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强见本森抓住机会也想联姻,与阿蜜莉亚相视一笑,这事是好事,大家都想与他捆绑在一起,这对领地的发展有利,可他不愿用凯琳的幸福来换,便笑着答道:“本森伯爵,多谢你的好意,小女凯琳今年才十五,现在结亲为之过早,况且我想她的婚姻还是应由她自己作主,等过几年她大了,无论她选上的是谁,不管是什么身份,我都同意结亲。”
张自强这话有违世俗陈规,本森以为是领主的推脱之辞,面上笑容有点僵硬,他看在眼里,不愿跟本森生出隔阂,便又解释说:“我在王都也是这么说的,陛下也知道我的心意。”
众人一听,这下好了,人人有机会!本森听到领主大人特意解释,这才相信说的是真话,心里也与众人一样活动开了。
凯琳身着盛妆从这桌玩到那桌,现在一听到说她婚事,忙拖着丹尼丝飞跑回后宅,不过心里甜滋滋的,觉得这个继父对自己真的好,比亲生父亲还亲!
不怪比尔如此激动,他也是候爵张自强也是候爵,但一个有封地一个没封地,那就天差地远了,有封地,即便是代代减等继承,封地也是不收回的,事实上,王国之有封的地继承人,只要稍稍立有小功,即可升到上辈的爵位,变相等于是世袭。而无封地,一代代传承下来,爵位越来越低,直到变成平民,这样的例子,在王国之数不胜数!
眼看着张自强自五公爵之后,又一权势家族产生,这种势头封公爵不过是时间问题,能跟未来王国大权势家属拉上关系,让他现在放弃家主之位他也愿意!
众贵族听到张自强确有让女儿自己作主的意思,全都在心里盘算着将家族最有潜力的青年才俊派出,日后郡内众才俊变着法子哄着凯琳开心,让凯琳不是公主胜似公主,还从挑选了不少人才,这些人虽然未能追上凯琳,但也比别人多了个机会,心血倒也没有白费。
又有一些贵族见张自强目前无子,又只有两个夫人,也暗暗打着主意,想着回家挑选美女送进领主府,万一让领主看上,枕头风一吹,可比什么风都厉害!
张自强借着宴会与比尔、本森两人聊了自己的观点,他直言要以平民为本,连年战争之后要让平民生息,目前让点利,以后将人人得大利!
他又细细解释了城内所设各处的功能及管辖范围,要大力发展工商业,特别是阵法作坊与丹房,阵法作坊要多思考、多发明一些民生日用品。郡内要建自己的高等学院,要培养属于郡内的人才,不但如此,还要借着现今空余的一百二十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尽可能多的吸引平民来郡内定居。
总之,他将自己目前能想到的思路,全向比尔、本森细说,比尔听得频频点头,本森若有所思。宴会很晚才散,众人大都得到了比自己预想要好得多的结果,一时宾主尽欢。
因为全是用烈酒楼的烈酒待客,张自强身为领主,第一次与领地内的贵族见面,他对敬酒来者不扰,此时也有些微醉。回到后院,兴趣大起,将阿蜜莉亚及小翠小梅小兰四人全招到一起,极尽欢娱之能事,阿蜜莉亚等人虽然害羞,但想主楼现在就余下她们四人与老爷,只要他喜欢,也就任他为所欲为,却不知道还有一号等四个保镖在旁观!
次日午洛兰回来了,跟他同时来的还有男一女,张自强连忙出迎,他才见着七人便听到身边有人深吸了口气,知道是一号她们四人,他也未多话,先让小梅将这男一女安排在会客厅,单独带着洛兰来到另一间房,温言问道:“洛兰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没能回来参加酒会?”
“候爷,艾男爵、艾比盖、布莱兹男爵、布伦达及乔治亚男爵等人就在乐山郡城,一去就找到了,但老乔治去世了,而贝齐的奶奶改嫁到乡下,为找她花了不少时间。”
“原来如此,你辛苦了,从即日起你担任郡内辑查司主管,下面的人选由你自己在平民之挑选,暂定五十人,十人在明四十人在暗,在暗的人员要保密,主要为你收集消息,在明的人员辑查,发现有违法乱纪的事,立即报给比尔候爵与木森伯爵,如果他们不处理或处理得不公正,再来报我!薪俸都有统一的标准,你按标准选人即可。”
“是,候爷。”洛兰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恭身回话。
“洛兰啊,你是平民出身,了解平民的疾苦,又是阿蜜莉亚的弟弟,可要对得起这个位置啊。”张自强虽然知道这是任人唯亲,但家亲人不帮他盯人盯事,他不成了瞎子?
