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也道:“是啊,咱们婉儿也长大了,这些事情啊她也可以接手了,老爷就不必再为她担心了。”
许老爷不赞同道:“话虽如此,但绸缎庄毕竟不是一些旁的小事,总归还是要丁掌柜在旁边提点一二的。”
许婉点点头,“父亲说的是,婉儿谨记。”
王莹看了眼许婉,对许老爷道:“舅父就放心吧,婉儿妹妹这么聪明,这些事情一定会处理的很好的。”
众人呵呵一笑,许婉也笑了笑,将手里的药碗放到一旁,对许老爷道:“父亲好生歇着吧,婉儿先去绸缎庄看看。”
许老爷点点头,欣慰的说道:“去吧。”
许婉朝许夫人福了福身,转身离去,王莹见她要走,对许夫人道:“那莹儿也先回去了,姨母和姨父好好歇着。”
许夫人笑着点点头,打趣的对许老爷说道:“这两个丫头,说来一起来了,说走竟然都要走,看来,也只有我陪你解解闷了。”
许婉出了门,看了眼身后紧跟上来的王莹,道:“表姐姐要与我一同去绸缎庄吗?”
“绸缎庄?”王莹皱了皱眉,“我去绸缎庄做什么。”
“那婉儿便先走一步了。”许婉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王莹停下脚步看着慢慢走远的许婉咬了咬唇,她总觉得昨日的事有些蹊跷,而这些事,若是去问许婉,那丫头定然不会告诉她的,而何斐,怕是根本不会见她。王莹皱了皱眉,看来只能去找钟灵郡主了。
许婉与连翘朝着绸缎庄行去,经过昨日被绑的那条巷子时,许婉的脚步明显比之前的快了些,连翘察觉到她的变化,不解的拉住她的手,道:“小姐你怎么了?”
许婉面色有些发白,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摇了摇头,道:“没事,时辰不早了,咱们快点过去吧。”
她说完也不等连翘,闷头朝前走去,留下连翘在后面疑惑不已。
二人放走到绸缎庄门口,店里的伙计便看到了二人,连忙迎上来,开心的说道:“小姐您来了,您可有几日没来了,咱们大家伙都想你了。”
许婉笑了笑,道:“这两日生意如何,你们有没有偷懒?”
那伙计道:“有咱们丁掌柜在呢,小的们怎么敢偷懒。”
丁掌柜从后面出来瞪那伙计一眼,道:“数你话多,还不给我去后面干活。”
那伙计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朝许婉福了福身,向后面去了。
丁掌柜看着许婉轻咳一声,道:“昨日去哪里了,连翘这丫头都找到店里来了。”
许婉不自然的说道:“昨日,有些别的事要忙,没来的告诉她就出去了,让丁掌柜见笑了。”
丁掌柜道:“没事就好,我去了府上告诉了夫人,夫人着急的不得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他见许婉面色不太好,也没有多说什么,指了指后面的账房道:“走吧,我有些事要同你说,咱们去后院。”
许婉应了声,跟着丁掌柜一起去了后院。
连翘没有跟过去,她有些无聊的坐在前面,那伙计不多时又跟了过来,他凑到连翘身边,神秘兮兮的说道:“你知道丁掌柜要和小姐说什么吗?”
连翘白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丁掌柜要和小姐说什么,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那伙计道:“昨日你们不是没来吗,咱们店里来了几个客人,那些客人啊,啧啧啧,你可是没见到,出手可大方了,那上好的西域天蚕丝织锦,张口便要十匹,十匹啊!那可是要一千两银子了。”
连翘惊讶道:“真的啊,那人买这么多布匹做什么?”
“那咱们就不知道了,”那伙计摆了摆手,道:“或许是送人的吧,不然这十匹布他们也穿不完啊。”
二人正暗暗称叹时,门口忽然进来几个官兵,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官兵朝着店里喊道:“掌柜的呢?叫掌柜的出来!”
连翘见来人长得凶神恶煞的,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她连忙退到后面。
那伙计上前陪着笑道:“掌柜的在后面,不知官爷有何贵干?”
那官兵一把推开他,恶狠狠的说道:“去叫他出来!”
伙计被他推得踉跄两下,他站起身连忙去后院找丁掌柜去了。
丁掌柜这边正与许婉说话,那伙计嘭的一声推开门,丁掌柜不悦的瞪着他道:“为何不敲门,越来越没规矩了!”
那伙计气喘吁吁道:“掌柜的,小姐,外面来了几个官兵,开口便要找掌柜的,您快去瞧瞧。”
丁掌柜道:“来了就来了,咱们这里做的是正经生意,又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怕什么?走,跟我过去瞧瞧!”他对许婉道:“小姐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许婉点点头,看着丁掌柜带着那伙计离开。
丁掌柜边走边训那伙计,伙计撇了撇嘴,心道:那群官兵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您还是省点口水去应付他们吧。
丁掌柜撩开帘子进来,见四五个官兵大刀阔斧的坐在屋内的小桌旁喝茶,他拱了拱手,道:“小的是这绸缎庄的掌柜,不知官爷有何贵干?”
那络腮胡官兵回头看他一眼,呸的一声将口中的茶吐出来,打量着他道:“你是这绸缎庄的掌柜?”
丁掌柜道:“正是小的。”
那络腮胡慢悠悠的站起身,从胸口掏出一张纸来,道:“咱们几位是江南府衙的官兵,有人到府尹大人那里检举你们绸缎庄私贩私盐,所以咱们奉府尹大人之命前来搜查。”
丁掌柜一惊,道:“这怎么可能,我们绸缎庄做的是正经生意,怎么可能会私贩私盐,官爷莫不是搞错了吧?”
“搞错了?”那络腮胡哼了一声,轻蔑的看着丁掌柜,拍了拍手里的纸道:“这可是来检举你们的人签过字画过押的,怎么可能搞错!来人,给我进去搜!”
“且慢!”
许婉从后面走出来,她看了眼那络腮胡,道:“官爷既然说那检举的签了字画了押说我们绸缎庄私贩私盐,可否给许婉瞧一瞧那纸上所书是何?”
那络腮胡看着许婉笑了笑,道:“哟,这不是许府的小姐吗,许小姐今日怎么在这里?”
许婉淡淡一笑,“这是我许家的绸缎庄,许婉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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