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对这个鬼老七还不怎么了解,但是出于咱们都是“黄七门”的传人,不觉之间就加重了我对他的信任。
而且听他这么说,看来他对黑九门和九一阴煞还有点了解,于是我也就急忙问道:“七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我怎么就摊上事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
七叔叹了一口气说:“说起来,还要从黑九门和咱们黄七门的恩怨说,咱们黄七门的来历,你应该知道了吧?”
经过七叔的讲述,我这才大概知道关于黑九门和黄七门的事……
但我就纳闷了,怎么咱们黄七门的事总是能跟盗墓贼扯上关系,前文我提到过孙殿英,黑九门的事就跟这货脱不了干系。
孙殿英,乳名叫孙金贵,河南省永城市马牧乡孙庄村人,你说他一个草莽之辈,还假逼温骚的给自己取了个字号,叫魁元。
这货倒也是一身戎马,不过最出名的还是他掘了清东陵的事,孙殿英虽然是个草莽,但他却不是没有准备的人。
他从小得过天花,但当时在封建迷信的农村,并不太清楚天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治,于是就请先生看了。
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弄的,虽然落了一个“孙大麻子”的称号,但孙殿英总算活了下来,这也造就了他以后十分相信阴阳先生。
后来他充了军,一步步爬到军长的位置,手下就养了一批阴阳先生,盗东陵的时候还出过手,可能请我们黄七门祖先的那个马鸿逵就是仿效他的。
孙殿英养的那批阴阳先生就是“黑九门”的前身,但当时并没有组成一个联盟的形式,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孙殿英手下养的人是什么德行,看他也就能体会到一二。
这批阴阳先生虽然都是白派,但他们却跟着孙殿英养成了发阴财的习惯,干的都是些损阴德的事。
直到后来,其中一个姓阎的,与黄七门中的毛家起了冲突,他的好事被搅黄了,这才成了黄七门和黑九门之间恩怨的导火索。
随着之后又发生了几次冲突,卷入了的人数也越来越多,才演变成一场持续了近百年的恩怨情仇。
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们也逐渐形成联盟的形势,这才有了“黑九门”。
但是黑九门的人干的都是损阴德的事,导致人丁不旺,原来有朱、殷、皮、乌、巴、厉、牛、阎、冷九家,到现在也不完整了,所知的乌、厉、冷三家已经绝后。
其他的几家也有转作其他行当的,所以现在的“黑九门”也只是个名号而已,其中还在这个行当的恐怕也没有几家。
这跟“黄七门”一样,原来的黄七门有钟、林、毛、马、陈、洪、周七家,到如今,洪家已经失传,陈家后人已经改行了,毛、马两家在解放初期闹的不欢而散,到现在还不和。
而那个牛鼻子便是黑九门中牛家的传人,据七叔所说,他也只是听说过这个人,并没有跟他碰上过,没想到竟然没我这个刚入行的黄七门后人给碰上了。
据说此人还真有些道行,而且他性情古怪,喜欢研究一些旁门左道,这货什么都不怕,唯一让他害怕的就是死亡。
因为他好像有先天性心脏病,鬼门关已经走过好几回了,虽然现在的医疗技术让他还能活着,但他知道自己那是粪坑上练倒立——离死(屎)不远。
所以道上早就有传闻,说他在研究一门左道邪术,不知道他是从来哪里窥得了一些玄机,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有逆天改命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好像还真让他弄出了一些门道,那就是“九一阴煞阵”,牛鼻子这个人还喜欢卖弄,早年间到处炫耀他的杰作,搞得道上无人不知。
只是逆天改命,忤逆轮回这种事没多少人相信能成功,再加上摸不透他的行踪,也就无人问津,之后他可能忙着弄“九一阴煞阵”的事,也就在道上渐渐淡出了。
没想到因为毛蛋的事,竟然被牵引出来,还被我碰上了,他见我是黄七门的传人,似乎触动了他心中的怒火,也就有了跟我“宣战”的事。
但我还是那个想法,惹不起咱就躲,我就不相信你还能阴魂不散,这大千世界,就算你要害人,也不一定能让我碰上吧。
但是七叔的脸色却不容乐观,他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这条老狗已经害死七条命了,要不是你搅了他这桩好事,他也就只差一步了,虽然不知道他那个‘九一阴煞阵’是不是真的能延长他的阳寿,但就冲这一件事,他恐怕都要跟你没玩。”
