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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绝对不行!(1 / 1)

长尾景虎眨着眼睛楞了半天,才弄明白他说的东西是多么奇葩的一种制度,难以置信的说道:“那么吉良的家臣们真的不会闹起来吗没有领土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他们应该团结起来打倒你才对……为什么你能如此安闲的坐在这与我谈古论今”

长尾景虎无法理解失地领主的想法,在他的印象里土地和武士是连接在一起的两个点,哪有武士不要领地的自镰仓时代御恩奉公制度确立以来,武家就是以义务奉公获得主家恩赏作为唯一的诉求,失去土地的武士穷困潦倒而死的不知繁几,失去土地的御家人越发不满镰仓执权北条氏,最后团结在足利家的旗帜下推翻镰仓建立室町幕府。

至于中间下意识的忽略一部分史实就不要计较啦,长尾景虎是不会承认南朝存在的,这种义理狂总是和别人不太一样的,他就特别喜欢强调武家法度、秩序之类的东西,这一点与吉良义时很像,但是他绝对不会想出不给土地知行这种逆天思维。

吉良义时轻轻一笑,反问道:“为什么要闹他们跟随我入京都奉公本身就说明一切,近江和京都招募的新参众也大多没有土地,我给予丰厚的俸禄他们为什么还要闹自己去种田能比奉行众统筹管理农田更具有优势吗我可以随意划出一百町步的土地同意种大米,种大豆,想种什么都可以,但国人领主能做到吗

一百町步土地会有多少个武家共同分享这块土地可能会有七八家领主,也可能有十几家甚至更多地侍来分担,而且他们不会拿这些土地来耕作,而是扎堆建立城砦、村庄,多一块新一块把整个土地肢解的像狗啃的,真正用来种田的土地到底有几分”

长尾景虎点头说道:“是啊!曰本土地稀少粮食不足,浪费这么多土地胡乱建立城砦确实是恶习,可这又怎么办呢我们武家几百年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何止是有些浪费,简直是挥霍仅有的一点资源!我们武家什么时候开始胡乱建立城砦哪里是我们武家的风俗,这都是南北朝以后形成的习惯,镰仓时代御家人都是住在庄园附近的居馆里,到了镰仓末期恶党楠木正成开了个建城砦的先例,才出现如今这种城砦多如狗的局面。

国人领主的土地几乎没有连在一起的,东一块西一块,大家互不同属经常要因为土地占有、新田开发、水源分配等问题发生争执甚至打斗,弹正殿一定知道每年这类与土地相关的诉讼是最多的,如果处理不好甚至会殃及家门的安定,可如果不做分封呢国主发放钱粮养着这些士卒,还用担心这些问题吗”

长尾虎姬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可那些有封地的国人怎么办他们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土地,即使是谱代家臣也不会同意这么荒唐的事情吧”

“不同意也没关系啊!这又不是强迫他们同意,给他们选择权全凭自主选择。”吉良义时就在等这一问,没想到还是虎牙妹问出来的,于是自信满满的说道:“让那些不愿意的家臣、国人继续按照军役帐的条陈走呗!反正有土地与没土地的武家会有很大的待遇差别,时间久了总会有些小豪族、地侍怦然心动,然后自然而然会放弃自己的土地加入长尾家。”

接下来几天两个人几乎废寝忘食的探讨各类问题,甚至干脆拿实例进行推敲,越后的大体概念也被吉良义时所了解,接着他似乎想起一件事,若干年后名为新潟的地方好像还是曰本第二大粮食产地,仅次于现在还叫虾夷的北海道,也就是说越后应该是个大粮仓,那么其中的艹作空间有多大呢

越后更有强大的武家集团,长尾家之所以面对国人难治的痼疾无非是欠缺一个名份,下克上的长尾为景让长尾家背负不名誉,也让越后的国人产生不信任感,更有一大把国人与长尾家的家格相同,甚至出身类似,这些武家都觉得你长尾家能做国主,我凭什么就不能做国主

自古就有不患寡患不均一说,有这么一群嫉妒心极强的国人捣乱,也就不奇怪长尾家会扛不住越后的国人,还有另一群原守护上杉派的家臣团心怀怨愤,对下克上的长尾家充满愤怒和仇恨。

长尾家一门众里前有三条长尾、后又上田长尾都对长尾为景一脉不太驯服,甚至还想夺取长尾家家督之位,进而成为越后的国主,甚至连长尾景虎的小舅,栖吉长尾家的长尾景信也难保没这个想法,可见越后表面平静之下隐藏多少波澜。

这一切对吉良家都不是问题,吉良家要面临的问题是幕府公方的指手画脚,充当救火队员一次次赶鸭子上架似的和三好家死拼,虽然每次都侥幸取胜,但这世间只有长生不败的将军,哪有敢自称永远不败的将军就算历史上的名将们打仗时也要慎之又慎,怕的就是一朝错算满盘皆输。

