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妮塔说起往事时,眼神中还有些痛苦与迷茫,但说起为丈夫治病却淡然介绍说:“治疗的事是不想了,我在查过消息也问过不少人,大多专家都建议没必要再治。他是军人,而且是在实战演练中受的伤,看病不需要花钱,只是路费很贵啊,我又要守在舰队,还得给他请专人护理,跑的地方多了,再多的钱也不够花,何况虚拟网中看过病历的医生都说没指望。”
“象这次剿灭海盗的事不常有,这是笔很大的横财,很多人一生都碰不到这样的机会,我有了这笔信用点,以后好好计划,节约点用能养他一辈子,比去碰那虚无飘渺的运气强。”
“现在我终于相信父亲的忠告,他说夫妻两人要么地位相当,要么一方比另一方强很多,强的一方有左右弱的一方人生的实力,这样的婚姻才稳靠、才会幸福。社会上象我这样不上不下的不多,通常都是以分手而告终。是我不听父亲的劝执意要跟他,没想到反而害了他,如果我能早些升到舰队总司令,成为帝国高级军官也就不会如此了。”
张自强奇问:“你只到分舰队司令他就有这么大压力,再升官不是跟他差距更大吗?他一个男人,不是会更让人讥笑吗?”
“张大师这种思想可不对哦,大男子主义!在帝国升上准将就算高级军官,现在军中准将以上军衔的男女各占半数,如果如张大师所说,女性高级军官就不用成家啦?她们每日处理的军务繁多,家中当然需要一个男人照料,反之男性高级军官也一样。我家这种情况,不是男女问题,是社会地位问题,如果我与他交换位置,估计我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张自强的观念是男主外、女主内,还真没深入了解过兰帝伯斯的这种家庭关系,既然谈到此事他也有了解的兴趣,又问道:“对不起,巴妮塔司令,我是从低级文明移民来的,在帝国生活的时间还不长,对一些常识不了解。我有个疑问,夫妻双方成家后,如果一方象你这样事业发展得很快,而一方又跟不上,岂不很快会分手?帝国象这种情况不是会很多吗?”
巴妮塔略一思忖便笑道:“我明白了,难怪你夫人与你同为顶级念力师,她却被你治得服服帖帖,你以前所处的文明一定是个男权社会!在帝国不会这样,如果夫妻双方的家庭出身相仿,生活环境又差不多,他们发展的机会也差不多,帝国对每人都是公平的,一夜暴富的也有,但这种情况很少,且暴富后也是他们夫妻共同努力的结果,他们又怎么会分手?象我这样双方出身不同而勉强结合的情况很少。”
张自强似懂非懂,只感觉这是个金钱社会,巴妮塔生活其中饱受其苦,却说帝国是公平的,他又好奇地问:“巴妮塔司令,能问个私人问题吗?你每月的薪水有多少?”
“呵呵,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只要在智脑中查查就清楚,我是上校军衔,每月薪水挺高,将近一万信用点,是普通士兵的五倍,舰队内部或多或少还能分得一些,平均起来有近千信用点吧。”
“才一万?”张自强大讶问道:“这么少?”
巴妮塔白了他一眼,解释说:“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人人都能象你这样,每月坐在家中也有一亿的信用点进帐?一万信用点不少啦,普通民众也就一千到一千二。只是他现在变成这样,每月有近半薪水要花在他身上,我也要出席一些正式场合,难免要买些奢侈品,不怕你笑话,象今晚为参加宴会,光服饰就花光了我三个月的积蓄!”
“你是皇室外戚,都没有其它赚信用点的手段吗?”
“张大师以为智脑监控与法律是白设的吗?象我这样的皇室外戚很多,女皇陛下也不能照顾到所有人,我能快速提升到现在的位置,这已经是托了皇室的福啦。而我们这些与皇室有牵连的人,会更受人关注,如果违法违规受到的处罚比普通民众更重!我爷爷本就是普通民众,只是先皇选中我小姑妈为妃,姑妈生下现在的瑞娜女皇,我家本就不是大富之家,没有原始资金,就是有这层关系,也无法快速发家啊。”
张自强有些明白了,兰帝伯斯确实是个金钱社会,但这个社会的分配制度很透明,谁都知道要靠钱赚钱,大富大贵从来就不是一代人能造就的,社会的法律体系健全,而且执行力强,连巴妮塔这样有皇室背景的警备舰队中层军官都不敢以身试法,大家都在同一规则下生活,难怪她说帝国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估计在帝国很少能见到象华夏人那样一夜暴富!