“候爷请放心,我一定干好此事,不放过任何违法乱纪的官员!”
“好,你去忙吧。”
张自强安排完洛兰后回到会客厅,边走边对七人说道:“让几位久等了。”
“见过候爷!”“见过候爵大人!”几人急忙行礼拜见。
“别客气,快快请坐。”
他客气地招呼几人坐下,眼瞅着那年妇人颤悠地浅坐在椅边,双手皮肤粗糙,边上的年人也不看她,不由得眉头稍皱,温言对那妇人说:“你不用害怕,实不相瞒,我与几位颇有些渊源,这次请几位前来,是想问问你们各自家里的情况。”
这话让七人都摸不着头脑,七人怎么也想不起什么时候与如日天的候爷有渊源。
张自强见没人开口说话,便主动问那年妇女:“你叫安纳贝尔吧,现今家里生活可好,家还有什么人?”
安纳贝尔是二号的母亲,听他垂问,忙站起身来回话:“小妇人见过候爷,家生活还好,现在有继子三人,继女两人,丈夫已过世。”
“坐,坐下说。”张自强和颜悦色地问她:“你再嫁以后,丈夫也已过世,自己有儿子孙子,为何不回自己家啊?”他问罢还看了边上的年男子一眼,那人似乎全无察觉。
安纳贝尔边抹眼泪边回答说:“小妇人既然已经再嫁,与前夫家里就没有关系了。”
张自强不由生出一股怒气,但他想到两地风俗不同,事情没搞清楚前还是不要随便表态的好,于是他不动声色的问安纳贝尔边上那年人:“你是贝齐男爵吧,家可好?你父母还好吗?”
贝齐一喜,想到候爵认识的可能是他父亲,便恭敬的答道:“父母都还好,不知候爵大人是否认识他们二老?”
“哦……”
张自强轻应了贝齐一声,忍着心怨气,转脸看向众人又问:“你们谁是乔治亚男爵?”
“见过候爵大人,我是。”另一长脸男子站起身来,穿着甚为得体,让人一看即生好感。
“乔治亚男爵,你父老乔治是何时去世的?什么原因去世的?”
“我原有一个大姐,她修练天份很高,待我等弟妹也很好,很得父亲疼爱,但当年她在去王都求学的时候突然去世,父亲得知消息,急怒攻心之下便没挺过去。”乔治亚提到大姐与父亲时面带哀容。
张自强微黯,又追问道:“你母亲现在身体如何?”
“母亲现在身体很好,每日逗弄孙儿为乐。”
“好。”他见乔治亚应对得体,又想这人懂得孝顺,国有句老话:“百善孝为先”,但凡孝顺之人人品不会坏到哪里去,就算是坏人也有药可救!顿时心生好感。
他又问了其他人家情况,听到众人回说一切安好,他心情才跟着好些,这才转脸问贝齐说:“贝齐,安纳贝尔可是你祖母?你父亲为什么没接她回家啊?”
贝齐有些尴尬地说:“以前是我祖母,现在她既已从我家出嫁,就不再是我祖母,候爵大人说笑了。”
张自强一听勃然大怒道:“胡说八道,问问你父亲他是何人所生?如此不孝之人,还有什么脸面活于人世?!来人!将这不孝之孙打出家门!”
拉内利与本泰兰是张自强明面上的护卫,只要他会客或出门,便总会有一人守在他身边,此时正是本泰兰在外值守,听到他的传唤便快步跑进会客厅,拉起贝齐就往外拖。
安纳贝尔见一直和颜悦色的候爷为了她的事突然动怒,又怪罪她的孙子,心急之下拜倒在地,泣声哀求道:“候爷,请饶了他吧,这不关他的事,是小妇人自己的主意,小妇人不愿意回去,不关他的事啊,候爷……”她边求着还边不停地磕头。
张自强连忙起身亲手扶起安纳贝尔,温声说:“快快请起,不敢当啊老夫人。”他见安纳贝尔仍面带乞求之色,无奈地对本泰兰说:“让他回乐山郡去吧,我不想再在罗西丁郡看到此人。”
大堂内其余人此时均满脸肃穆,对张自强很是敬服,不愧是候爵大人,此事处理得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