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至深夜,暖冬会馆二楼酒吧却仍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欢笑声不绝于耳。
白希尧选了个相对较为僻静的角落招呼子诗坐下,叫来四瓶红酒、两瓶Whiskey。
子诗不知道白希尧今天抽的什么风,硬拉着她来陪他喝酒,不愿意还威逼利诱,这不,一口气还叫了这么多,不醉才怪,不过看样子他也是过来买醉的。
她看着酒保送过来的六瓶酒,挑了挑眉问:“这么多?喝的完吗?”
他唇角微勾,一改刚才冷漠寡淡的模样,摇身一变成一个性感的邪肆男人,“怎么,怕了?”
她低低的笑了笑,“怎么会?你又不是没有看见过我喝酒!”
他邪肆的勾起嘴角,打开一瓶Whiskey倒了一杯递给她,自己也端起一杯轻轻晃动,“那倒是,今晚把你那拼酒的气势拿出来,咱们不醉不归!”
子诗抿唇一笑,接过酒杯,“你就不怕我醉了酒品太差?”
“我是你老公,酒品差有什么关系?反正别人看不见就行!”他测测的一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他这样一说,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再推拒,只得干个酒杯见底。
白希尧睨着她轻笑,“你这喝酒的架势丝毫不逊男人啊!”
“不是你让我尽兴陪你的吗?不好好喝你能满意吗?”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可置否的反问。
他没有说话,眼底的复杂之色稍纵即逝,倒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直到桌上的酒瓶都空空见底,某女不雅的打了一个饱嗝,嘟嚷着道:“酒保,再来一瓶Whiskey!”
白希尧也有些微微的醉了,见她直呼要酒也没有阻拦,来买醉本是他的初衷,今天是他和子馨相识的生日,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她把这个日子看的比自己的生日还重要,每年都要他陪她过一次,已经连续两年了,这样的日子只有他一个人买醉,薄唇弯起一抹忧伤的弧度。
子诗被他眼底的那一抹悲伤和孤独怔住,酒醉的脑袋清明了些,喃喃的问道:“希尧,你有什么伤心事吗?”
他的眼神忽明忽暗,把自己深深埋进身后的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淡淡的问道:“你看我像是在伤心吗?”
她迷蒙的眼微醺的看着他,咧嘴一笑:“像!你的眼神好悲伤,虽然你已经在竭力克制,但有些情感是克制不住的。”
他嘴角嘲讽的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都醉成这样了,还会看人?”他接过酒保送上来的酒,倒了一杯递给她。
她摇摇晃晃的接过,泄愤般的一饮而尽,因为喝的太急呛的咳嗽一声,莫名的,呛出了眼泪,还有越流越多的架势,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该死的眼泪好像就是停不了......
白希尧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浓眉一挑,抽了几张纸递给她,“醉了就哭吧!”
某女一听来了精神,眼泪挂在脸上,拿起酒瓶就直接吹了起来,不到一分钟便吹得一滴不剩,边哭边嘟嘟嚷嚷:“谁说我醉了?谁说我哭了?他/妈/的/赤/裸/裸的诬陷!”
白希尧满头黑线,这女人该不是真要耍酒疯了吧?!今晚她喝的比他还多,敢情喝他的酒不要钱,死命的喝!
“酒保!再来一瓶!”她边哭边叫,顿时惹来不少目光,却浑然不知。
他浓眉深锁,越过桌面长臂一身直接把她扯到身边,预阻止她接下来的丢人现眼,可是某女根本不领情,直接爬到他的身上,呵呵笑个不停,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拿过酒瓶,小嘴对着酒瓶口,在舌尖没有碰到该有的液体时不满的嘟嚷:“老公,怎么没酒了?我还要!”
白希尧眉心微拢,晦涩的眸子潋滟的看着她不着边际的举动,一言未发,任她胡闹。
她见身下的人不搭理他,甩开酒瓶另一条胳膊也顺势攀上他的脖颈,摇晃着身子小嘴撅到他唇边撒娇:“我还要喝嘛!给我好不好?”
