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兆福被秦珞猛地这一撞,右腿生疼,这火噌的一下子就上来了。╔╗大文学(_&&)刚才看见秦珞帮着朱一铭打扫办公室,他就很不爽,现在居然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他再也按捺不住,立即爆发出来了。
黎兆福先是把秦珞狠狠数落了一顿,还是觉得不解恨,然后让他跟着进了办公室,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阵训。要不是朱一铭进来,估计这一时半会,他是不会让秦珞离开他的办公室的。
黎兆福今天之所以这么早就到处里了,就是想看一看他不在的这几天,究竟有哪些人不安分。他本准备悄悄地进办公室,然后把门虚掩着,这样大家来了以后,一举一动就都落在他的眼里了。
谁知刚进处里,就听到了唱歌的声音,他很是意外,心里暗想,谁这么勤劳?这声音可是从处长办公室里面传出来的,难道朱一铭这么早就来上班了,这装的未免有点太过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加快了脚步,准备上前一探究竟。╔╗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到一个人影猛地一闪,他还没有做出反应,已经被对方狠狠地撞上了。当看见撞他的人居然是秦珞那小兔崽子的时候,黎兆福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于是便有了后面的这一幕……
正当秦珞在郁闷之际,突然见纪海洋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冲着他说道:“秦珞,处长让你过去一下。”
秦珞听了这话以后,心里暗想,不就一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这至于这么没完没了嘛?尽管很不得劲,但是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领导,只好站起身来,极不情愿地跟在纪海洋的后面,往门外走去。╔╗大文学
到了一室门口,朱一铭不理准备进门的纪海洋,径直往前走去。纪海洋见状,连忙上前两步,扯住他的衣角,低声说道:“小秦,你往哪儿走呢,是朱处长叫你,不是黎处。”
秦珞听了这话以后,这才缓过神来,看了对方一眼,确认无误以后,才往朱一铭的办公室走去。他边走边想,对了,刚才对方确实说的是处长找你,现在用得上这个称谓的,当然不可能是黎兆福。一直以来,纪海洋都是黎兆福的传声筒,他受思维定势的影响,一下子还真没反应过来。
秦珞进门以后,见朱一铭正在看文件,于是悄悄走进去,叫了一声处长以后,就默默站在了一边,他现在真有点摸不准处长的态度,所以有点手足无措之感。
朱一铭也没有理睬秦珞,装作很认真地在看手中的文件,其实他始终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秦珞。╔╗刚才的那一幕,他虽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基本上是黎兆福故意刁难秦珞,这应该不在中交代的。他现在就是想看看这个年青人,会有怎样的反应,要想用他,必须先搞清楚这个人的性格秉性,否则极有可能变成惹事上身,那样的话,可就郁闷了。
秦珞看了朱一铭的表现以后,心里直打鼓,仔细盘算了一番以后,他还是决定试探一下,就算再挨一顿批,他也要把该说的话说出来。大文学想到这以后,他抬眼看了一下朱一铭,然后说道:“处长,刚才那事都怪我,一不留心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您批评我!”
朱一铭听了对方的这话以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饶有兴致地问道:“哦,一大早怎么就惹事了,说说看,究竟怎么了?”
朱一铭对于秦珞刚才这下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很显然他心里很郁闷,有话要说,但是在脸上并没有表露,而是用一种请求批评的语气将其表达了出来。╔╗这可不仅仅是有勇气就能做到的事情,还是需要懂一番脑筋的。
秦珞听了处长的问话以后,就把早晨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不带任何个人感情,只是冷静地阐述客观现实。
朱一铭听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黎兆福未免太离谱了一点,就算被撞了一下可能会有点疼痛,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至于搞得这么鸡飞狗跳嘛?
想到这以后,他似乎有点明白了,估计他已经知道这两天秦珞往自己这边跑得比较勤快,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
朱一铭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要不然早晨的这一出有点解释不通呀,在黎兆福没有精神病的前提下,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他虽然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在秦珞面前却不便表露出什么来,于是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道:“小秦呀,你下次再拖地什么的小心一点,这猛地一下子撞上去,估计确实有点力道,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稍稍留心一点就没事了。再说,我这地上也不见得天天要拖,差不多就行了。”
秦珞听了朱一铭的这番话以后,还是很开心的,处长的话说得虽然很婉转,但是袒护之意还是非常明显的。他决定乘这个机会,把那件事情提一提,不管最后成还是不成,他好歹也努力过了。
打定主意以后,秦珞不再犹豫了,他看了朱一铭一眼,低声说道:“处长,我以后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在你身边聆听教诲了,还请您多多见谅!”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很是不爽,他的头脑里猛地蹦出一个词来——恃宠而骄,于是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小秦呀,有什么话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的,这样的习惯可不好呀。”
秦珞听了以后,立即意识到刚才的话有点太急了,但是话已出口,再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看着朱一铭说道:“处长,请您原谅,我确实有点事情要向您汇报。”
朱一铭在短暂的不爽以后,也意识到了他可能确实有什么事情,要不然不可能有刚才那句话出来。听了秦珞的这话以后,朱一铭指了指秦珞身边的椅子,沉声说道:“有什么话坐下说,别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秦珞听后将将坐了一个屁股尖,然后就把处里要安排他下乡锻炼的事情说了出来。他边说边注意观察朱一铭脸上的表情,看到对方正在认真倾听,于是便集中精神详细地介绍起来。
朱一铭边听边想,怪不得自己刚的时候,秦珞就迫不及待地靠过来,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样一档子事情。虽然对方当初的做法可能是怀有一定目的性的,但是朱一铭却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如果把自己放在他的位置上面,也会这么去做的,当一个人即将溺亡之际,不管眼前的这根稻草能否救命,至少先抓住再说。
秦珞说完以后好一会,朱一铭都没有开口。这事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了。要是之前,他被安排下去了,也就罢了,现在可不行了,大家都已经知道秦珞是你朱一铭的人,如果他最终还是被发配了,这让别人还有什么信心跟在你后面去混。
朱一铭本来让秦珞过来的目的,是让他给胡悦梅带话的,只是随便了解一下早晨的事情。现在看来那事要放一放了,把他的事情先给解决掉,才是最为重要的。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黎兆福今天刚一来上班就张罗着开碰头会了,估计十有就是为了秦珞这件的事情,要不然他不至于急成这样。
朱一铭把前后的事情联系起来一想的话,立即发现了黎兆福的险恶用心。要不是刚才秦珞把这事说出来,他还被蒙在鼓里呢,到时候开碰头会的时候,黎兆福、纪海洋两人一唱一和的,说这是之前就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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