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辰星深呼一口气,暗自压下心中怒火,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吴振邦。
“现在,过去给嫣儿扣三个响头,如果嫣儿打算饶恕你的话,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如果嫣儿不打算饶恕你,那么你就给我一直跪在这。”
辰星冷冷开口,学着老人刚才的语气道。
耳畔响起辰星的话,吴振邦愣了片刻,一时间傻了,他可以选择在辰星面前跪着,但他却不能忍受过去给慕容嫣扣头谢罪。
这,简直就是对他吴振邦的一种侮辱!
“怎么?难道你不想过去?”见吴振邦有些犹豫,辰星说道。
“不是...我过去,我这就过去。”
吴振邦现在对辰星是真畏惧了,畏惧之余,就要过去给慕容嫣扣头请罪。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在旁默默关注这一切的吴萱萱忍不住了:“辰星,你够了....你实在太欺负人了....”
吴萱萱被气得胸前花蕾直颤,仿佛要跳出来一般,那张因擦拭粉底而增加姿色的脸蛋,变得极其煞白,宛如一张白纸一般。
不觉中,辰星在她眼里已然不是前段时间那个穿着一身地摊货的‘落魄青年’了,而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灵,一句话便可决定他们吴家生死!
这样一种截然相反的差距,让吴萱萱如同置身梦幻,她有点分不清如今是身在梦境?还是身处现实?
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徘徊之际,吴萱萱深吸一口气,道:“辰星,你这样做,有没有征求过嫣儿的意见?你觉得嫣儿会接受你的好意么?”
说着话,将目光投向慕容嫣,希望慕容嫣能高抬贵手,原谅她父亲吴振邦。
察觉到吴萱萱投来的目光,一直被众人遗弃的慕容嫣只好站出来,先是看了眼辰星,然后又望了望跪在地上宛如一只丧家之犬的吴振邦。
一时间,慕容嫣表情复杂,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其实打心里来讲,慕容嫣如今对吴振邦没有什么同情可言,甚至觉得吴振邦这是罪有应得。
当初在他们家里,他是何等的嚣张,以为有贾平元罩着,便可胡作非为,完全不顾辰星死活,眼里根本就没有辰星这个救命恩人。
但若从以往对吴家的感情、乃至与吴晶晶私交关系而言,慕容嫣又不希望看到吴振邦这般狼狈,这种心境,着实挺复杂!
“大叔,算了吧!”
最终——慕容嫣还是选择放过吴振邦,虽然她表面调皮了一些、蛮横了一些,但她终归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这一点,恰好与吴萱萱相反。
如果把今天这件事颠倒过来,将吴萱萱换做慕容嫣,那么吴萱萱铁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吴振邦,最起码得把他羞辱个体无完肤!
当然——这一点,辰星也极为清楚,虽然他只是和吴萱萱有过两面之缘,但辰星看人极准,打眼一瞄,便能大差不差猜出这个人性格怎样!
而对于吴萱萱这女人,辰星几眼便看透了,深知前者是一个爱慕虚荣且贪图享受的女人,而且还记仇。
对于这种人,辰星一向没啥好印象,这也是他不踩吴萱萱的主要原因。
寻思过后,辰星将思绪拉回现实,然后望向跪倒在地的吴振邦,道:“吴振邦,你今天走运了,其实你应该感谢你遇到是嫣儿,如果嫣儿的脾性和你这个女儿一样,我想你不会这么走运......”
辰星深深望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吴振邦,尔后又扫了一眼吴萱萱,这才转身朝老人那边走去。
待辰星转过身的霎那,只见原本就以脸色惨白的吴萱萱,当下像是被人戳到G点一般,差点被蹦起来,以至于胸前那对超大的‘峰峦’,抖得更狠,大有呼之欲出之感!
不过。
面对吴萱萱那对呼之欲出的‘峰峦’,众人没啥心情欣赏,而是在心中暗暗思量着辰星话中含义。
辰星最后这番话,众人皆能理解。
正如辰星所说,如果把慕容嫣和吴萱萱颠倒过来,想必吴萱萱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吴振邦,最起码,得好好羞辱他吴振邦一顿不成。
毕竟,在场都是老熟人,平常没少打交道,深知吴萱萱的性格和吴振邦差不了多少,皆属于那种势利眼类型,两个窝窝头跺一脚,没一个好饼。
耳畔响起辰星这话,吴振邦不知是该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还是该悲叹自己被辰星连番羞辱!
羞辱自己还不够,连带着又将吴萱萱一并羞辱。
但吴振邦却不敢反驳,只能把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
“萱萱,我们走吧!”
眼见如今躲过这场‘灾难’,吴振邦语气不由放松下来,虽然刚才受到了奇耻大辱,但对于他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最起码。他们吴家企业算是保住了。
听闻吴振邦的话,吴萱萱没有即刻回答,而是站在原地愣了半饷,宛如傻了一般,怔怔望着辰星的背影出神,说是出神,实则那双晶莹明亮的美目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如果此时条件允许的话,吴萱萱恨不得把辰星扔进黄浦江里喂鲨鱼才好!
但残酷的现实告诉她,如今她没有和辰星叫板的资本,别说是她,就连贾平元、曹天乃至方天翼都被辰星在弹指间拉下马,更何况还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
心中胡思乱想着,吴萱萱冷静了下来,只是那双美目里依然喷着火。
良久....
吴萱萱深呼口气,尔后扭头看向吴振邦,点点头,默不作声的随吴振邦径直走出会议室。
来时——父女二人一心等着看辰星好戏,走时——却灰之溜溜,还不如一只是丧家之犬!
这就是辱人之必自辱,想要看人家好戏的人,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否则到头来碰一鼻子灰不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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