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这一步,后生可畏呀!哈哈哈……”
看着毛蛋面目狰狞的笑着,但声音却是另一个人的,这何种感觉别提多恶心了,简直是恶心他妈哭恶心——恶心死了!
我强忍着去看毛蛋,感觉他此时就像是一个带扬声器的人肉摄像头,另一端有个人通过他,能看到我还能跟我说话,这还是真他娘的变态哈。
既然人家打招呼了,我也不能不应,好在他没有控制毛蛋弄出其他的动作,于是我也冷笑着说:“老前辈应该就是鼎鼎大名的牛鼻子吧,你不觉得在这个小的孩子身上用‘子母阴煞魂’,未免损阴德了吗?”
毛蛋嘿嘿一笑说:“你小子竟然知道我的名号,想必是见过罗永财了吧?我这本来就是损阴德的招,又分什么大人小孩,在老夫面前都一样,只是机缘巧合的阴魂罢了。”
机缘巧合的阴魂!听他这么说,我的心中不由的一动,难道说他是故意挑了毛蛋?又或者说毛蛋刚好符合他的条件?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毛蛋也跟着他死鬼老爹受牵连。
我无语的笑笑,说:“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心知肚明,罗永财造孽,你借他的手孽上加孽,未免有损前辈的老脸,不知能否给晚辈一个薄面,放过这小孩子一马?”
听了我的话,毛蛋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张口道:“这也算咱们较量了一次,不怕告诉你,我的子母阴煞魂已经被你误打误撞给破解了,我现在只是利用这小孩子跟你打个照面而已,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黄七门的后人吧?敢不敢告诉我姓氏?”
我去你大爷的!难道我害怕你这损阴德的老嘎嘣不成?
“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钟,名叫你老母,咋滴?你还想背后阴我不成?”
没想到这老嘎嘣并没有因为我占他便宜而恼火,呵呵一笑说:“原来是钟氏后人,钟山钟三疯应该是你爷爷吧?”
我操!原来我爷爷的名号叫“钟三疯”,不过他老人家严重的时候又何止一天三疯呀!想到爷爷,我也火了起来,直言道:“既然你认识我爷爷,那咱就挑明吧,报上名来!你想干什么?”
毛蛋啧啧嘴道:“倒是跟你爷爷脾气一样,小疯狗一个,我既然敢跟你说话,也就不怕告诉你,我叫牛可法,就叫我牛鼻子好了,你有兴趣听听我为什么要害这个小孩子吗?”
竟然称呼老子小疯狗,我去你大爷的!我知道他对毛蛋没有什么伤害了,也就放开了胆子,冷哼一声道:“爱说不说,老子没兴趣。”
这老嘎嘣的倒是和我如我所料,见我这幅姿态,现眼似的笑说:“这是我毕生的杰作,我称之为‘九一阴煞’,有道是九死一生,死他们九个便可以活我一个,损点阴德又算什么?”
九一阴煞!
我猛地一惊,当时吴梁鑫跟我模模糊糊的提到过九一什么,原来叫做九一阴煞,看来他还是认识牛鼻子的,还真不该就这么放他走了。
好一个九死一生,为了自己活命,竟然要害死九条别人的性命,这未免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这难道说还有人要死在他手上?
那老匹夫可能看出我的震惊,呵呵笑道:“九一阴煞是一个大局,这个子母阴煞魂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王应全只是受人之托,我真正的目标就是这孩子,虽然命理合适的不好找,但这些年我也凑够了七个,既然这孩子被你救了,我就算你小胜一筹,看你接下来还能不能赢我,咱们还有两局。”
这一说,我就明了了,原来都是这个牛鼻子搞的鬼,只不过刚好碰上罗永财这财迷心窍的罢了,难怪毛蛋要跟着受牵连。
但是看他这架势,好似想要跟我斗法,奶奶的!别说老子还只是“半路子”,就算有我爷爷那本事,老子也没心情陪你玩,这可是要死人的呀!我怎么就这么闲呢?
“滚一边去,你要疯就自己疯去,小爷可没你那么闲,没兴趣陪你玩,赶快滚!”
