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好吗?”她低低的说,近乎哀求的口吻。
“你今晚还想逃?你觉得还有余地吗?”他嗓音低沉,透着一丝沙哑似的诱惑。
“可是……可是我还没有洗澡!”她假装羞涩不安的说,先找个理由让他放开自己,后面要怎么弄再想办法搪塞,先从他怀里出来再说。
他放开她,开灯,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她不适的眯了眯眼睛,好半晌才睁开,她抬头看着居高临下晲着她的挺拔身影,温热的气息压迫着她,让她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要洗澡吗?”他一脸玩味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
她猛地回神,在他玩味的目光里发现自己竟痴痴地盯著他看,讪讪地撇开头,迅速的逃也似的走向里间更衣室,拿了睡衣头也不抬的进了浴室,身后传来低沉的调侃声:“洗洗干净,我在床.上等你!”
她羞恼的关上浴室的门,在心里把他从头到脚由里及外骂了个够!
这男人也是奇怪,之前要她绝育,现在又要***,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脑抽风了?
她调暗灯光,躺在宽大舒适的按摩浴缸里找个舒服的姿势,慢慢洗慢慢磨蹭拖延时间,安静地吸着空气中弥漫的沐浴的香气,让热水驱退身上的疲惫,好久没有这样舒服地泡澡了。
氤氲的水汽笼罩着她娇小的身体,子诗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感受被温水包围的舒适感,也不知道是热水舒缓了一身的疲劳还是确实是困了,竟有些昏昏欲睡,可是刚刚白希尧的话让她不知道是否认真,就算半真半假她也没有勇气出去,宁愿今晚就睡在浴缸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抱了起来,接着,有一条柔软的类似毯子一样的东西将她包裹了起来,接触到柔软的床被后,原本迷糊的脑袋慢慢清醒,睫毛微掀,睁开有些混沌朦胧的美眸,在对上白希尧似有些焦炙的视线后猛然惊醒,看着他身穿白色浴袍一脸神色莫测的站在床边,瞬间便明白了怎么回事,“我在里面睡着了?”
“你说呢?难道你不知道在浴缸里睡着会有危险吗?如果不是我进去及时,你可不是只喝几口洗澡水这么简单!”他冷着脸严肃的说。
“我没想到我会在里面睡着,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就这么怕我吃了你?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
“我……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对于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她不对。
白希尧见她低首下心的道歉缓和了脸色,声音依旧还是有些冷,“说说原因!”
她能说她介怀他上次让她绝育的事吗?
万一怀孕了他是不是会让她拿掉孩子?
“没有具体原因,只是从心里上抗拒没有爱的性。”她想了想,从大方向上给了个让人比较容易接受的回答。
“你所指的爱,是你还是我?如果一直没有爱,你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让我碰你?”他冷淡的一笑,眼底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也不是这样,我只是需要适应。”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神色,子诗知道他已经动怒,仍不卑不吭的说。
“两个月了还不够你适应?”白希尧目光淡然的盯着她不甚自然的脸色冷声质问,对她的随后找的理由嗤之以鼻。
她秀眉一松,心下暗暗做了个决定,神色淡然却坚定地说道:“我承认,这件事上是我不对,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拒绝,今晚就让我们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吧!”话落,认命似的躺在了床上,该来的总要来,躲也没有用,这样也好。
“算是对我的施舍吗?嗯?”他冷笑一声,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冷,讥诮的看着她,深邃的黑眸似要将她吞没般。
子诗眼角一抽,这人说话能不能不夹枪带棒,心下也恼火,可也只能不温不火的说:“不是,是我想明白了!”
“说点实话就这么难?”白希尧面色冷然的道,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抹淡淡的了然似乎要把她洞穿。
她面色一怔,闪过一丝晃动,在这个莫测高深似乎一切了然于心的男人面前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眸色极淡的看着一脸僵在哪里的木子诗,讳莫如深的说道:“如果之前让你绝育在你心上留下了阴影,那么现在你不必为此顾虑,因为……我改变了注意!”
她赫然抬头望着他一脸的讳莫如深,眼底有震惊,有不解,还有一丝欣喜……
只见他寡淡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便转身去了更衣室,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简单随意的居家服,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打开房门。
子诗看着房门口意欲离开的颀长身影脱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房门口的身影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极冷淡的说了句:“我去书房看点资料。”
“都已经凌晨了,明天再看吧!”
他赫然回头,目光深敛的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她垂下眼睫,躲避他那似能看透人心的目光,沉默不语。
白希尧冷着脸看她,嗤笑一声,关上门直接走了出去。
子诗抬头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感觉,想出声留住他,可是,不知为何,她又开不了口……
不过,无可厚非的,他刚才的话无疑是等于在她心中放了一颗定心丸,不管他改变初衷的原因是什么,只要不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他不爱她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