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偷天(1 / 1)

天空仍是白茫茫一片,四下望去倒是不阻视线,只是再往远处燧远极目远眺之下除了模糊轮廓外,再无一物。

一路疾驰,两旁村庄、稻田呼啸而过,空气中不时传来稻谷清香之气。

方圆百丈皆是平整坚硬的黄土地面,零星散落着堆堆带杆稻米,中央有几座黄土雕像。

挽起衣袖双手叉腰男子,挎着八字步,被四五个玩闹小孩围绕中间。黄土男子身旁立着一般齐肩锄头,一半衣服滑落腰间,裸出结实胸膛,脸颊被汗水将一粒粒带壳稻米粘着,扫视之下像极了麻子满面,眼中满是笑意,发髻搞搞挽起被一把稻杆收于头顶。

冷巽面带微笑,陶醉着深吸几口气,脚下顿时轻盈起来,回头对着两人说道:“以前农忙时,师兄们收完稻米,就带着附近孩童,在谷场嬉闹。而三师兄总是一脸严肃的呵斥我们不好好练功。”

“大师兄总是笑呵呵拉着三师兄,说:在板着脸就娶不到媳妇,每当此时二师兄就拉着小师妹张牙舞爪的吓唬小铃铛他们。”冷巽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双眼通红盯着黄土雕塑:“师叔一年四季都在村子劳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师妹心灵手巧,带着二师兄、小铃铛、小孢子、环儿一个晌午....将一尊师叔泥塑立在打谷场。”

“师叔冷巽还记得那天,你和大师兄、三师兄扛着一捆捆稻杆,盯着泥塑半天哈哈大笑,整个打谷场笑声一片,就连三师兄也笑的直不起腰来。”冷巽泪流满面笑着。

偌大打谷场只有冷巽笑声在回荡,不远处高墙绿荫中,再不见人影,不闻鸡鸣犬吠,与打谷场相连的大片稻田,稻米早已成熟,饱满稻米垂头在微风中,左右摇摆稻香四溢。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燧远脑海中金秋九月稻花漫天,欢歌笑语、吆喝声夹杂,男耕女织,叶端开始泛黄,在落日余晖下,一群大雁穿梭在白云间,振翅南飞。

“是丰收吗?”齐风出神望着天际边,往事一幕幕越过脑海。

“此去宗祠,还有百里之遥。”冷巽脸带泪痕,衣袖一摸,深吸一口气:“不到金丹府中寸步难行,石符会护尔周全。”

冷巽眼神一扫齐风左掌,双手连挥云层翻滚,齐风左掌劳宫穴一热,左手自行抬起,掌中三身神像红光一现,云层中万道毫光刺破云层,汇聚成一个巨大手掌,撕破云层刺目骄阳照亮整个天空,炙热金光包裹住两人,平地而起如同一颗流星划破苍穹,消失在冷巽眼际中。

“师叔、大师兄、三师兄、二师兄、小师妹...等着小巽,小巽在有半甲子就来找你们。”冷巽全身气力全无,跪在打谷场上,抓起一把黄土贪婪允吸。

光滑岩壁风蚀雨腐,苔藓密布。一望无垠岩壁上,坑坑洼洼裸露在外岩石,在山风中块块掉落,跌落到地面上四散而去,粉末被山风打着旋裹向天际边。地面灌木花草疯长,石条铺设地面已被两侧野草遮住容颜。

小道常年被露水侵蚀,密密麻麻布满细孔蛛网状四散,不知一脚踩下去是否会四裂开来。

道路尽头石木混合楼台摇摇欲坠,楼台四角挂着破败旗帜,早已被山风撕的一条一条不甘心的迎风而舞。楼台拱门向里通向石壁中,被人工掏凿而成石穴,幽深不见一丝光亮。

“永恒在时光中就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落魄建筑与欣欣向荣花草巨大落差,强烈刺激着燧远心神。

“我心向往处即永恒!”齐风心神悸动而又神情落寞,小心翼翼拨开两旁杂草,踏上小径。

“我心向往处即永恒!”燧远吃味,紧跟齐风身后。小径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脆弱,承载着两人坚决脚步,一步步走向宗祠。

阁楼木柱已腐朽不堪,走进轻微”咯吱......“声不绝于耳,柱子下石暾风化异常厉害。阁楼前焚香台香灰混合着雨水尘土泥泞一片,风化干裂杂草丛生。

焚香台后分立着两尊石像,面容已分辨不出,只能从被雨水冲洗发白中,看出雕刻异常精致,线条分明。

阁楼拱门下原木色横匾游龙走风书:宗祠!蛛丝密布,山风中伴着”咯吱......咯吱......“声晃动。倒是横匾下通向宗祠石板铺设道路,除布满尘土外不见一丝杂草。

“小子齐风!”

“燧远!”

“叩拜前辈!”两人立于焚香台前,思绪万般跪地伏拜。

“两千多年了,我神偷一脉早已宗破人散。”霸道不羁声音自宗祠内传出,幽深石洞昏暗灯花一盏盏亮起,少顷一条忽明忽暗石道延伸向石壁深处,一阵暖风自宗祠内吹来,暖风过处两人被不可抗拒力量扶起。

“时也!命也!天数至,尘世间白云苍狗与我偷天尘埃不染。”暖风过后,石道内一高大男子缓步走出,几步就立于拱门下。

黑发垂地,天庭饱满,目光凌厉,鼻梁刀斧修剪般将一身傲气布满整张脸庞。身材挺拔高大一身黑衣中透露着冲天霸气,双手背于身后,如同一柄绝世神兵不羁气势,直冲云霄。

“前辈!”齐风、燧远恭恭敬敬弯腰鞠躬,要紧牙关承受着无尽压力。

偷天一望齐风道:“如意指法即以习得,我自传你如意心法!”手一挥一条小溪出现在齐风眼前,溪水清澈五色鱼儿跳跃在溪水间。

齐风福至心头,伸出两指夹向溪水中不断跳跃鱼儿。五色鱼儿湿滑异常,手指刚一接触,鱼身一摆滑脱而去。

一丝恼怒之意刚从心头升起,指尖溪水冰凉之气引动体内枫木一颤,阴寒之气笼罩脑海,心头那丝恼怒消于无形。齐风双眉紧皱,如同雕塑般,伸着两指望着不断跳跃鱼儿。

“倒有点悟性!”偷天不在看齐风,眼光看向燧远。

燧远感到自己如同**裸的婴儿,在偷天眼光下仿佛一切都无法遁形,无形力量禁锢着自己。

“怪哉!竟能处于灵元之境保持不前。”偷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犹自说道:“破鎏金剑阵,有资格入珍宝阁。”

那丝力量来的快去的更快,当即恢复燧远,望着偷天道:“前辈...”

“我名:偷天!”偷天打断燧远。

燧远心中了然,听得偷天言到:灵元!当下询问道:”偷天前辈,什么是灵元之境?“当日垂叟说道燧远处于灵元还没到先天之境,难道后天和先天之间还有灵元吗?垂叟不肯多言,燧远不死心询问道。

“破鎏金剑阵,灭孽念!入珍宝阁。”手一挥一道光门出现在燧远面前,光芒一闪燧远被吸入光门内。

“珍宝阁万千奇物,可自行挑选一物!三息不决,出珍宝阁。摒弃杂念,心到意到。出阁自会知晓!”偷天不羁之音传入燧远耳中。

“大劫将至,入我神偷,贼老天你又欲意何为?”偷天双目两道实质剑气,刺破云层直捅九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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