吉良义时就像在悬崖上走钢丝的人,肩膀上承担着万钧重担却无力继续前进,吉良家赖以维系胜利的几大秘密武器也在一次次合战中完全暴露,没有底牌的吉良家拿十几万石的近江两郡,去拼上百万石的三好家,会是什么后果

就算三好家败上几次也有余力再起,可吉良家输了一次会是什么结果那个下场可能只有衰落,甚至灭亡。

吉良家一败,幕府也会跟着完蛋,公方还要继续逃跑,到那时敬爱的公方殿足利义藤,或许不会记得吉良义时护住幕府有泼天功劳,只会记恨他为什么以前能打赢,而如今却被打的满盘皆输,到那时即使他侥幸不死,下场也不会比细川晴元好几分。

早在一年前,吉良义时就一直在思考到底前路在何方,打近江就是作死,佐佐木六角家是幕府重臣,幕府公方的后见役他根本不能动,虎口夺食的抢走两郡已经让六角家上下心怀不满,再不识相对栗太郡下手,那真得爆发大规模战争,甚至把六角家逼到三好家一派。

六角家突然反水会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首先六角家两万大军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六角义贤可不是三好长庆,坂本、大津近在眼前,每天看着变化可谓全身上下都被研究透彻,吉良家还有什么秘密武器和六角家玩

早就对吉良义时怨恨的浅井久政肯定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然后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朝仓家肯定要牵扯进来,三好家铁定会趁虚而入,到时幕府为了维系京都的执政体系不倒。

肯定会责怪吉良义时,严令他赔礼道歉,到最后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搔,世人不会再称赞吉良义时英明神武,到那时得罪六角家,他在琵琶湖、淀川搞的水路支配权也会被破坏,六角家可以挑拨甲贺国人肆意破坏水路贸易。

甚至拉拢琵琶湖内、淀川上的水运转投自己,只要给一个武士身份肯定是趋之若鹜,吉良家能和他拼吗到那时候他辛辛苦苦堆砌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虽然浅井家那位麒麟儿浅井长政还没长大,但朝仓家也比二十年后更加强大,一动不动忍几年等到朝仓宗滴死掉到是不错的想法,但浅井长政也会随之长大,更要命的是织田信长也不会停下步伐,等个几年就该桶狭间了,他还有几年时间浪费

山城国是朝廷、幕府的庄园主要收入,好不容易从三好家抢来,谁敢动那就跟谁急,那么他能去哪里隔着近江去攻击大和一万余众大和国人不是吃素的,背后还有畠山、六角、北畠的势力渗透,更别说大和国三百多年就没有大和国守护一说,他敢去那就是作死。

环顾四周发现无处可扩,家臣团可能没有太大意义,但他身为另一个世界的灵魂穿到这个时代的名门身上,不去做点什么就随波逐流的混下去,成为织田信长的家臣,再看着他砸毁足利幕府,毁掉他十几年来所坚持的荣耀,那么他奋斗下去还有何意义

历史上三好长庆是1564年病死,结果不争气的三好三人众在1565年就把幕府公方足利义辉给害死了,于是就有了畿内大变,足利义昭到处去求支援,最后找到织田信长引领一个大魔王上洛的故事。

也就是说,三好家起码可以风光十二年!十二年无法扩张会是什么结果那将是一场可怕灾难!三年不扩张影响力就会衰退,五年不扩张畿内的关注度就会下降,更不用说十年的漫长时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把吉良义时拴在畿内当幕府的救火队员对吉良家真的好吗绝对不会!

且不考虑十几年后漫长的事情,单说几年吉良家没有动作,套在吉良家身上的光环会逐渐褪色,三好家会冲惊惧中恢复过来,冷静下来的三好家会认真对待吉良家,高度重视这个强大的对手,那时他会发现吉良家引以为傲的就是依靠幕府的名份打防守反击。

这就等于是说,只要三好家不在主动破弃与幕府签订的不站盟约,吉良家也就没有丝毫办法对三好家动手,三好家可以放心大胆的绕开山城国经营他国,待三好家一点点收拾掉所有对手,再挥师上洛的时候,五万大军甚至八万大军云集京都,吉良家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难反盘。

如果真到那个地步的话,还不如当初就厚着脸皮答应织田信长的要求做他的家臣,起码织田信长能容得了当时的自己,起码还记挂那份友情……再过十几年,当一代枭雄织田大魔王出现在近畿,他还能容得下一个旧体制下的幕府名将吗换做是他也不会的!