毛蛋桀桀笑道:“不着急,到时候不怕你不陪我玩,咱们还会见面的,最后告诉你一下,老夫是‘黑九门’的。”
话音落地,就见毛蛋身子一软,应声倒在了床上,煞白的小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滴滴冷汗,红姐急忙扑上去查看。
我的心情却也凉了下来,虽然我知道毛蛋没事了,但一点高新的感觉都没有,全他妈都是因为这个牛鼻子,虽然我不想陪着他疯,但真要是让我碰上被他害的人,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我操!这老嘎嘣的还真他娘的够烦人的,老天爷,我不得不再骂你一次眼瞎,这么一个人你怎么就不早早的收了他呢?
还有那个什么“黑九门”,看名头应该是跟“黄七门”有点相似,不过既然挂上一个“黑”字,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为什么见到我这么来劲呢?难道他们“黑九门”跟“黄七门”有什么过节?
不是吧,人家九门,咱这才七门,论数量也干不过人家呀!再说“黄七门”的人我一个还没碰到呢,竟然又来一个“黑九门”,还头一次听说,你说生活怎么就这么烦呢?
挠了挠三千烦恼丝,我扶起红姐,跟她说:“别担心,毛蛋身上的东西已经除去了,应该没什么大碍,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你多给他弄点营养的,小孩子成长得营养充足才行呀。”
其实毛蛋被折磨了这么久,要说对他一点影响没有,那是不可能,但我不敢跟红姐明说,只能让她给毛蛋好好补补了。
听了我的话,红姐这才稍稍放心起来,转身又要给我下跪,我急忙拉住她,假怒道:“姐,你忘了我现在是你弟了,你这样岂不是折我的阳寿嘛,我看你精神也不怎么好,要不你先睡一会,我看着毛蛋。”
红姐站起身来,可能她真的快到极限了,点了点头道:“也好,那你就帮姐看一会吧,毛蛋醒了一定要叫我。”
我点了点头,红姐也就躺在旁边的病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去,我看了看毛蛋,只见这小子的脸色终于有了好转,渐渐有了人色,也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天已渐黑,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毛蛋好像在叫妈妈,抬头一看,这小子终于醒了。
还不等我叫,红姐猛的惊坐起来,嘴里叫着毛蛋毛蛋,转身来看,顿时又流下泪来,不过确实高兴的泪水,搂着毛蛋道:“儿子,你感觉怎么样?”
毛蛋似乎对这几天的事没有什么记忆,倒也是好事,只听他迷迷糊糊的说:“妈妈,我饿。”
红姐和我都噗呲笑了出来,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人只要知道喊饿,一般情况下都没有大问题。
我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高兴,笑道:“红姐,你照看毛蛋,我去弄吃的。”
出了病房,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救人一命的滋味了,难以形容,就是他娘的开心,满足。
但这满院的病患者又有谁来就他们呢?那应该是我另一个身份该干的事了吧!
因为毛蛋好了,我也睡个了安稳觉,第二天就忙着论文答辩的事,好歹总算过了,顿时就像那个广告说的:排除毒素,一身轻松。
中午许恒友请客,因为他找到工作了,咱们寝室剩下的四个也就山呼海塞了一顿,下午的时候我又去了新康医院看毛蛋。
现在的毛蛋终于恢复了生气,而且他本来就没有病,整个人活蹦乱跳的,又像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该有的样子了,看的红姐也是满脸的笑容。
看到毛蛋这样,红姐也就打算带他回家调养,于是我也就下楼帮她们办出院手续,医生们都大呼奇迹,我也懒得跟他们闲扯。
打开病房的门,我发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这屋里竟然多了一个病号,看样子要比我爸大一点,头发已经有些发白,但整个人倒是挺有精神的,尤其一双小眼睛,贼亮贼亮的,看着就像个精打细算的主儿。
我看了看他,他冲我笑了笑,我也就没怎么在意,但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凉,转身朝门外看去,这一看,顿时又吓的我大吃一惊。
因为我竟然看见走廊里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本来在医院之中见到这样的老奶奶倒也不稀奇,但稀奇之处就在于,那些飞奔的医生护士经过时,竟然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我的脑海之中顿时蹦出一个字,鬼!
我操!我怎么大白天的见鬼了?
我急忙揉了揉眼睛,只见那个老奶奶还站在门口,她好像也注意到了我,冲我挥了挥手,和蔼可亲的说:“小伙子,我先出院了,唉!人老了就不中用喽……”
我此时已经惊的合不拢嘴了,再听到她跟我说话,要不是我还有点见识,只怕已经吓尿了,我愣愣的冲她点了点头。
这才见她慢慢的走开,我注意到她身上竟然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有点像寿衣店里的寿衣,但这衣服却不是布做的,看上去应该是纸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