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王允府外,府内果然灯火通明,只是家丁和护院的人数却少之又少,因为踩死刘不言那一百多人,都被李儒拉去洛阳城外腰斩了。
这刘不言的老爸还真有几年道行,肚里存的,估计除了刘不言以外,都是好种子。一般的男人跑出去鬼混,顺带找个女人播种,那十几二十年后,回来的,都是分家产,分田、分地的私生子。没想到这李儒一回来,不仅不哭、不闹、不分家,而且还认了继母当干娘,替刘不言报仇雪恨。
以刘不言的实力,让他杀一人便不错了,而李儒却不同,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生,竟能将一百多人尽数腰斩,而且还能权谋,用计迫使洛阳城一百多万百姓跟他一起迁往长安。这样的人,可真是了不起。
说起来,那一百多的家丁、护院,还真是倒霉。
我突然想到昨晚拿了菜刀,气冲冲走过来说要杀鸡,结果看见我和曹无赖之后,前言不搭后语,说自己中枪,躺在地上装死那哥们儿。那人说话无论是用词还是用句,都像是一个21世纪的人。
下次再看见他,我一定要问个清楚。说不定,能从他那里获得一些重要的资料,也说不定,我还能回去。
其实,我已经爱上了晚香,爱上了秋雅,爱上了大唐。我在皇宫吃好喝好的,其实也不是很想回去,只是父母在21世纪,我偶尔,还是会想他们,没办法,我是父母和二叔看着长大的。
再说,我总不能一直占着欧阳棉花的身体吧,他的灵魂被困在野猪花间笑的身上,虽然不能说话,但跟我也算有些默契,也共同经历过生死,一起待过一段时间,我们之间,好歹也有些感情,我不忍见他一直被困在花间笑的身体里。
至于灵魂被转移到小红身上的野猪花间笑,呃,我一想起她爬到树上去摇树枝的模样,心里就发毛,这家伙变成人了,还不会说话,干脆还是让它的灵魂回到他野猪的身体里好。这样,它不需要像人一样思考,活着,也可以快乐一些。
算了,想太多也没用,既然是上苍的意思,那也无法改变,还是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吧。
“咚,咚,咚,半夜三更,小心火烛。”
“咚,咚,咚,半夜三更,小心火烛。”
打更的话音刚落,我便跳上院墙,学公鸡叫了几声。这次,没听见昨晚那男人的声音,如果他真在王允府上,想是怕了。我失望的低下头,飞快的闪动身子,跑进了貂蝉的房间。
这一夜,貂蝉通过了重重考验,功力又精进了不少,我明显感觉,她摇摆身子的能力变强了。自从那一百多个家丁、护院被李儒下令处死之后,愿意在王允府上做家丁、护院的人,也就越来越少。这短短一日,王允府上便跑了十几个家丁,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已经不像从前一般鼎盛了。
完事儿之后,已经快五更。我和貂蝉约定,还是以公鸡打鸣儿为暗号,尽量保持在半夜二更左右联系、约会。
接着,我像一只刚刚偷腥的猫,舔着嘴皮,悄悄的跑走了。
回到曹无赖家中,已经是五更一刻。这家伙早早就等在那里,就等我回来。
我从院墙上跳下,落到他身边,抓了抓脑袋,问道:“无赖兄,都这时间了,你怎么还没睡觉呢?明天还要早起呢?”
曹无赖瞪了我一眼,急道:“废话,现在已是五更一刻,我当然知道要早起,而且现在就是我们动身的时候!你快去把昨天准备的行装都拿上,骑了狗血宝马,咱们就应该出城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哇塞,不会吧?现在这么早,天都还没亮呢,我们就走?”
曹无赖似乎知道我会这么说,他冷哼了声,拉着我的手臂,便往后院儿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来,让你看看怎么回事儿。”
我们走到院儿里,上了水缸。探出脑袋,我朝远处看去,只见在西南角,已经隐约能看见火光。
曹无赖指着那火光对我说:“棉花,你看,李儒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他让士兵从西南角开始,叫醒百姓,准备好行装,焚烧民宅。现在,他们还只在那一角,等会儿火势一起,房屋便会越烧越多,为了控制庞大的百姓数量,李儒必定会派重兵严守洛阳城东、南、西、北四大城门。等到那时候,我们就如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我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了曹无赖的意思。接着,我跳下水缸,来到马棚,解了狗血宝马的绳子,拉着它跟曹无赖一起到前院儿来。拿了行装和打火石之后,我两骑在狗血宝马的身上,冲出门,咯哒咯哒,朝洛阳城南门而去。
一路上,曹无赖问我为什么要带着打火石这玩意儿。我委婉的告诉他,我来洛阳,其实就喜欢上了这东西。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话。
其实,这是我养成的一个习惯。以前跟猪哥和小红,我们三儿一起住在山顶洞的时候,有一次,猪哥半夜睡醒,猪身一滚,就坐在那里,拿着打火石不停地打火,把四周的干草都给点着了,要不是跑的快,我和小红都会被烧死在里面。
后来,猪哥满脸漆黑的跑了出来。当时我被烟呛着了,咳嗽着,流出了眼泪。我问猪哥,我说:“猪哥啊,你半夜睡醒,玩儿什么火嘛,你丫为什么要玩儿火呢?”
