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峰主逐一退走了,他们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楚玉衡刚刚那番话已足以说明一切,先天七测古今无双,乃是道家三大预测术之一,与八相天书,神枢演法并称,若是连先天七测都测不出的人物,那此事便定有蹊跷,四峰主都是聪明人,闻得楚玉衡之言有虚有实,心中猜想此事之中定有隐秘,所以也没有多问,就此离开,也算是默认了楚玉衡的做法。
见那几人退去,楚玉衡又是神秘一笑,看向封夕:“你方才难道内听见吗?我打算收你为徒!”
“啊?”封夕没有反应过来,张了张嘴看向楚玉衡。
“你难道,就不想拜见一下你的师傅吗?”楚玉衡又说到。
“啊,弟子封夕拜见师尊!”封夕马上就回过味来了,俯下身子,给楚玉衡行了个师徒大礼。
“好好好,看来你小子还不算太笨!”楚玉衡很高兴,上前扶起封夕:“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先天峰唯一的弟子了,也是天灵学院的大弟子,眼下天灵有难,我且问你,你可愿挑起守护天灵的重任,为天灵在学院大比中夺冠!”
“弟子愿意!”封夕回到:“可是,弟子修为尽毁,武道也尚未修行,弟子听闻武道贵在积累,可如今三院比武不足月余,我实在是力不从心呀!”
“此时不必着急,为师自有安排!”楚玉衡故作神秘,但又似乎胸有成竹地说道。
“追白,你进来吧!”楚玉衡对门外说道,说完,那老叟佝偻着身子走了进来。
“少爷,您召我!”那老叟躬身说道。
“我已经收封夕为徒,即日起,我要你教他武道!”楚玉衡对老叟说,之后竟呼得一声,就此消失在两人面前。
那老叟听到楚玉衡所说,原本浑浊的老眼一下子竟放出了光,霎时间变得炯炯有神,他抬起头上下打量起封夕。
“喏!”老叟再次躬身说道,然后他慢慢走到封夕面前,对封夕说:“小主人,我们走吧!”,说完,他便转过身去,顾自在前面走着,封夕看着那老叟离去的背影,他总觉得那老叟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阴森,就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干尸。
“小主人,您怎么还不跟上来。”就在封夕愣神间,那老叟停下了脚步,他明日回头,只是用一种似乎就要断气的声音,催促着封夕。
那老叟的脚步看上去很慢,只是顾自己在前面走,而在那之后那老叟也没有再同封夕说过话,只是埋头走着。
两个人就像没头苍蝇似得在山野中穿行,封夕此刻才真正感受到了那老叟确有其不同凡响之处,因为走了这么久,封夕早已是气喘吁吁,可那老叟却还是不急不缓地在前头带路,而且还有更诡异的一点,那就是虽然老叟走得很慢,但无论封夕怎么赶,两人之间却总是相隔着几步之遥。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一条河横亘在了两人眼前,河上稀稀疏疏的打着木桩,没想到白老身形一晃,只是轻巧的几步,竟就这么变戏法一般,灵活的跳跃到了另一岸的河滩之上。
“武之一道终遭天妒,你若想学武道,那横在你面前的就不再是一条河那么简单了!过不过河随你,但老头子我可不等你!”那老叟任是没回头,只是扔下这句话,便顾自己走远了。
河水就像老叟脚步那般,不急不缓地流淌,封夕看着那那几个打在河面上的树桩发愣,他在计算,在心里演示自己跳一步是否有这两根树桩的距离,但最后,封夕还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猛地一跃,终于跳到了最近的一个树桩之上。
“再接再厉!”封夕鼓励自己继续往下个树桩前进,可他刚跳上第二个树桩,意外便发生了,只感觉脚底一滑,封夕双脚差点从木桩上滑落下去,幸好在这危机时刻,封夕一个激灵,猛向下俯身,两只手紧紧扒住木桩的边缘,才侥幸没掉落水中。
有了这个教训,封夕不敢怠慢,之后的每次跳跃,都作势向下蹲,双手去扒树桩,从远处看来,简直像极了一只大青蛙,在树桩上交替跳动,不过,封夕最终还是靠着这一式蛙跳,成功地来到了河的另一岸。
“呵呵,小小一条河而已,还不是被我跳了过来!”封夕在心里小激动了一下,之后便朝着老叟刚刚远去的方向前去追赶了。
前路倒是平坦了不少,已不再像之前那段路般荒僻,有一条小路在山间曲折,路的尽头竟然是一个小村庄!
说是村庄,但走近了之后,封夕才发现这里也就只有稀稀疏疏的十几户人家,但是村里却并没有人烟。
“怪事!先天峰脚下,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荒废的村庄。”封夕在口中嘟囔了一阵,但想着刚刚老叟的行为明显是在考验自己,说不定那老头子此刻就躲在哪个屋子里偷偷观察着自己,所以封夕决定在村子里探查一番。
一阵闲逛下来,封夕终于走到了小村的最深处,“楚家祠堂!”封夕口中念着,因为此刻出现在封夕眼前的就是这楚家祠堂。走近看,那祠堂两扇大门禁闭,门上两个大大的铜环虽是十分陈旧,但也并非锈迹斑斑。
“奇了。”封夕心道,一路走来,这村子的每一处都已破落,荒败地不成样子,但唯独这祠堂,虽也尽刻着岁月的痕迹,但却始终屹立不倒,而且从门上的铜环可以看出,这扇大门时常有人开启。
“赌一把了!”封夕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果然!这间大屋子里面的一切都十分整洁,就连墙角屋楣之处也是纤尘不染,封夕走进了大屋,那屋子正上方摆着一个个灵位。
“楚钟天,楚成溪,楚惊岚……”封夕一个个道出灵牌上的名字。
“那,都是楚氏一族先祖的名讳。”突然间,一个苍老至极的声音道,“咳咳,还算不错,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找到了这里!”封夕转过头,才发现那老叟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楚氏一族!”封夕问那老叟。
“对,楚氏一族,算是天灵五位老祖之一的白无暇的后裔!”那老叟终于开口说话了。
“白无瑕后裔!”封夕喃喃道,原来这个破旧村落竟然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楚追白,是玉衡少爷的仆从,既然你已经是少爷的弟子了,那也便是我的小主人,从此以后,便有我来授你武道!”那老叟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