作。
前面的讲台上,一个穿着一件土白色的人工缝制的衬衫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大队党支部书记钱明亮,正在做着夏收夏种的动员报告。
“社员们,明天开始,我们就要进行双抢了。今年的双抢和往年的一样,但劳动强度加大了。因为今年加大了夏粮的种植面积,所以时间就显得更加紧迫了。任务重了,但我们要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
上面,书记在讲着话,下面的社员们都在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男人们都在一边乘着风凉,一边说着自己的闲话。
女人们则更是忙碌了,她们嘴上说着话,聊着天,手却在不停的干着自己的活儿。有的在飞针走线的挑着花边。
手挑挑花边在七八十年代可是绝大部分社员家里一项主要的经济来源,也是家庭里的一项不可缺少的经济来源。
那时的女孩子只要一到五六岁的时候基本上已经都学会了挑花边。就连前来插队落户的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们也有比较多的女青年学会了挑花边。
这时候,整个会场里回响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可真是上面开大会,下面开小会了。
一晃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这时候,太阳刚刚升起地平线不久,整个村庄就开始沸腾起来了。
吃罢早饭的社员们就一个个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具说笑着走向那金祥灿灿的田野。
不多一会儿,在那金色的充满希望的田野上,儿童们和女人们就排成了一行,站在田边然而弯下腰去挥舞镰刀开始收割起金色的希望来了。
一簇簇的成熟的稻谷在人们的镰刀下不断地整整齐齐的躺倒在地上,也从他们的身后不断的传来开心的说笑声。
在他们的后面,紧紧地跟着脱粒的机器和几个大男人们,他们的前面又有几个专门递送稻把的儿童在来回不断地奔跑着。
机器旁边不断地出现一堆堆的稻草,脱粒机里面随着隆隆的声音,那金灿灿的谷粒在不断的增加。
田边上面,挑谷担的大男人们正在挥着汗水一担一担的把那金黄灿灿的稻谷挑向晒场。
另一边,一台大型收割机正在飞快地收割着,在它的后面,高高扬起的那个大尾巴上,金色的谷粒啦啦地落进下面的麻袋里面,然后就被飞快地装进停在一边的拖拉机上面,已经装满了稻谷的拖拉机欢快的哒哒哒的吼叫着驰向晒场。
整个田野上面到处是一片紧张繁忙的景象。
正在这时,从远处的田野上走过来一支有六七个人组成的小队伍,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不同的乐器。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二胡。
他们就是当时在那个火红的年间代里最最盛行的“毛*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的小分队”。
这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处正在忙碌着的人们的身边,站定后在二胡和笛子的伴奏下,陈玉莲和另一个女知青演唱了一首《英雄王成》的主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