猪哥愣了愣,一副茫然的样子,站在那儿不停地摇头。
后来,过了好半天,我总算是明白了,乖乖,原来这家伙刚刚在梦游!从此以后,我便养成了一个习惯,骑着猪哥无论到哪儿,都得首先把打火石给收起来。
想着可爱的猪哥,我笑了笑,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大唐过得好不好,临走之前,我拜托了秋雅,也不知道秋雅会怎么对它,猪哥会不会因为我的不迟而别,伤心呢?
见我发笑,曹无赖坐在后面问我:“棉花,你在笑什么?”
“喔,没什么。”我随口道:“无赖兄,你背了那么大的一个包袱,不累吗?包袱里都装了什么?要不,你把包袱取下来,放在狗血宝马的身上吧,这样怪累的。”
“不了。”曹无赖拉了拉自己背上的包袱,一拍马背说道:“这狗血宝马驮了你我二人,已经够累了,这包袱的分量,也不是很重,就让我替他分担了吧。”
呃。。。
他这么一说,还真让我想起小学的一篇课文来,虽然忘了叫什么名字,但也大概记得内容。那篇课文说的,就是一个跟曹无赖一样的傻b,他骑在毛驴的背上,背上背了个包袱,人们劝他把包袱放在毛驴儿的背上,他不肯,说这样会压坏了他的毛驴儿。
那篇课文,我们小学老师念了三遍,大家当时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人笑。
当时,
小红在画她的画。
小明在玩儿他的橡皮泥。
大宝在吃从其他小朋友那里抢来的糖果。
而我正在看着他们。
出了城后,曹无赖让我往西去,西去二十里。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没出来,我又是个路痴,分不清东南西北。
眼珠子一转,我想了想,干脆付下身,在狗血宝马的耳边跟它说:“嗨,哥们儿,咱们往西,往西去二十里,啊。”
听我这么说,坐在后面的曹无赖急了,“棉花,你!”
说着,曹无赖吵着要下马。后来,愣了一会儿,他看着狗血宝马前进的方向呆了呆,这畜生居然还真是向西边跑的。
如此一来,曹无赖便没有了话说。拍了拍我的肩膀,曹无赖坐在后面,用力夹了夹狗血宝马的肚皮。
我张大了嘴巴,同样不敢相信,这狗血宝马居然还真能听得懂人话。
后来,我一乐,大叫着,让狗血宝马甩个屁股,这狗血宝马还真就立刻甩了个屁股。曹无赖坐在后面跌了跌,忙抬手叫我悠着点儿。
到达指定地点之后,我让狗血宝马掉了个头,骑在马上,和曹无赖一起欣赏洛阳城内的一片火海。
看了一会儿,我问曹无赖说:“无赖兄啊,这洛阳城城是给他们烧了,他们多久会出发去长安呢?我们要等多久再跟上去?”
曹无赖用手扶住额头眺望了一阵,开口说道:“棉花,这很难说啊,得看他们的速度,这么远,我只看到黑压压一片出城的百姓,辨别不出他们速度的快慢。”
我抱怨道:“不是吧,看不见,我们还跑这么远来干什么?刚刚为什么不近一点呢?无赖兄?”
曹无赖笑道:“棉花,你看,出城的,那全是百姓,董贼的军队必不在城内,我估计不出半个时辰,必有大军出现。”
“真的?”
“真的!”
“那暗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跑那么远,就是为了避免被前来押送百姓的军队发现?”
“对啊,对啊。”
“好吧。”
说完,我闭上了嘴。
果然不出曹无赖所料,一刻钟后,董贼的大军赶到洛阳城门外,将百姓给团团围了起来。检查一阵过后,便押着去了。
而董卓身置中军,与天子同乘皇室车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