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辽夜!这个是什么?白色的,像玻璃种翡翠一样,手感细腻,是翡翠的半成品吗?”如初举着一块圆形月饼大小的白色东西问着在一旁挑玉的人。
“那是水沫子,也可以做成饰品,但是价值不高,如果喜欢的话可以买几块回去雕东西玩,比较容易划动。水沫子敲击的时候声音沉闷,比玻璃种翡翠的清脆生会差很多,你可以敲敲看。”夙辽夜看了一会如初手里的东西,严肃而认真的下了决定。
“夙辽夜,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还没找到你喜欢的吗?”如初被夙辽夜拉着手,一直跟着他走,每个地方都逛一下,现在已经很累了。
夙辽夜揉了揉如初的脑袋,问:“如初想不想试试赌石?说不定会开出来点好东西呢。”
“不要。”如初摇了摇头,“我不懂这些的,上时舅舅从来不教我赌石,也不准我赌石。”
夙辽夜看了一眼如初,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就挑一块喜欢的石头吧,如果想切开,就去切一下看看,如何不想切开,就当买了个纪念品玩吧!”
如初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像是夜晚最亮的星星。拉着夙辽夜的袖口,开始到处乱窜,似乎再也感觉不到累了。如初第一次知道,原来,赌石用的毛料是论公斤卖的,而非论块。挑了好久,才挑了一块不太大的,形状有点像家里鱼缸里的那座假山。
夙辽夜特别爆发的挑了六块,却只不过开出了两块而已。一块是玻璃种翡翠,而另一块,则是粉紫色的红春紫罗兰翡翠。在解石的过程中,有不少人向夙辽夜提出了高价收购这两块翡翠,却遭到了拒绝。“这是我送给我未来太太的聘礼,不卖。”夙辽夜对每一个想买玉的人如是说道。
如初捧着毛料,一直舍不得解,看着夙辽夜才解开了两块玉,如初瞬间觉得赌石真是一项劳心伤财的活动,而且中奖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在D市的这一个多星期对如初和夙辽夜而言,都是一段异常难言的美妙时光。每天早上,夙辽夜一醒来就可以看见如初睡在自己身边,好无防备的、全身心的信赖着,似乎豪不担心自己会将她怎样。
如初每天刚刚睡醒后,迷迷糊糊的走到客厅,一定会看到在餐厅准备早餐的夙辽夜,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脸上,使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可以感受到一层别样的温暖。如初想,如果有时间,一定要把这副场景画成一副油画——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如此美丽的风景了,只是可惜,这里虽然有可以画素描,彩铅,水彩的各种工具,却独独少了画油画用的画布和染料。毕竟在去英国之前,自己的喜欢水彩画多于油画,因为叔叔不喜欢自己满身沾满油彩的样子。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这里才会没有准备油画的画具吧。
白天,两个人会一起走过D市的大街小巷,看不同的风景,听不同人的交流。晚饭后,两个人也会在公寓附近散步、聊天,偶尔遇见一个四处流浪的吉他手,如初还会跟着他的调子哼几首歌。在睡觉之前,夙辽夜喜欢在房间看一本英文书籍,而如初就在一旁用木制的彩铅,在纸上划出一种特殊的声音,有些吵,却能安抚人心,让人莫名的平静下来。如初每天都会画满很多张纸,却不许夙辽夜看她每天都画了些什么。
明天,两个人就要去看那期未完工的工程,之后,两个人就要回到C市了,虽然不舍,但是不得不承认,如初已经十分想念家人了,哪怕是叔叔的唠叨,自己都会想念。今天,也许就是在D市的最后一晚。
到达工地时,如初刚跳下车,脑袋上就被扣下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还被挡住了视线。把东西拿下来一看,是一个红色的安全帽。
“把帽子戴好。”夙辽夜的声音是难得的严肃。
如初看了看手里的小红帽,又看了一下对方的冰块脸,很不高兴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带呢?这个帽子这么丑。”
‘当然是因为丑我才不想戴’这种话夙辽夜也只能在心里吐吐槽而已,为了做一个好的表率作用,夙辽夜黑着一张脸在自己的头上扣了一个黄色的安全帽,然后帮如初把帽子戴好。
“噗——”人群之中不知有谁笑出声来,如初想要看一眼,却无奈夙辽夜的身高作祟,自己什么都看不到。踮起脚尖,如初没有看到那个偷笑的人,却看见了自己刚到D市那天,在公寓遇见的那个人,那个吻了夙辽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