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那老王八?宁缨抽抽嘴角。..
呃,世界上姓白的人多了去了,这男人的随口一骂某种程度上还把她也骂了进去。可她只是想知道他是因什么得罪了影社的好吧。
又试探着问了一边。
囚禁在房间里的中年男人由于被困在黑暗中太久,精神已经明显不正常了,基本上所有的回话都毫无逻辑且伴随着痛斥骂咧和歇斯底里。
宁缨从他口中也就得出零星的信息,加上自己的猜测,大约得出这个男人是一名外地的商人,已经被关进这囚笼里约有两年了。
她琢磨着如果自己还能幸运地出去,一定去查查有没有关于两年前失踪商人的资料。
宁缨安抚不下来那位停不住吼叫的中年男人,无奈地将条形送餐板重新阖上。
而此时隔壁一间房子,阿祝已经以同样方式弄开了外挂锁。
“不是。”
“还不是。”
“仍然不是。”第四间了。
“有没有其他更快的方法知道被关的人的情况?”宁缨再一次问话无果,叹气地向着阿祝方向追去,“这里没有人看守恐怕是因为这个地方绝对安全,这样下去就算我们用光了手机电量救到了人,我们还能保证出的去么。”
阿祝动作停滞了一下,“先去探探这里的出口?”
“嘘。”艾采儿似乎听到了什么,猛然扯过两人往一边的墙角躲去。
几乎是同时,空间侧边墙面上的几十盏电棒开关被人打开。
“嗡”得一声怪响,宁缨觉得那些突然被打开的大灯就像万千太阳临世一般,光线瞬间之亮,几乎要瞎了人的眼!
本能之中,三人都闭上了眼。
一连串示威般的枪声自耳畔惊起。
“丢掉手里的东西,把手放在头上,蹲下去!快!”
眼睛还没从亮光中适应过啦,这耳边的声音又像炸雷一样令人不得不屈服。
宁缨咬着下唇。抱着后劲脖顺着背后的墙壁蹲了下来。
好不容易将眼睛眯开了个小缝。
见四周灯火通明,十来个黑衣劲装的青年举枪将他们三人死死围在墙边。阿祝因为反抗,已经被其中一人踩着后背在地上争扎。
艾采儿面色惨白地和那群黑衣男子对视了良久。
宁缨脑海中像是有什么被触动了,她发觉这些黑衣男子的服装打扮和那天在美容大赛上帮助过她的那两名非常相似。同样在他们的袖口位置可以隐约看到青黑色的刺荆螺旋纹身。
正想开口。艾采儿却用手将她按了下去。“别发声。”
宁缨顺着艾采儿的眼神看去,见其中靠后方的一名黑衣青年正通过联络装置和什么人在联系。
这样压抑的状态持续了一分钟,联络的黑衣青年结束了通话,望了三人一眼,对其他同伴开口道:“教官说了。带他们过去。”
刚说完,三人就被拉扯着站了起来。
“我自己会走!”艾采儿冷冷地向钳住她的男子瞪过去。
男子正欲给她一巴掌,却突然被联络的青年给挡住了,他皱着眉头看过去,道:“教官也说了,不能有损伤。”
虽然不明白这所谓的“教官”到底为何人,但至少他们的命暂时保住了。
宁缨被押着走的过程中,一直在偷偷观察着这地下城市的形态。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她还是不禁被这座宏伟的黑暗城市所惊呆了。他们之前一直在打圈的地方是地下城的监狱,除了送餐时间和意外情况。一般不会开灯,而出了一扇七八米之高的铜门后,便又是另外一种画面了。
猩红色复古羊绒地毯,走廊两侧的暗花墙纸上挂着一幅幅世界名画的高仿版,往前走,每隔一段距离头顶上就有一扇异常华丽的水晶吊灯,一切的一切,和方才的反差太大!
到底,这个影社的统治者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能够在地下建出这么一个拥有武装力量自立为王的独立世界?
宁缨忍住强烈的好奇欲和艾采儿、阿祝一同被带到一处房间。
黑衣青年上前敲了敲门,进去通报后走了出来。对钳住三人的手下使了个眼神。
胳膊上的负担立刻消失了。
“教官让你们进去。”
教官这个词语已经从他的口中至少说了三遍了,宁缨和艾采儿他们对视了一眼,缓缓地向着紧闭的大门走去。
推开并未上锁的对扇门,屋内体格修长的男子缓缓转身。
在目光对视的那一秒。宁缨心口中那块石头突然就自行崩裂了,她倒吸一口气,情不自禁地喃喃出声:“是你?”
楚允寒负手而立,迈着健拔有力的双腿向着三人笑着走来。
待他走近的刹那,宁缨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激动得不能动弹了。
他伸开手臂,将过了一年时间仍然个头娇小瘦弱的少女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久不见。”
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通过耳膜的震颤溶入她的浑身血液,令宁缨颤抖不已。
“你为什么会不辞而别?为什么会成了这里的什么鬼教官?为什么一直一直都不联系我们……”害的这么多人担心。
她带着一丝小怨念的声音在今天的他听起来却格外的动听,就像一直耳畔是鬼哭狼嚎的声音却突然来了一段优美的钢琴旋律。
楚允寒眉心一动,微微勾起薄唇,轻推开两人的距离,直视着少女清澈湛亮的秋瞳,“对不起,我以为一年时间不算太长。”
他又侧过头面向一旁已经呆了的另两人,说道:“其实你们不必花费心思来地下城找我的,因为按照约定,我还有十六天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这里。”
“三哥三哥,”阿祝攥紧了拳头,感慨道,“你没事就好!”
“影社的人没拿你怎么样吧。”艾采儿还是有些担忧。
“我当然没事了,”楚允寒张开手臂,原地转了一圈,“完好无损。”
他刚优雅地转了360度,不想在停下脚步的瞬间,胸口突然遭到了一只绣花拳头不痛不痒的攻击。
宁缨其实是使了吃奶的力打过去的,边打边嘴上哼哼,小脸都涨的通红:“那就给我解释清楚!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