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大概也就凌晨四五点钟的样子。
卧室里,阮思思看着暮靖东一脸不悦的他腿上按着摩,她在揣测着他的心情,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在刻意隐忍着什么,对她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就像现在,虽然表情很臭,但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
她越加的矛盾了,怀疑昨晚她的自虐是不是过激了,或许,他们之前还有挽回的余地,必竟是结婚了,总要努力一把的。
思思觉得应该把话说清楚,她思考着怎么问比较妥当,半晌。
“暮靖东,你…是不是后悔和我结婚了”
“嗯?”暮靖东顿住手上的动作,抬头挑眉,看向思思。
“我觉得从昨天开始,你很陌生”思思低头躲避不看他,轻轻的说着。
“那你觉得怎样的我不陌生?”暮靖东继续,声音沉沉的。
“我…….”思思竟有些语顿,不知该如何表达,她竟怀念起前不久那个对她懒皮,对她笑,动不动就扶她头的暮靖东了,可眼前的暮靖东,两人恍如隔了半个世纪再相遇般,有过甜蜜,却都拘谨起来。
“不要想太多,我说过就算我们相互折磨,我认了!”暮靖东直起身,坐在床沿边,黑眸深沉地看向窗外某处,像是在做着什么决定。
只是这样吗?相互折磨?可为什么非要和她相互折磨呢?她很想知道答案:
“给我个理由”
“理由你不清楚吗?”暮靖东回头,眼神有些犀利的射向思思。
思思更是无厘头,看他眼神大有‘你明知故问’的意思,思思心中的火腾地升起,直着上半身责问“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必须给我个理由,我现在很不痛快”
“领会到了,此刻我同你一样的不痛快,理由你自己想”暮靖东嚯的起身,语气中带着温怒,没看思思一眼出了卧室门。
思思讽刺的自嘲“呵!我能想出就不问你”
包头睡觉,生气中……
客厅里的暮靖东,懊恼着,只要瞥见思思那副透着无辜的脸,就控制不住自身情绪,这都第几次了,怎么就如没谈过恋爱的愣头青一样呢?
猛灌了一杯冰水,将心中的火气压下,顺了口气,看到茶几上的药,才想起她还没换药,无语的拍了拍额头,拿起药走进卧室。
思思把自己包的跟蚕蛹差不多了,暮靖东真担心她会不会因窒息而昏厥,事实上,思思已经觉得头昏脑胀了,应该是被饿的吧。
暮靖东沉着步子过去,一把将包着思思的被子掀开,扔在一旁,接着抓住思思的右腿挽起裤角来。
思思大惊,蹬着腿就吼了起来:“暮靖东,你发什么疯!”
“换药,别动,如果你还想再缝几针的话”暮靖东钳制住不安分的腿,面无表情的低头说话。
还算有点良心,腿上不动了,思思撅着嘴半嗔半怒的说“不用你管!”
暮靖东没再接话,低着头认真的拆着旧沙布,刚才摔倒,让伤口又渗出些许血迹,还好不是很严重。
思思平躺着,仰面看向暮靖东,冷峭的剑眉微微皱着,那双黑眸低垂着,正专注地查看她的伤口,薄而优美的嘴唇因手上的动作,紧紧抿在一起,似是在紧张,修长的手指轻轻碰确着她的肌肤,痒痒的,很舒服。
这样一个几近完美的男人,可说是男人中的尤物,却成了她的丈夫,她是该庆幸吧!
“看够了吗?”
思思没想这一看竟又出了神,正要找个话题岔开,肚子就争先恐后的叫起来了:
“咕噜噜~”
囧!囧了又囧!
思思悻悻的将被子拉来盖过头,红着脸当乌龟去了……
暮靖东看着她那滑稽样儿,想生气也无从生起,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竟然一整天都坐在那里不吃不喝,唉!无奈的去做饭了。
有些昏沉的思思被一双坚而有力的长臂捞起,眼皮挣扎着睁开,就见暮靖东酷酷的一张脸,将她放在餐桌边坐下。
房间里飘着饭特有的香味,餐桌上放着一碗,鸡蛋面,色泽清丽,引的思思猛吞口水,顾不上形象,捞起面条猛吸~
“哧溜溜”声不断
思思毫无章法的吞着,那个阵势简直能和非洲难民相比了,真让暮靖东大跌眼镜啊!
“好饱,谢谢你!”思思在吞了两大碗后,终于满足了,笑眯眯的道谢。
不理她,二话不说抱起思思就往卧室走。
“我好饱,让我再坐会”思思吃饱了虽然有些困了,但没撑着肚了睡觉的习惯。
“睡觉!”又是沉沉的命令声。
思思只好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