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陈思柔生命最后的选择,她选择远离S市,
多多少少,是因为对父母心存些许恐惧。
她太了解她的父母了,
在被安泽悔婚后,
要是她的手上拥有安氏集团5%的股份,
早就被赶出陈家了。
如今,她为了报复凌晓,已经将股份换了出去,
要是被陈母知道,怕是会直接活生生的打死她吧?
正如陈思柔料想的那样,
在陈祖和陈母的眼底里,
财富,远远比亲生女儿要重要的多,
他们发现陈思柔不见的时候,
是在陈祖做好了准备,
想要取代安东明,成为安氏集团最大股东的时候。
“你去她的别墅找了没?这个时候,她怎么不见了?”
陈母着急的走来走去,皱着眉,
非常不悦的问陈祖。
“已经派人去找了,别墅没有,她公司的人说她失踪好久了,
他们还去法院起诉了,说要告思柔违约。
她的经纪人说,之前有到家里来找过她,是不是有这事?”
陈祖抬了抬眼,沉思了一阵子,反问道,
“是,我这么忙,哪里有空应付个小经纪人,再说,
我哪里会想到,她个死丫头,会玩失踪?”
陈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说话时的语气,十分不耐烦。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再派人去找找了。”
陈祖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最关键的时候,一向非常好操控的女儿,
居然会出岔子。
正当夫妻俩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凌俊站在陈家别墅门口,
大吼大叫道,
“陈思柔,你个贱女人,给我滚出来!
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陈祖和陈母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老奸巨猾的两个人想着凌正浩现在可是他们重要的盟友,
所以凌家这位太子爷,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思柔她不在家,凌先生找她有急事吗?”
陈母打开门,走了出来,
笑着说道,
凌俊自从那天和陈思柔分开后,正巧赶上嗓子发炎,
于是去医院治疗,医生建议他做个全面检查,
有钱人一般都比较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也不例外,
这一检查,才知道自己得了艾滋!
他很清晰的记得,最近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中,
只有和陈思柔做的时候,是没有带套的,
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
难怪那天,他会觉得她有些古怪!
“叫那个婊子滚出来,不然我杀你们全家!”
双眼赤红的凌俊,从车里摸出了一把刀,
见这情形,一向见惯了大场面的陈母,
也吓了一大跳,
“凌..。先生..。。
冷静啊..。。”
说着,在佣人的搀扶下,连连后退,
一双老脸上,写满了恐惧,
“冷静?你知道那个贱货做了什么吗?
勾引我上床,害我得了艾滋病!
你还叫我冷静?
我今天不杀了她,誓不为人!”
看到凌俊红着眼,拿着刀逼近,
陈母都快吓破胆了!
赶紧往别墅里跑,
这个时候,陈祖也朝门口走来,
凌俊真的是愤怒到了极点,
直接大力的将陈祖和陈母推开,
“陈思柔,你个死女人,我知道你在家,
你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告诉你,我今天,非砍死你不可!”
凌俊嘴上骂骂咧咧的,然后在陈家别墅里四处寻找陈思柔的身影,
过了十几分钟,没有找到人的他,
恼羞成怒,见什么砸什么,
“你躲在哪里了?臭婊子!”
佣人们都吓得躲了起来,生怕被无辜受牵连,
“凌先生,思柔她真的不在家!”
陈母心疼她的名贵古董,蹙着眉,
小声的劝慰道,
盛怒的人,哪里是能惹的?
何况,年纪轻轻,衣食无忧的凌俊,
怎么能接受自己被一个女人算计,
得了这个治不好的病?
刀起刀落,陈母一声痛苦的大叫,
血溅当场,她的一只胳膊,被凌俊生生的砍了下来,
“啊!痛..。痛..。”
别说是佣人,连一旁的陈祖,都吓傻眼了,
而凌俊,显然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气冲冲的跑上了二楼,
嘴里喊着陈思柔的名字,
手上拿着那把还在滴血的刀。
后来,还是佣人打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
陈祖看着疼晕过去的妻子,
除了惊吓,没有半点心疼的样子,
这就是,靠着金钱维系的夫妻关系,
没有感情。
警察几分钟就赶来过来,
虽然凌俊极力反抗,
还是被警察给逮捕了,
而陈母,在不久之后,也被送进了医院。
原本奢华的陈家别墅,
在经历了鸡犬不宁的血洗打砸之后,
看起来,破烂不堪。
陈祖陪着救护车一起,送陈母来到了医院,
他丝毫没有担心正在急救的妻子,
先是给凌正浩打了一个电话,
表示了歉意,并且承诺绝对不会状告凌俊,
然后又打电话,找了几百个人,
去寻找陈思柔。
陈母抢救了好几个小时,
“陈先生,你太太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那条手臂,保不住了。”
从急救室里出来的医生,拉下口罩,
颇为遗憾的说道。
“好的,知道了。”
陈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现在的他,最关心的是陈思柔的下落,
更确切的说,是那5%的股份。
现在的他,离首富的位置,只有一步,
一步之遥,他就能完成最完美的蜕变,
从一个司机变成一个顶尖富有的商人,
那是多么大的成就感和荣誉感?
陈母醒来的时候,只有一个看护在旁边,
陈祖早就离开了医院,
麻药已经退去,她能够感觉到,
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着,
她极为吃力的看着身边陌生的看护问道,
“我的手..保住了没有?”
看护是个中年女人,她怯生生的看了陈母一眼,
老实巴交的她不会撒谎,
摇了摇头,小声答道,
“没..没了..。”
陈母在那一刻,非常非常的伤心,
甚至,落下了眼泪,
“太太,别太伤心了,”
看护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是在旁边小声的说道,
“滚!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看我的笑话!”
尽管非常吃力,陈母还是恶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