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吓住了,突然而来的怀抱,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耳边他的气息热热的,还有些酥麻的感觉,在他低沉好听的嗓音灌穿她的耳膜时,她的浑身仿若穿过了一丝电流,令全身酥软无力,连心跳也快得不像样。他的双臂很有力,同朱佟尉的不一样,让她有了安心的感觉,让她贪婪的想要取更多。不过他很快就把她放下了,高大的身躯仍往清若宫走去。站在原地的朱茵洛,双腿酥麻得好一会儿站不稳,颤颤悠悠的她,一阵冷风吹来,令她浑身打了个寒颤,思绪也瞬间清醒。在看到楚靖懿毅然的往清若宫走去时,她愣了一下,赶紧追了两步气急败坏的低吼了一句:“喂,你是想去送死的吗?”他没有因头,高大的背影脊梁很直,身上那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让他的形象更加的高大,双腿沉稳而有力的支撑着他的身体向前走,她记得……他的双臂也同样有力。
噢……她思想邪恶了。前头的他,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母后让我拿的东西在里面。”为了拿东西,连命都不要了吗?“可是里面有埋伏,我刚刚已经打探过了,里面至少有二十名禁卫,你进去的话,随时可能会送死!”她着急的提醒他。往前走的他,骤然回头,半边右脸绝色妖艳,性感的嘴角半勾,吐出的字眼滚烫:“你放心,在你及笄的那一夜之前,我是不会死的。”及笄?古人十五岁及笄,是谓成年。
他热烫的话语,让她的双颊一阵滚烫,一下让她想到他之前所说过的话,他说……要应付他的需求,需等她及笄,这暧昧的话语,表现得明显了。虽然她自小便很开放,可她从未让人越过雷池一步,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可是,他还往前走,他是不要命了吗?“喂,你别去,你要什么东西,我帮你拿?”她急急的在他身后喊。“你去操兵场,我一会儿就到。”“喂!”她继续喊着,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该死的,他是真的不要命了呀!该死的,她就真的会放下他不管吗?转身欲离开的脚,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嘴里咕哝的咒骂:“我发誓,这次之后,再也不管闲事了。”为了他的安全,她只得悄悄的跟上前去,一双美丽的眼睛慧黠的打量着清若宫内,她能看得到,那些清若宫内的人已经临阵以待,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剑,只等着好他进去。进去,就是送死。而楚靖懿仍然不慌不忙的往清若宫内走去,姿态优雅,没有一丝畏惧,神态更是自然,好像无事人儿一般。躲在暗处的朱茵洛暗骂着,明明知道里面有危险,他还故意走进去,找死!楚靖懿才刚走进去,她就发现在门旁的两个人已经悄悄的从门框之上窜了下来,每人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剑,折射出寒冷的光芒,一点点的向屋内的人逼去。
她眯眼。再一次从地上捡了几只石,把手环弄成弹弓的样,用石瞄准了那些禁卫的后颈,准确的射了出去,另一个发现自己的同伴发出一声闷哼被击中,下意识的转过头来,与此同时,一颗石再一次射来,他也跟着被击倒,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抬头间,她对上一双不怀好意的眼,一名禁卫正站在屋顶处对着她冷笑。不好,被发现了!她笑眯眯的冲对方笑了笑,那人突然跃了下来。很好!她飞快的从腰间掏出了自制手枪对准了那名禁卫。
那名禁卫并不识得朱茵洛手中的手枪,以为只是普通的可隐刀剑,在他从屋顶落下的瞬间,朱茵洛果断的扣住了扳手,稍稍用力。轻轻的一声微响,一枚小小的银针从枪膛中射了出来,正中那名禁卫颈间的穴道。那名禁卫在倒下之前水敢置信的望着朱茵洛,始终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栽倒在一名女娃的手上。敢对着她的枪口,胆儿不小!朱茵洛吹了吹枪口,脸上洋溢着迷人的笑容。解决了这一个,朱茵洛发现又有人注意到她了,那人很快的就往她这边靠近,同样的一声轻响,她一枪将对方打中。
