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弦言走上前,将自己的右手轻轻搭在翟钥闲肩上,柔声道。而后者呆呆的立在那里,虽说没有躲掉她的手,但是也没有回应她说的话。
另一边,众人把墨弦柒扶进屋后见她半天还是没有反应,便商量着要不要去找医师看看,翟钥珩这时候在门口道:
“没事,不用担心。她这是补品吃多了,一会儿她可以自行醒过来修练,我就先回去了。”
翟钥珩觉得再这么耗下去,自己也会晕倒。吩咐完那几个慌了神的姑娘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在那里怔怔不说话的翟钥闲和陪着他的墨弦言。
走到墨弦言身边,道:“我会给父皇书信一封,让他为你另择婚配,也算不辜负了你的一片赤诚。”
明明是讽刺的话,奈何墨弦言就算听了出来也没有办法反驳,说不退婚她好像也没资格,都走到这一步了,她只希望这个三皇子能念着她的好。
翟钥珩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没有跟房里的其他人说话,径直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紧房门,盘腿坐在床上,驱动碧鳞开始修练。
这碧鳞其实有沟通彼此的能力,也就是说,就算翟钥珩和墨弦柒分居两地,也可以通过碧鳞一同修练,若一方在修练,还可以带着另一方与自己一起。
所以就算墨弦柒现在是昏迷状态,只要翟钥珩催动碧鳞修练,墨弦柒手上的碧鳞就会自动运转。
这件事翟钥珩并没有告诉墨弦柒,他之前天天晚上到墨弦柒房里打着与她一同修练的名号就是想多和她待一会儿。
丑时,晨深露重,几个姑娘再三确认墨弦柒无事后纷纷回到自己房间去睡觉。3711的女孩子们也没了教识的兴趣,加上今天一天的听学也是累坏了,所以也都乖乖回房里去睡了。
翟钥闲还在门口站着,墨弦言为了得到他的信任与青睐自然不可能自己回去睡觉,再困也得在这陪着他。
到了寅时的时候,颜阅她们起床梳洗出门,见到那两个人还在那站着,位置几乎都没怎么变过,撇撇嘴,什么话都没说,绕过他们走向食堂。
翟元轻张了张嘴却发现那句三皇兄她喊不出来,便低着头,拽着塔露扎的衣角与她们一同离开。
“钥珩,寅时了,我们该去听学了。弦柒妹妹要巳时左右才能出门呢。不如我们先去听学,晚上再等她回来。”墨弦言一开口,声音都有了些许沙哑。
翟钥闲不说话,直盯着墨弦柒房间的那扇窗户,目不转睛。
良久,他突出一口浊气,道:“罢了,走吧。”声音竟比墨弦言还要沙哑几分,像是哽咽了许久一般。
他转身离开,墨弦言自然是寸步不离。他们两个同是内院弟子,同在致知阁浦延长老门下受习。
墨弦言自认,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肯定能看到自己的好,并且心甘情愿的爱上自己,到时候她就平步青云了!
她们刚离开,墨弦柒就停止了金丹的运转,睁开眼来,在翟钥珩开始运功的一周天后,墨弦柒就醒转过来,主动运转金丹。才消一个时辰,便将昨日所食全部消化。
此时墨弦柒感觉自己全身好像盈盈流动着一股力量,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量,像是……自然的力量!
并且她借助那些补品成功的突破了明阶五段,迈入明阶七段的门槛,连升两段!墨弦柒激动的连困都不困了,直接在屋子里蹦起来。
这么说的话,她再去跟院长老头要一些补品回来吃,在难吃她也忍了,这么吃两次,她恢复到空阶四段岂不指日可待?甚至还有可能比空阶四段还要高?
一想到这,墨弦柒乐不可支,趴在床上做起她的春秋大梦来,口水滴在床上,在嘴角处扯出一条银丝。
翟钥珩来找她时,她还在那幻想着自己变强之后把什么墨弦言墨弦姒翟钥珩翟钥闲的踩在脚底下,看他们对自己俯首称臣,好不快哉,哇哈哈哈哈哈!
接着,翟钥珩的敲门声便把她从幻想中拉回现实,墨弦柒霹雳扑棱从床上起来跑去开门,开门后见是他便抢先开口道:
“你先别说话,我来说,我问你,那些个不好吃的东西,院长那还有没有了?”翟钥珩被问的一愣,随即想起来她的那些心理活动,不过现在没时间谈论这个。
“穿好衣服,收拾下行李,跟我走。”墨弦柒这才注意到,翟钥珩的手上多了个扳指,这就是他说的那个……收纳空间?
“干,干嘛收拾行李?出什么事了?我家出事了?”即使看出来翟钥珩带了个收纳戒指,墨弦柒也没明白收拾行李要去干嘛。
“你家没出事,咱们出事了,给你,用这个装。”翟钥珩长话短说,直接扔给她一个小戒指,看起来像是翟钥珩的同款。
“咱们出什么事了?你说清楚!”墨弦柒越听越糊涂,但是还是把那枚收纳戒指戴在手上。
“你的小伙伴们一会儿也会回来收拾东西,你先收拾然后跟我走,我路上与你细说。”
看着翟钥珩好像的确很着急的样子,墨弦柒也不在拖沓,回房里看了一眼,自己好像没什么要带的,简单梳洗一下拿上自己的七星龙渊就随着翟钥珩一起出门。
路上,翟钥珩同墨弦柒讲了他们出的事情。
“梵云学院有规定,除武斗场以外,所有人都不许使用灵力,昨天动剑,就算使用灵力了。学院方面知道后,判处昨天在场的所有人,横穿落日之森。”
“什么?我们几个?横穿落日之森?!开什么玩笑!落日之森什么样学院不是不知道吧?就这几个虾兵蟹将全是三脚猫功夫的人,别说落日之森内围了,外围他们都够呛能穿过去!”
墨弦柒不淡定了,她还想去找院长要那些补品呢!好歹让她吃两口再走啊!说到吃她想起来了,她早饭还没吃呢!
“没办法,对于破坏规矩的学员,学院一直都是这种惩罚方式,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