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宁立刻跳上来,接着莫老的话说了上去:“就是就是,我看这家伙无非就是老毛病又犯了,出来坑蒙拐骗。定是想利用这三个人,骗些钱财罢了。”
杜晓天平静地望着莫老:“我家老头子曾言,医者仁心。行医者,最应珍重生命。尤其是面对自己的病人,一旦出手,当竭尽全力,自问心无愧。”
“姓祁的,若是你医学浅薄,医术低劣,用错了方子。那对这三个病人倒也算是你尽力了,只不过算是个庸医而已。但我却不曾想到,你有着神医的名头,明知自己对这三人的病情束手无策,却依旧给出假方子,用以蒙混过关,致三人性命与不顾。你,不配行医!”
祁神医听到这话,见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好在大家注意力都在杜晓天身上,未曾注意到。
祁神医咬牙切齿的开口:“狂妄小辈,你既说老夫不配行医?老夫行医30余载,被各大世家供奉为神医的名头,老夫的医术之深厚,比你吃过的盐都要多,你有何资格说老夫不配行医?”
杜晓天冷笑一声,举起了三张药方:“你确定你这三张药方开的没问题?”
祁神医吞咽了口唾沫,额上冒出些许虚汗。
不过,他坚信不可能有人查得出他这药方的异处。
“老夫开的药方,自然是没问题的。”
杜晓天再次冷笑一声,他将药方甩在了莫老面前。
“你不也是行医多年的医师吗?既然自认为懂医,那你便看看这三张药方的独到之处。”
莫老紧皱眉头。此刻大家当然还都是偏向于祁神医的,不过看这杜晓天那么信誓旦旦地将药方拍在莫老面前,大家又有些好奇,那三张药方有什么问题呢?
于佩紧皱眉头,也是在细细沉思着一些事情,他迈步上前。
“莫老,晚辈愿同莫老一同察看这药方。”
莫老皱着眉头看了于佩一眼,也是将要药方给他一张,二人仔细查看起来。
后方的祁神医心中此刻有些慌乱,不过他一再在内心安慰自己。不会看出来的,除非医学界的那些泰斗人物,亲自认真查看,才能将这些药方研究明白。
他坚信,凭着自己研究出的这些药方,浑水摸鱼,多年都未曾有人真正查探出来。
而也正如他所想的那般,于佩和莫老在认真检查药方,10余分钟后,终是抬起了头。
于佩开口问道:“小天,这药方……好像没什么问题。”
而莫老也是淡淡的点头:“虽说这药方中有些奇特之处,凭我的资历无法理解,但那毕竟是祁神医所开。祁神医的医学境界或许已经达到了我所还未企及的高度,所给出的药方自然也会有独到之处。所以老夫并不觉得这药方有什么问题。”
祁神医在后方松了一口气,额上的冷汗也随之散去了不少。
只见他得意洋洋地望着前方:“哼!小辈,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黄有宁冷笑上前:“我早就说过,大家没必要信他,让这家伙再次浪费诸位的时间。他不过就是个江湖骗子,当初也不知用什么手段,将苏忽悠进去,苏家还真是倒霉。”
龚元才也是大笑出声:“哈哈哈!苏康,你们苏家就招了这么个货色?”
面对龚元才的嘲笑,苏康握紧了拳头,但此刻的场合显然不适合他出口。
面对一帮医学界的医师,苏康可谓是半根毛都不懂,哪有资格说话?
此刻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杜晓天身上。在苏康眼中,杜晓天是个神奇人物,他曾不止一次,让苏康见识到了,他曾想都不敢想的奇迹。
用匕首挡子弹,而且距离不到10米,那不是普通人类能够做到的。现在就要看杜晓天怎么做了。
此刻的杜晓天显得十分的平静,他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祁神医,随后伸手指了指三张药方上的几处地方。
“这里,换成黄芩、干姜、人参。”
“那处,换成当归、陈皮、升麻,”
“还有这三味药,换成熟地、麦冬、白芍。”
“现在,你们还觉得这药方没问题吗?”
杜晓天此话讲出时,眼神一直在冰冷的盯着祁神医。
而那姓祁的,也是呆呆的愣住了,心中无比的震惊。
这青年竟然!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把他的药方秘密给破解掉了!要知道,他凭着自己这几枚药方,混迹医界多年,都无人可解。曾一致被他当成自己的杀手锏。
祁神医为何会被大家称作神医呢?
神医自然有神医二字的含义。神之一字,说夸张一点,凌驾于所有人类之上,超脱于俗世,即为神。
那么神医,便是凌驾于所有医者,医师之上,高出所有医生行医水平,能够治别人治不了的病,能够医别人医不了的人,那方才能被称作神医。
姓祁的多年以来,自己费尽心机查询上百味药方,终是研制出了这几幅专属于自己,而别人看了,又根本看不懂的药方。
并且,这只会让他人感觉到自己医术的深奥,不会被怀疑,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所以祁神医很快在医届掀起了一阵波澜,别的医师极富有名气者治不了的病,医不了的人,他能治,他能医。
渐渐的,时间一长,祁神医名号,便加傍于身。而也导致大家对于他所开出的药方更加信任,没有丝毫的疑虑。
而姓祁的运气很好,从来没有被人揭穿过,应该是说无人查探出过他药方之中的猫腻。
但今日,仅仅几分钟,那青年居然直接将他药方中奇怪的地方给特指出来,并且分毫不差。
祁神医心中一块大石头,掉在空中落不下了。
莫老和于佩听过杜晓天的指示后,立刻再去检查三张药方,几分钟后二人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张最简单的清热解寒之药吗?这张也只是最普通的补脑,滋养之药?还有这张……壮阳药……
二人奇怪地朝着祁神医的方向看了一眼,众医者也是一脸疑惑迈步上前来,想要看看药方到底怎么回事。
祁神医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中一直重复的两字,完了……彻底完了……
就在这时一道戏虐的声音响起,黄有宁再次不知死活地上前嘲讽出声:“杜晓天,你这江湖骗术可是更精进了些?一个乞丐想不到竟然还背了几处药方,但你怎就知道祁神医所改的药方,不是有他独特的见解,而针对病人所得病之处,便能够有有效的医治呢?”
祁神医惊讶的转头,对呀,那药方是被自己精心改过的!即便改回去后的确如同那家伙所说的只是普通的药方,但药方一概所医的病,他又没法说不能治好,他凭什么指责我?
瞬间,他慌张的神情也能稳定下来,跨步上前:“小辈,老夫饶恕你的无知,你怎能懂老夫所开药方之独特?即便同你所说的略有相似之处,那也只是巧合罢了,况且此三人所得之病,的确由老夫所开药方是毫无问题的。”
姓祁的看到有人如此为他开脱,当然是赶紧抓住机会了,否则今日名声尽毁,那可不是小事情。
而黄有宁也是一脸冷笑。他深知自己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能够攀附得上祁神医的机会,日后前途无量,所以必须拿杜晓天当踏板。
杜小天撇了撇嘴:“既然你这老家伙还不肯承认,那我只好让你见见棺材落落泪了。”
杜晓天把那三位病人带到面前,指着第1个小姑娘。
“这丫头,身体虚弱,体内五脏六腑,都以提前衰竭一半。导致生成的怪病,好像七八十的老人一样,时日不久,大限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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