棒了!她摸了摸枪身,心里得意着,这次改了之后,准确大大的准哪。她正得意着,另一个人马上又靠了过来,她举起手枪便要对准对方,那人却更快的闪过她的手机,用奇异的步伐向朱茵洛靠近。鸡皮疙瘩从她的脊背上一颗颗的掉落,这人是幽灵吗?身形怎么这么快?几秒钟后那人便已经靠近了她。该死的禁卫,她只能强硬的跟对方对阵,果断的用两个回旋扫将对方逼退,可惜十岁的孩,力气跟一个正常男人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几个回合下来,她已吃力的气喘吁吁。她始终低估了对方,在越来越吃力的情况下,她抽出了手枪想对对方射过去,对方的手更快的把她的腕扣住,眼看一把明晃晃的剑就要压下来,她吓得赶紧缩起脑袋。
突然,那名禁卫举着剑的姿势定住了,眼睛惊恐的突出。然后嘴角缓缓的流出鲜血的血液,然后越流越多,突然那人在朱茵洛的面前倒了下去。剑落了地,啪得一声,很是响亮。那人也倒了,在那人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名高大的人影,左颊上张牙舞爪的蜈蚣正在向她招手,与那右颊的致妖艳形成强烈对比,那双妖冶的紫眸中腾起一片慑人的杀气,他的五指在半空中,仍旧保持着半握的手势。刚刚那个人的颈骨被捏断,他……把人给杀了,他杀了人。
空气中透露出沉闷的气息,在空气中她甚至闻到了腥腻的味道。血,到处都是血。她“看”到了。在清若宫里面,到处都是鲜红的血,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尸体。让她惊愕的是,那些人的尸体,都遭到惨无人道的凌辱,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大部分是头身分离,有的脑浆迸了出来,还有的,心脏被挖了出来,无情的丢在他的身侧。
一扇牡丹屏风上,被血染红的花朵,火红火红的颜色,妖魅得震撼人心。这才短短的时间,整个清若宫内,就已经变成了那副惨样,她绝对不敢相信,那些人,都是被他所杀。手段更是残忍。她意外的发现,他原本穿在身上的灰色外衣不见了,现在身着的是一件银色的外衣。她用力的摇头,想要将那些画面挥去,残忍的画面几欲令她疯狂。
残忍了,残忍了。她惊恐的看着他。而他也看到她眼底的恐惧,猜想着,她大概是知道了,一张妖艳的脸上浮起一丝冷意:“怕我吗?”他一步步向她靠近?危险的气息一点点的朝她逼近,稀薄的空气,让她呼吸更加的困难,她被逼在了死角,前无逃,后无可退,呆能微颤着身体望着那张愈加妖艳的脸。他的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脸上,冰凉的指尖,摩挲着她脸上柔嫩的肌肤,感觉到她皮肤的僵硬,他淡挑起性感的嘴角:“茵洛,你将来是要嫁给我的,你……不该怕我的,明白吗?”他温柔的笑着,吐出的字句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对,她是害怕,甚至现在立即想要逃走,逃出眼前人的魔爪。
他是地狱里的魔鬼,有着尖锐的镣牙和能将人撕碎的爪。她努力让自己不害怕,倔强的半扬起下巴,皮笑肉不笑的强硬道:“谁说我怕了?”他冲她迷人一笑,薄唇一张一合:“很好!”很好什么?现在她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很想现在就逃离他的魔爪范围。突然,一只魔爪向她伸来,她下意识的想缩起身,但身后是冰凉的墙壁,她无处可逃,被他轻易的抓了起来,铁臂紧紧的将她锁在臂弯中:“我们走,本王要看看你到底如何赢北冥那帮人。”————————吼吼,今天是一号,都有月票了吧,求月票啊,顺便求红包求鲜花,十二点多了,重感冒的银伤不起哪,偶去碎了,抱抱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