他想到这儿,突然心生疑问:“巴妮塔司令,既然帝国有法律约束,那这次将俘虏的海盗战舰当成废旧金属回收,岂不令你违反法律了吗?”
巴妮塔神情微变,翻身坐起又朝他贴来,念头一转,心想看他先前豪气的样子,也不象个在乎信用点的人,便将操作方法跟他实话实说了。
张自强这才完全弄明白,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还是利用他的顶级念力师身份,走的是合法雇佣途径,只是将这些利润全算在雇佣费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智脑就是再强,也敌不过潜规则啊,他呵呵笑道:“我对信用点无所谓,你这次能挣多少,可以解决家里问题吗?”
巴妮塔还真掐着指头给他算起帐来:“你投入四十亿,如果舰队配合得好会有一成利,等公司交完税,我再分得纯利的三成,就有六七千万信用点,你真舍得就这样送给我?”
张自强无语地点点头,搞半天才百分之十的利润,还是通过暗箱操作得的税前利润,资金盈利率如此之低,难怪普通民众跟资本家没有矛盾——资本家赚的也是辛苦钱啊。
却不料巴妮塔见他点头便再也按耐不住,猛地扑入他怀中。张自强见她正说得好好的突然来这招,双手连忙向外推,劝阻道:“你不必这样,快起来,你知道我有花不光的信用点。”
巴妮塔拨开两人之间的肉泥怪,正面爬在他身上媚声说:“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信用点,不过我在乎!我已有四年多没碰过男人,现在我很兴奋,我想要了,可这里只有你一个!”
她边说着边将手伸向他裤衩不断抚摸,在小湾星泡温泉,无论男女,贴身内衣都非常结实严密,以免肉泥怪盯不该盯的地方,他们还没出温泉,当然不会解除束缚,只能隔靴搔痒。
巴妮塔一动,张自强又抵挡不住了,人家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他就当江湖救急也不能拒绝,原本就要拉好关系,这下如果拒绝了,让人家下不了台,好好的关系都可能会得罪了。这个意志不坚定的家伙为自己找个借口便被巴妮塔拉出温泉,又跳进隔壁小房间内的清水浴池,巴妮塔迫不及待地将头埋下去施展口技,只是动作生疏,他少不得要指导一二。只是等他提枪上马驶船入港后却禁不住一楞,心道这个女人不平常啊……
这厮体会到异常便立时埋头苦干,半小时后巴妮塔高叫着快点,四十分钟后改为高声哼哼,五十分钟后双手死抱着他后背,哼哼却没了,一个小时后她全身瘫软着说:“我收回说你以前生活在男权社会的话,念力师不是体质不好吗?你是念力师中的怪胎!你有这份功力,你夫人会被驯服不奇怪!”她稍歇片刻又喘着气问:“不过,你有能力驯服我这个女军官吗?”
阿难虽在室外但灵识可没闲着,她正全程观战,听到这话后兴奋地传意给张自强说:“主人,她竟敢藐视你吖……”
张自强受她俩这话的刺激,身体就象他在器神大陆造的抽水泵,由人力突然换成了电力。这下好了,不到十分钟巴妮塔便告饶说服了,再过五分钟她开始胡言乱语,到此时他才放过她。她眼睁睁地看着阿难推门进来以身相代,也顾不得羞赧,昏昏沉沉地靠在清水池边睡去。
巴妮塔不知休息了多久,待醒来时发现她正与阿难一左一右斜躺在他怀中,却想不起是何时进的小套休息室,也不知是被谁抱上的床,当着阿难的面十分尴尬地招呼:“张夫人……”
阿难眨巴眨巴眼,这情形她喜欢得紧也司空见惯,哪会有半分不自在,娇懒地说:“我叫阿难,咱们小声说,他刚刚休息。”其实她俩说得再大声也吵不到张自强,阿难早在巴妮塔将醒未醒时便放出如意缕隔音,就是浅睡回神的张自强都未曾发现。
巴妮塔果真一动不动,也小声问:“我刚才跟他……你真不介意?”
“我要是介意就不出去了!”阿难笑道:“你不说我被他驯服了吗?你猜得真准。”
“今天以前,我真不相信有这么强的念力师,你这话我信,我现在也不舍得。你如果真不介意,我给张大师当情人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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