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继续说道:“心里了解了道,然后才会赞成道。赞成道,然后才能遵奉道来制止违背道的东西。”
“那么老师,人靠什么来了解道呢?”
“靠心。”
“心又靠什么来了解道呢?”
“靠虚心、专心和静心。心从来没有不储藏信息的时候,但却有所谓虚;心从来没有不彼此兼顾的时候,但却有所谓专;心从来没有不活动的时候,但却有所谓静。
人生下来就有智能,有了智能就有记忆;记忆也就是储藏信息;所谓虚,不让已经储藏在心中的见识,去妨害将要接受的知识,就叫做虚心。
心生来就有智能,有了智能就能区别不同的事物;区别不同的事物,也就是同时了解了它们;同时了解它们,也就是彼此兼顾;
所谓专,不让那一种事物,来妨害对这一种事物的认识,就叫做专心。
心,睡着了就会做梦,懈怠的时候就会擅自驰骋想象,使用它的时候就会思考谋划,所以心从来没有不活动的时候;
所谓静,不让梦幻和烦杂的胡思乱想扰乱了智慧就叫做静心。对于还没有掌握道而追求道的人,要告诉他们虚心、专心和静心的道理,以作为他们的行动准则。
想要求得道的人,达到了虚心的地步就能够得到道;想要奉行道的人,达到了专心的地步,就能够穷尽道的全部;想要探索道的人,达到了静心的地步,就能够明察道。
了解道十分明察,知道了道能实行,这就是实践道的人。达到了虚心、专心与静心的境界,这叫做最大的清彻澄明。
他对万事万物,没有什么露出了形迹而看不见的,没有什么看见了而不能评判的,没有什么评判了而不到位的。
他坐在屋里而能看见整个天下,处在现代而能评判远古,通观万物而能看清它们的真相,检验考核社会的治乱而能通晓它的法度,治理天地而能控制利用万物,掌握了全局性的大道理而整个宇宙就都了如指掌了。
宽阔广大啊,谁能知道他智慧的尽头?浩瀚广大啊,谁能知道他德行的深厚?千变万化、纷繁复杂,谁能知道他思想的轮廓?光辉与太阳月亮相当,博大充塞了八方极远的地方,这样的人就叫做得道的人。这种人哪里还会有被蒙蔽的呢?”
“那老师,你说了这么多关于心的论题,可是我还是不懂什么是心,您所说的心是指的心脏吗?”
老师在台上摇了摇头道:“此心非彼心,这个心既非心脏也非大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心是身体的主宰,是精神的主管;它发号施令而不从什么地方接受命令;它自己限制自己,自己驱使自己;它自己决定抛弃什么,自己决定接受什么;它自己行动,自己停止。所以,嘴巴可以强迫它沉默或说话,身体可以强迫它弯屈或伸直,心不可以强迫它改变意志,它认为什么对就接受,认为什么错就拒绝。所以说:心采纳外界事物的时候,它的选择是不受什么限制的,而一定根据自己的见解;它认识的事物虽然繁杂而广泛,但它的精诚到来时是不会三心二意的。《诗》云:“采采卷耳,不盈倾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斜口筐是容易装满的,卷耳是容易采到的,但是不可以三心二意地呆在大路上。所以说:思想分散就不会有知识,思想偏斜就不会精当,思想不专一就会疑惑。如果拿专心一致的态度来辅助考察,那么万事万物就可以全部被了解了。亲自透彻地了解万事万物的所以然,那就完美了。认识事物的准则不可能有对立的两种,所以明智的人选择一种而专心于它。”
“老师您的言论太高深了,请问如何才能做到制心一处,达到专一呢?”
“这个却是极难得,圣人知心术之患,见蔽塞之祸,故无欲、无恶、无始、无终、无近、无远、无博、无浅、无古、无今,兼陈万物而中县衡焉。是故众异不得相蔽以乱其伦也。”
慕圣听了这么多课下来,知道这修真一道,制心一处才是最要紧的,先前无死道法中神识所讲也是这个理儿。
慕圣除了来碧津山听课,这日常的海潮中的锻炼也没拉下,在与潮汐的力量抗衡中,慕圣的躯体越来越凝实,力量也越来越大,灵犀九式中的第一式现在在陆地上使来,已经可以得心应手的发出一记,而不用像原来一样,发出后整个人如虚脱一般,无丝毫灵力。
慕圣觉得在碧海待的这几年里,除了在天宏书院的学习,就属在潮汐中的锻炼收获最大了。
慕圣无意间还发现,除了可以利用潮汐来炼体,在雷雨的天气,站在海中,还可以借助雷电的力量来进行锻炼,不过这也是慕圣有无死道法在身的缘故,否则他也不敢这么冒险。
一次慕圣正在海中炼体,碧海忽然起了很大的波浪,霎时间天昏地暗,乌云蔽日,慕圣来不及躲避,天空中的闪电劈到身旁海浪中,连带着将慕圣一起电了起来。
雷霆之威让慕圣的小半个身躯立刻麻木了,再看时左半边胳膊都被劈成了焦黑之色。慕圣慌忙运起无死道法,将灵气在体内运行,逐一修复起麻木的身躯和焦黑的胳膊,随着灵气的运行,身体慢慢的恢复了知觉,慕圣也感觉到似乎有一丝丝雷霆之力,在改变着自己的**,让自己现在借助潮汐之力已无太大改变的身躯,又再次有了变化。慕圣大喜,觉得自己这是因祸得福了,又找到了一个炼体的方法。
这以后,慕圣都会在阴雨的天气,选择去海边进行锻炼,再也无惧海里的风浪了。不但如此,他还想尽一切办法往闪电集中的地方游去。只是慕圣功力尚浅,还不敢直接引雷锻体,否则,保不齐还真就直接让雷劈到自己身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