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西郊自由别墅区。
宽大硬朗的主卧里,抱着手机翻的青年不时嘀咕几句,“丑”“俗”“廉价”。
他在订花,明天论文答辩后,要献给唯一的最亲爱的人。
“蓝色妖姬?空运赶得及么。呃,姐第2个答辩,上午结束是11点多。嗯,就这吧。实在不行开车取。花o了,饭……嗯,谢师宴订在龙岸吧。”
喃喃自语的青年,忽然想到某件事,闷笑半天:“左软饭,明天柳小三的论文肯定会给你大惊喜。”
正YY的高兴,手机突兀的响起,吓了他一跳,“哪位,魏有志?行啊,消失1个月才联系我,跟谁鬼混呢?”
电话彼端的憨厚青年,阻止攀上来搞怪的爱人,声音无比老实诚恳:“说啥呢,我能跟谁鬼混。刚从老家回来就给你打电话了。”
“回老家了?提前说一声多好,给你家人带些东西。”
“走的急没顾上。明天有空么,约个地方见面聊聊?”
秦时月搔了下脑袋,努力回想陪他有段时间的魏有志,貌似隔了许久没联系,也没有很深刻的不舍。
是了,他已确认自己不是GAY。跟魏有志搭上,也是为了证明这个。干嘛对他不舍?
明天跟他说清楚,以后在实验室好好干,不会亏待他,“我明早8点去京大,旁听华文系硕士生毕业答辩。能抽出20分钟。”
“那我明天跟你联系。”
挂了电话的魏有志,脸上的神情狰狞而狡诈,哪有憨厚可言?
一条修长的大腿伸过来,大脚照他脑袋上踢了一脚:“约好了?”
“嗯,我办事你放心。”
魏有志丢掉手机,腹部的肥肉颤抖几下,顺着伸过来的大腿扑倒沙发上赤果果的男人……
这边“战火”重燃,另一边将将歇了。
时隔20多天没有进补,柳艺莲此次的采阳补阴战况异常激烈。
等吸来的阳气急速充实了空虚的筋脉,她推开赖在身上的东西,风姿绰约的步向浴室,任由温热的水珠密集的包裹周身。
‘方才的男主角若是公子该多美妙?呵,以她如今残败的身体,痴心妄想。’
柳艺莲很后悔。
当初,她发觉左飞扬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阳体,赶紧跑去跟公子讲了。
公子笑眯眯的传她双修功法,还说:‘采了天阳体的元阳,又时常双修,说不得能孕出灵根。’
听到天降的好消息,她兴奋的三天没合眼。还傻乎乎的以为,公子给她功法、告诉此等秘事,肯定是想让她修炼,好天长地久的陪他。
于是跑去勾了左飞扬,迫不及待的睡了……
结果,现实狠狠扇了她两巴掌!
多年的双修不见灵根就算了,公子还在花会上说出那等绝情的话。什么她长的像他的母亲,没灵根不修练会老了,老了容貌变了没用了!
憋回眼泪,柳艺莲本来高雅的脸蛋有些扭曲,悔恨的无以复加。她想,如果她仍是童身,得到公子的青睐或许更有把握。
罢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她的身体早习惯了阳气滋润,离开月余就受不住了。索性!加大双修量,哪怕榨干左飞扬也要弄出灵根!不能白白牺牲了童贞。
如此想着,她穿衣的动作停了,出了浴室再度缠上昏睡的男人。昏暗的卧室里,各种响动重新响起。
是夜,大战又歇,柳艺莲靠在床头独自失落:多想让公子看她意气风发的样子,即使凡人的学位没什么重要……
“飞扬,灵酒方消息确定没问题?”
“肯、肯定没问题。”
狗趴在床的左飞扬,动下手指都困难。可遍布红血丝的眼睛,只剩得意,报复成功的得意:李璟臭X子!敢甩我还阴我?!这回看你怎么办!哼!
“对了,”大浴袍裹身的柳艺莲,颇不耐烦的踢他一脚,“论文的事,她不会当场闹吧?我不怕她,可总归麻烦。”
“放、放心吧小莲,没问题的。她的备份我删了,系里备份换给你了,你们导师住院不参加答辩。万事齐备。敢闹?丢人的只有她。”
柳艺莲柳眉高扬,表示满意,“那就好。你回吧,我看论文了。”
见他表情不对,补了句:“你的答辩也快到了吧,好好准备。改天请你家人吃饭。”
“好。”浑身发软的左飞扬,勉强套上衣裤,一瘸一拐的离开豪华的公寓,心情算不上好。
要是以前的李璟,肯定先安顿他家人的住处,而不是轻飘飘一句“改天吃饭”。
去!蠢女人抢了车还逼债不留余地,就别怪咱狠心拿她当垫脚石!
皓月当空,没有星星。
西郊别墅2楼的某间卧室,总算灭了灯。
纤长的人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射出萤火大的亮光,送床上的人进梦乡。动作一气呵成,做的很熟练。
立在窗畔的容华,注视几步外熟睡的女女,勾唇浅笑。眼里星光闪烁,弥补了夜空中没有星子的遗憾。
祖地洞穴呆了几天便受不了了,浑身哪哪都叫嚣着要看她。所以,即使没想通很多事,他还是忍不住出了关。为期3天的闭关,今生尚属首次。
轻叹:引我心思不算,还迫我放弃原则规矩。
容华有点儿惆怅。
到底何时起,她就不是滑稽的、可憎的母秃猴了呢?时常盘桓她的香闺,听她说梦,唤(骂)他番瓜,早是种享受了。
无视种了百年云参的花盆,容华从长条的花盆里,习以为常的扯根幼参弄干净,窝进简陋靠椅里。
不是他转性,不愿拿更贵重的零食,而是灵气亮如泡的睡美人,正需要百年云参补气养血、修复神海,必须留给她。
幼参并几个纯净的西红柿下肚,容华拍拍肚皮,满足的趴在椅背上。像只尽职的小狗狗,锁定床上熟睡的,必定属于他的泡泡,心满意足。
明日闲来无事,去听你答辩如何?既然你或许见过我所有化形,索性以本貌见你,教你结识现世的我。如若不然,你何时分清今生的“我”,并非你前世的“我”?
嗯,若你明日得了魁首,便给你赏赐,再不用为金钱俗物烦恼。只是今晚别又骂我……
他心里想的还没结束,梦境中的李璟又开始破口大骂。
容华漂亮如元宝的耳朵动弹两下,无奈长叹,深蓝能量弹过去送她安睡。
手下发狠的,又抽了两根幼参,随便清理下,啃得啧啧有声。好似嘴里的不是参,而是某妞的骨头血肉。
长此下去怎么行呢?她每晚沉浸在噩梦里,他的形象只会越抹越黑!
烦的!
必须想法子弄到前世的记忆……要不抹掉她前一世的记忆?
不,不行!她本就病歪歪的,神海脏腑一塌糊涂。再改动记忆,无异于断她后路。
他的女女,自然要陪他地老天荒,短短百十年哪够?
容华一弹指,李璟苍白锁骨窝的红木小牌子上裹了层深蓝能量,渐渐浸入木质,跟木牌融为一体。
对好不容易等到的女女李璟,容华给与百万分的包容,千万分的小心,半点不敢大意。
她天然灵气浓郁却无修为无靠山,岂非幼童抱了金元宝?
即使他是此位面最强者,也怕有打盹顾不到的时候,索性将方圆千里的“杂鱼”赶出去,加上附着在木牌上的圣族气息警示……
“再有不开眼的冒犯我家宝贝儿,”容华狐眼弯弯,笑眯眯的哼唧,“抓了点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