这个醉酒的小女人压根不知道这句话有多大的暗示性,且是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搂着男人的脖子吐气如兰的呢喃而出,带着极致的诱/惑。
身下微醉的男人在这娇软呢喃的声音里迷失了,黑眸深处流光一闪,瞬间绷紧了身体,小腹有一簇小火苗在躁动直逼向身下敏感的一点,始作俑者却浑然不觉,伸舌舔了舔他湿润的唇,咂咂嘴欣喜的道:“有酒的味道!”正欲继续品尝下去,感觉股沟间有硬物顶住,骤然一惊,扭动着身子想滑下来,手下意识的探过去,在碰触到他的昂扬时用力握住,“这里怎么会有根棒子?戳的难受!拔掉!”
白希尧满脸黑线,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这女人……酒醉的可以……
“松手!”他压抑的闷哼一声,在她耳边警告。
“不拔?留着做什么?”一双水眸迷蒙不解的看着他,如同一只迷路的羔羊。
“你这个白痴女人!”他咬牙低咒一声。
她迷醉的水眸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看在眼里有说不出的性感,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早已解开,随性的敞开露出麦色的肌肤,她顿感一阵燥热。
这一番暧昧纠缠已经引起周围细微的议论声。
“这女人真不要脸,在这里就想直接上男人!”
“你看她那白痴的饥渴模样,跟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
“现在的女人啊……真是……”
女人们嫉妒的不堪入耳的议论声听在白希尧耳里格外刺耳,浓眉锁的更紧,看着完全不知状况的醉酒女人,肆意的耍着酒疯,半刻没有迟疑,直接抱起她去了十楼他专属套房。
白希尧进门后直接把醉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扔在了床上,被扔在床上的女人骤然弹跳起身,一把捞住男人的手,使劲的掐着哭闹:“我要喝酒……喝酒……”
在没有得到回应后她直接跳下床摇摇晃晃的走向浴室,边走边脱衣服,衣服丢了一路,“没酒喝……就洗澡……”
浴室的门没有关,哗哗的水流声缭绕在空寂的房间内格外的撩人心扉,遽然,一声凄厉无常的哀嚎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乒呤乓啷的东西碰撞声......
子诗想拿置物架上的沐浴露,脚下一个虚浮,脚底一滑,整个人一头栽进浴缸里,挣扎着爬起来想再次拿到沐浴露,结果......悲剧发生了......
这次不仅没有拿到沐浴露,直接掀翻了置物架上所有的东西,人也因为重心不稳直接跟冰冷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她只咧嘴哀嚎、咒骂不断。
白希尧冲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惨不忍睹的混乱景象,光.裸的女人狼狈的趴在地上,白皙的肌肤都是晶莹的水珠,在晕黄的灯光下极具诱/惑。
他突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像个毛头小子般控制不住身体里勃发的欲.望,这种感觉已经两年多没有了,除了子馨他还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欲望,他把这一切归咎为喝多了,酒精占据了他的感官神经。
他紧绷着身体面色暗沉的走到她身边站定,看着已有几分清醒的她,估计是摔的痛醒的,“要不要我扶你起来帮你洗?”出口的声音不禁黯哑了几分。
“你?!我不要!”她直接拒绝,缓缓从地方爬起,拿起沐浴露重新坐进浴缸。
“酒醒了?”
“我又没醉!”咕哝一声,胡乱的乱洗一通,湿润的长发也被抹上了沐浴露。
某男投降的叹惋一声,上前拔下淋浴头对着眼前的小女人一阵冲洗,不顾她的挣扎抗议从头发到身体彻彻底底帮她洗了一遍,大手所到之处如热火燎原在她体内掀起一阵阵燥热,见挣脱不开他的桎梏便任由他摆弄,须臾,便已洗了个干净,全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白嫩肌肤的细滑触感让他的手掌舍不得离开,抱起她擦干净身子放到干净整洁的大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雪白床单上一丝不挂的女人,他的小妻子,正抱着枕头昏昏欲睡,红唇不满的微张着,随着呼吸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半点也没有盖上被子的意识。
这女人酒品真不是一般的差!他在心里嘲弄着。
今晚是他帮第二个女人洗澡,而且还是在伺候一个醉酒后品相极差的女人!
白希尧倏地眉头皱起,酒精在胃里烧的有些不适,刚才一直在伺候这个女人并没有太大感觉,现在这个麻烦解决了,放松下来后头却不可抑制的晕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