我强打起精神说:“没事,咱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我先躲着他,就不相信他真能早上我,此外,我已经让别人寻找他的下落,等有了结果,我再行打算。”
七叔点点头道:“咱们在明,他在暗,眼下也只能这么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你放心,他正要敢害你,你七叔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听他这么说,我还真有些感动,不禁之间又亲近了许多,聊了一会,天已经黑了,想着我答应了明天要请李娟吃大餐,也就跟七叔告辞道:“那你先在这养着吧,改天我再来看你老人家。”
七叔点了点头,在我起身要走的时候,他又说:“小磊,没事练练你们家那本《符阴七笺》的开眼符,这玩意很重要,真要是碰上肉眼看不见的,那你可真就抓瞎了。”
我点头答应,也就走了出去,出了新康医院,我打车顺道去红姐家看了看,毛蛋一切正常,那个吴梁鑫倒也说话算话,没有再出现。
离开红姐家,我也就回到了宿舍,许恒友他们三个人在玩三人斗地主,见我回来,也就把我拖上去,玩起了四人的。
期间,何斌说:“这可能是咱们最后一次在一起玩牌了,哥们这两天也就走了,咱们总归还是要闯荡社会的劳命人呀!”
吕大嘴冷笑了一声说:“我也差不多了,我爸托人给我找了一个卖医用器材的活,哥们也要走马上任了。”
许恒友看了看我,说:“我明天就要搬去员工宿舍了,钟月半,你有什么打算?”
我冷笑一声。“找工作呗,还能有什么打算,咱们又不是富二代!虽然以后不能经常聚了,但咱们兄弟情义还在,等我们老了完成任务了,再聚到一起玩牌。”
当天晚上,我们都一时难以入眠,相互问着睡着了没有,又都回答睡着了,记得刚上大学那会,总觉得毕业早着呢,没想到这一眨眼,说来就来了,虽然不舍,但又能如何呢?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许恒友已经收拾好走了,好在他还在这个城市,我洗漱了一下,揣上我那不宽裕的钱包,也就下了楼。
站在女生宿舍楼下面给李娟打电话,她说马上就下来,哎呀!没想到哥们也有一天能站在这等姑娘呀,只不过人家并不是我女朋友。
不多时,就见李娟长发飘飘的小跑了出来,依旧是清新打扮,其实她也不是那种令人发指的美女,身高也不算高,但是浑身上下比例却很好,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那啥……反正在哥们眼里她就是我的菜。
“想吃啥?今天绝对管够。”
李娟呵呵一笑,拉着我的手臂,边走边说:“早呢,还没到吃饭时间,你先陪我转转吧,我想买点东西带回去,下一次再来这个城市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见她很自然的挽起我的臂弯,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闪电冲刷着我的身体,搞得我男性荷尔蒙直线飙升。
我们打的到了市中心的商业街,今天终于让我见识到了女人在逛街时的战斗力,绝对不亚于男人玩游戏时的战斗力。
但是谁说陪女人逛街是件痛苦的事来着?为什么我反而觉得屁颠屁颠的呢?你要是说我耍贱,那我还就耍了,怎么着?
李娟并不是那种虚荣拜金的女生,这从她买的东西也能看出一二,我本来以为她要卖衣服包包化妆品之类,没想到她竟然挑了一包又一包礼品,有干货也有这里的特产,说是带回去送给亲戚长辈,我要给她付钱,她却死活不肯,倒是让我更加欣赏她了。
等我们两个人手中塞满的时候,李娟终于调到了中场休息模式,于是我也就带她去吃饭,我心想既然是请人家吃饭,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好歹也要上点档次吧。
却没想到李娟摆摆手道:“咱们都还没有工作,浪费那些干什么,那些菜我都会做,有机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咱就去麦当劳吧。”
说着,她也就拉着我走进了麦当劳,不禁让我的雄性荷尔蒙再次飙升,没想到当今社会还有这样的好姑娘,哥们我可不能错过。
但令我想不到的是,尼玛吃个快餐都能吃出事来,同时也让我意识到,我可能注定要错过这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