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难道愿意一辈子只是当第二的角色吗?阁下,你原本拥有无尽的财富和高贵的地位,为什么要屈膝于一个平民出身的暴发户名下?阿庇斯原本什么都没有,是您出资,资助他组建军团,击败日耳曼人,占领高卢,才有今天的三头割据局面。现在阿庇斯已经不在了,高卢需要你的领导,这片土地需要一个新的领袖,那位领袖便是您,将军。”
“卑鄙的小人,难道你要我背叛自己的战友,取代阿庇斯的位置,你不怕我现在就叫卫兵将你乱棍打死,而不必负任何责任?”
高卢首都卢格杜努姆,小克拉苏豪宅内,里布里斯的说客正慷慨激昂的劝说小克拉苏自立门户,趁此机会,掌控整个高卢,然而,性格仗义鲁莽的小克拉苏却并没有这个想法,即便有,也很快被自己的理性压抑住,小克拉苏知道,这个时候背叛自己的战友,是很可耻的行为,并且,阿庇斯对自己从来没有敌意,从来没有提防着什么,自己却如此对他,于情于理上,小克拉苏都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
更何况,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阿庇斯已经战死,所有的一切传言都只是传言,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阿庇斯被杀的场景,也没有证据。或许,这个时候,阿庇斯已经带着第十,第十二军团打败了野蛮人,正准备凯旋而归,那样,自己不但成为了背叛战友的丑陋之人,也成为了罗马的罪人。所以,说什么,小克拉苏也不会同意这样的做法。
“我害怕,没有人不会畏惧死亡,然而,如果我的死可以换来一个崭新的高卢,那么,我愿意这样做。将军,看看那些蠢蠢欲动的贵族们吧,他们恨不得马上就选出一个新的首领,来统领高卢的军队,那样,他们便能随心所欲的掌控高卢的财富。这是一个充满杀戮与掠夺的时代,必须有一个理智而贤能的领袖才能确保一个地区的安稳和和平。将军,派我来的人,我自己,都知道您是这样一个人。”
说客瑞恩比乌斯继续说到。尽管从心里他的确担心自己下一刻会被小克拉苏派人打死在院内,但是事情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也没有隐晦和回头的可能了。
幸运的是,小克拉苏最终还是放了他。或许心里隐隐作祟的那一份欲望,或者每个人心里总有那么一头野兽。时不时的冲撞着你道德的底线,这一次,小克拉苏表面没说,但是放过瑞恩比乌斯这个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同时也让城里的贵族派们得知了他的立场。
接下来数日,和阿庇斯对立的官员和罗马贵族们,接连到访小克拉苏的别墅,与这位高卢最富有的将军展开“友好而密切的”会谈。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个时候,阿庇斯的手下,最得力的副将马克西姆斯,回来了。
这位骑兵统帅的归来,不仅打乱了反阿庇斯的贵族派们的计划,也让他们与小克拉苏的谈判宣告搁浅。
马克西姆斯知道,自己这次回卢格杜努姆,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至他于死地。于是,马克西姆斯隐藏了自己所有的行踪,最后,在一群平民的欢呼声中走进了卢格杜努姆的议事大会堂。而大会堂门口的广场处,聚集了无数欢悦的平民,等待着议会拿出最新的解决方案。
阳光明媚的清晨,当马克西姆斯一身长袍的走进朱利斯大会堂时,台上的议员、官员和贵族代表们,无疑对眼前这位军团骑兵长官投来了痛恨与鄙夷的目光,如果不是门外那嘈闹的群众平民,这些议员甚至准备一人一把匕首,像当年谋杀凯撒一般,谋杀马克西姆。然而,历史不会重演,马克西姆斯这番行动,让反阿庇斯的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荣耀、鲜花、征服、捷报?不,这些都不是我今天来传递的内容。我冒着风雪与巨浪,从千里之外的不列颠赶来,目的只有一个,来告诉诸位,事情的真相阿庇斯还活着。”
偌大的大会堂内,马克西姆斯话音刚落,全场便骚动了起来。各级官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对此表示怀疑,有的则对这个消息喜出望外。当然,这些人如果不是阿庇斯的对立面,便是得到阿庇斯利益好处的人。贵族中也分为两派,在改革中与阿庇斯分一杯羹的那些人支持阿庇斯回来,而另外一群人,则希望阿庇斯永远待在不列颠,消失在公众的视线中。而马克西姆斯的出现,将所有的矛盾聚焦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骑兵长官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于是提前将这个消息告诉民众,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如果阿庇斯还活着,我们应当为此感到庆幸,诸神没有遗忘我们!但是有一点,马克西姆斯将军,如果阿庇斯还活着,为什么这么久,他还没有传来一点消息,他本人呢?还有他的军团呢?为何还不露面?高卢渴望得到他凯旋而归的捷报,我们不能一个优秀的领袖。”
议员巴布尔图斯站起来发言到。
马克西姆斯看了一眼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心里发出一阵痛恨。年龄已经那么大的老者,竟然还为了自己的那么一点得失与财富而奔波,沦为金钱与欲望的奴隶。他所说,不过是质疑阿庇斯无法回来罢了,好让他背后那群人可以选出自己所谓的新领袖。
“这正是我今天来的目的。诸位,我们伟大的将军阿庇斯已经在不列颠北方被围困了,他令我守卫当地一座要塞、市镇。自己带着第十、十二军团深入北境,然而,野蛮人太过狡猾,将他围困在寒冷的雪地里。直到我离开那座要塞,还有北方的溃兵不断回到那里,寻求庇护。他们的口径都是统一的,那就是阿庇斯还活着。我们必须设法营救阿庇斯!”
面对周围质疑的目光,马克西姆斯高喊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