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总,我先进去工作了。”总裁办公室,察觉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并没有半点儿松动的痕迹,顾唯辞嘴角抿了抿,垂着眸子道。
粟歌的那一句谢谢,她能够从其中听出感慨。
可是身边的这个男人不会知道,当他的手拉住自己的时候,对于她顾唯辞来说也是一种救赎。
从那一刻开始,她终于相信自己对于一个人,对于某种感觉,又有了期待。
“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点了点头,粟歌嘴角勾了一丝弧度,声音里带了十分温柔。
抬起头来,逢上粟歌的眸子,顾唯辞仿若撞进了一汪春水里,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好。”
“到时候我叫你。”松开顾唯辞的手,粟歌再道。
回到自己偏安一隅的小办公区域里,顾唯辞手指握了握,脸上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道浅浅的笑容。
打开电脑办公,脑海里却浮现出了粟歌那句带了三分喟叹,三分唏嘘的感谢。
曾经的粟歌,顾唯辞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矛盾之处太多,一开始只是以为是因为长期在商场上的不得不为之。
可是当粟歌和那个矛盾且冷漠的夜先生结合为一体的时候,顾唯辞心里不禁有了一丝丝不安。
粟歌他……身上该有一些鲜有人知的秘密。
而她,也不知道。
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间凝固了,顾唯辞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她没有想要去打探粟歌的内心世界和那隐藏的秘密。
可是这样的粟歌,却让人有些不安。
看着桌上张盛早已经准备好的文件,粟歌眸子眯了眯,嘴角带笑的拿起一份文件。
所谓能够有知心的下属,做事情还是可以事半功倍的。
“好了,人到了,你自己去吧。”办公室门口,林清寒打了一个哈欠,将身子靠在墙上道。
“你不去?”皱了皱眉头,看着林清寒这样一副疲惫的模样,秦喻撇了撇嘴,“让你回去休息你又不去,自己偏要睡沙发。”
仿若没有听到秦喻的挖苦一般,林清寒抱着胳膊,嘴角勾了勾,并不回答。
“你要不要去粟歌办公室再睡一下,我觉得他那张沙发貌似可以休息一下,等下还要和那边协商,你……”被林清寒这样不为所动的态度刺激了一下,秦喻叹了一口气斟酌道。
“你这是在关心我?”这一次,不等秦喻的话说完,林清寒顿时睁开了眸子,目光灼灼道。
“谁关心你啊。”摇了摇头,秦喻翻了一个白眼,“我只是怕你猝死了,到时候阴魂不散。”
只是那皱着的眉头,却多了一分让人看不清眸子里的深意。
叹了一口气,林清寒苦笑一声,跟着进了办公室。
“小辞呢?”看着粟歌一脸淡然地办公,对于她们两个进来也无动于衷,秦喻不由挑了挑眉头。
“办公室里,你自己去吧。”指了指某个区域,林清寒为秦喻解答了问题。
“谢谢。”朝粟歌点了点头,秦喻眯了眯眸子,转头对林清寒道,“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等到秦喻进去后,林清寒立马瘫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喟叹了一声。
这才有一下没一下道“昨晚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你和秦喻在一起,你想有人来打扰?”粟歌头也不抬道。
“不是吧?啥意思?说明白一点!”原本只是准备随便问一句,继而就休息一下的林清寒,皱了皱眉头捕捉到他这句话里的那点儿不对劲的意思后,立马瞪大了眼睛,噌的一下坐起身来。
“你想的什么就是什么。”嘴角勾了勾,粟歌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从容自若淡定非常。
“顾唯辞,你长能耐了?去喝酒还关机,威胁谁呢?”一巴掌拍在顾唯辞的胳膊上,看着那张美艳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秦喻哼了一声没好气道。
“没电了。”讪讪一笑,顾唯辞试图转移秦喻的注意力,“你怎么来了?”
“没电了?”眯了眯眸子,秦喻哼了一声,“骗谁呢?昨天没电了,现在也没电?你昨天晚上不会充电啊?”
如果不是因为顾唯辞现在的电话都打不通,她至于一大早先跑过来这边吗?
“那个,对不起。”想到自己把手机关机的行为,顾唯辞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瞬间变得无比真诚,“小姐姐,我错了。”
“你还知道啊!”听到顾唯辞这么说,看到那要人命的眼神,秦喻心里的火气瞬间被压了下去,“你下次还做这种事情,姐姐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还有啊!”顿了一下,秦喻又道,“你要是露出这个神情去酒吧,顾唯辞,姐姐我赌你走不出来。”
那样本来就鱼龙混杂的地方,她是真的后悔当初怎么就拉了顾唯辞去那里了,这事儿是会上瘾还是怎么着。
“不会了。”眸子闪了闪,顾唯辞面色一凛,虽然她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
“你的话我都不敢信了,哎,我以前是真的没有发现啊。”白了顾唯辞一眼,秦喻摇了摇头,话里有些唏嘘,“你怎么就胆儿那么肥呢?”
“这不是有你嘛?”顾唯辞眨了眨眼睛。
“我?”秦喻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拉倒吧你,我要是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让你这一阵子要死不活的,哼……”
听着秦喻愤愤不平的话,顾唯辞心里窘了一下,粟歌的事情要不要告诉秦喻?
“在听没?”伸手在顾唯辞眼前晃了一下,秦喻挑了挑眉头。
“秦喻,我有个事情要和你说。”轻轻咳嗽一声,躲开秦喻的手,顾唯辞欲言又止。
“说啊,吞吞吐吐干啥?”秦喻撇了撇嘴。
“我上次说的,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是粟歌。”看到秦喻一脸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的表情,顾唯辞呼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
“你说谁?”刚刚还一脸无聊的秦喻,听到这句话顿时如同被电击打了一下一般,猛地站直了身体,“外面的那个粟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