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玛丽和车夫在咖啡屋楼底等着自家的小姐,一个多小时,还不见小姐下楼来,玛丽有些疑惑,不是说要去逛街的吗?叫来侍者,请他上楼去看一看。谁知那侍者笑的一脸暧昧,“还等什么?那位小姐早就和一位英俊的先生,从后门离开了,哦,我得说,那位先生可真是英俊,那位小姐一定很爱他,将自己整个人都偎依在那位先生的怀里,再等一会儿吧,情人们在一起总是嫌时间不够的。”
“你在胡说什么?”玛丽和车夫都暴怒,“我们小姐是应两位女性朋友之邀,来这里喝咖啡的,你的眼睛是被牛粪糊住了吧。”
“我亲眼看到的!”那位侍者也有些生气。
还是玛丽和安妮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以安妮的方式思考问题,她拉住了暴怒要冲上去揍人的车夫。
“杰瑞,别冲动,旁边就是赫斯托先生家,我去问一问,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对劲。”玛丽对着车夫说道,又将头转向侍者,“带我上去看一下。”
上楼自然没有找到人,玛丽一边往下走,一边威胁侍者,“记住了,把嘴巴闭紧,可别乱说话,今天这个事情,可关系到两位伯爵家,你要是敢乱嚼舌根,有你好受的!还有得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了,我可不放心,谁知道你是不是和坏人勾结。”
见侍者一脸的不情愿,同时又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玛丽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叠钞票,数也没数塞进了他的手里,“只要证明你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钱还会更多的。”见到这么一打钞票,那侍者连连点头,连工作也不顾了,迅速和车夫上了马车。
玛丽冲出门,向着旁边不远处的赫斯托先生家走去。宾利小姐正在和自己的姐姐、姐夫闲聊呢,见玛丽进来,还问是不是安妮有什么事情找她,玛丽见宾利小姐这么问,差点眼泪就要下来了,事关自家小姐的声誉,她可不能乱说,胡乱朝宾利小姐借了一本书,说是自家小姐要看,就急冲冲的往家里赶。
家里只有凯瑟琳夫人在,徳包儿勋爵还没有回来,玛丽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将事情一五一十和凯瑟琳夫人说了出来。
凯瑟琳夫人一时也吓傻了,玛丽在一边轻唤她好几声,她的眼泪才掉出来,“我可怜的安妮,肯定遇到坏人了,真不该叫她出门的。”
“夫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玛丽也在一边哭泣,“不知道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快,快来人,去把徳包儿勋爵叫回来。”凯瑟琳夫人一想到女儿可能正在受苦,也有些慌乱,大声叫来仆人,让他们立刻去寻找徳包儿勋爵回家,叫人把那个侍者带屋里看好,在屋里转了几圈,又叫了一个仆人,让他去把达西叫来。
徳包儿勋爵和达西几乎是同时到门口,两人都有些慌乱,送口信的仆人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说凯瑟琳夫人十分着急,脸色也不好看。徳包儿勋爵走进客厅,只见几个仆妇正围着凯瑟琳夫人打转,有人扇风,有人拿着嗅瓶给凯瑟琳夫人嗅,而安妮的贴身女仆玛丽正坐在旁边的地上,无声的哭泣。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徳包儿勋爵忙问,“凯瑟琳,你怎么了?”
“刘易斯,你总算回来了。”听到徳包儿勋爵的声音,凯瑟琳夫人睁开眼睛,将仆妇挥退,只留下玛丽。
“刘易斯,怎么办,安妮不见了。”她的话一出口,徳包儿勋爵和达西都大吃一斤,听着凯瑟琳夫人和玛丽抽泣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把那个咖啡店侍者叫来问清楚,两人又商量一下,看了所谓格林小姐写来的信,派人去福克斯老先生的寓所询问,得知老先生和福克斯伯爵一天都在实验室里,根本没有出来。
福克斯伯爵随后也来了,大家都了解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徳包儿勋爵也不背着他,将那封信给他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很不好,“这个混蛋,竟然敢用我的名义来做坏事,他既然能写出这封信,看来是对我们两家都有一定了解,甚至他还知道宾利小姐,家里的老仆,绝对干不出来这种事,请你们稍等,我回去调查一下。”
伯爵先生如一阵旋风般迅速离去。这边徳包儿勋爵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的皱纹仿佛一时之间多了好几条,他一边在想着的安妮事情,一边又要安慰凯瑟琳夫人。达西也在一边不停踱步,时不时停下来,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那纸上写了一连串的名字,一会儿删掉一个,一会儿又增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