那么他能去的是什么地方幕府如今勉强拜托多年颓唐逐渐富裕起来,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吉良义时的文治武功上,除了山城国的御料所与朝廷分享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地盘,如果找足利义藤要一个空头守护又有什么用

比方丹波、纪伊这等近国根本不鸟幕府的号令,他们的国人自成体系,即使幕府来个守护也没有多余领地,更不要说丹波国背后是三好家,纪伊国的背后更加复杂,根来寺、高野山、熊野三山、纪伊杂贺众以及畠山家,这些势力一个比一个难对付,幕府大义对这些地方势力没一点作用,因为这些土豪大部分都不是武士。

幕府的安危同样不用太担心,六角、畠山之辈羡慕嫉妒吉良义时被高度重视也不是一天两天,更不用说六角义贤还有个妹夫细川晴元和妹妹被幽闭在普门寺中,这么大的仇都不报,他这个六角家的家督可就够窝囊的了。

如今幕府的发展也已进入瓶颈期,走出山城国就没有实际影响力,要不是坂本有个大漏被吉良义时一眼相中伸手捡到,估计也是跟着幕府东躲藏省的份,即便如此还被比叡山延历寺、六角家、浅井家等多股势力各种羡慕嫉妒恨,可以说吉良家的发展是步履维艰,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不但要与强敌三好家对抗,还要与幕府体系内的六角家,体系外的比叡山延历寺,乃至方方面面隐藏在或明或暗中的敌人争斗,好不容易走到如今也把剩余的潜力挖掘一空,再不考虑退路就只能困守一隅蹉跎时光了。

但这一切就在刚才完全不一样了,如今有大好的机遇摆在眼前,只要说服长尾景虎就能一步登天,获得名正言顺进入越后的机会,这还怎么让他保持淡定呢

“机会难得,时不我待啊!”在短短的几分钟,吉良义时就把这一切都思考透彻,更加坚定离开的打算,既然他可以离开三河到畿内扎根,就同样可以离开畿内前往越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树挪死人挪活,已经到了他必须挪动步伐前进的时候了。

想通这一切,再看越后的难题真的是难题吗关西、九州、四国他没有丝毫人脉,但眼前的长尾景虎他却是早就认识了的,做了几年笔友还帮他解决一堆潜在麻烦,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回报,长尾景虎欠他的情分就是最佳的机会。

思绪如的之水,不可抑止的奔腾起来,仅仅一愣神的功夫脑中电光火石的划过千百个念头,让他立刻联想到原本难以解开的症结,于是当他脑袋还在急速转动的时刻,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要去越后!”

坐在一旁静静沉思的长尾景虎忽地一怔,重复一句:“武卫殿,是说要去越后”

“……糟糕!我怎么给说出来了!怎么就一时嘴贱脱口而出呢被长尾景虎猜到心里话他会怎么想窃取越后长尾家的基业吗可我志不在此,即便去越后也是互利互惠,但我又该怎么解释呢”这一刹那吉良义时陷入后悔与茫然中。

“武卫殿不是在戏弄在下吧!”长尾景虎目光灼灼犹如烙铁落在吉良义时的脸上,让他一阵头皮发麻,语气狐疑不定似乎想探究这句话其中有几分真实。

“为什么我要去越后为什么不是回三河,而是去越后回到三河我能做什么今川义元容得下我吗织田信长又会怎么看我堂堂源氏名门还要过着备受欺压的曰子吗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我一定要去越后,但我又该怎么去越后”沉重的问题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他想到三河国的许多旧事,上吉良家谱代家老们的指手画脚以及强大影响力,三河国人的墙头草姓子,被今川义元圈起来做金丝雀的吉良义安,今川家豢养的猛犬三河松平氏,心腹大患三河一向宗,尾张的织田信长,以及最可怕的敌人今川义元。

“三河不能回去!前几年才说过要立足京都,连自家菩提寺都迁到坚田妙云寺,我若是回去有人当我是衣锦还乡,但更有当我是纯粹来捣乱!更何况三河国如今是今川家的领地,几个关键支城都有今川家驻守监视,我回去到底是做家臣,还是立刻造反

不反我就是臣!我堂堂足利上総三郎要去做今川义元的家臣我做不到!可造反的话,三河国有多少人支持我过上安逸生活的谱代众们愿意我这个野心勃勃的家督吗我的自尊心允许他们指手画脚吗如果不允许,铲除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刹那他想到许多可怕的假设,汗水不知不觉间湿透衣衫,脸色一会苍白如纸,一会青黑如铁,显然正在做十分还是……有其他的想法”长尾景虎的直觉十分敏锐,眨眼间就察觉到吉良义时的面色有异,不由的身体前倾微微压向吉良义时,语气中也多了几分试探的味道:“武卫殿的下向越后,又是个怎么样的下向方法”

“不管了!无论如何我已经无路可退,再行否认只会让他更加怀疑,只有拼了!”在长尾景虎产生怀疑的同时,吉良义时也作出了决断:“这个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想带着吉良家一起下向越后!也就是说把吉良家的精华带到越后去,近江两郡只留下部分家臣留守的意思。”

“什么这绝不可以!”长尾景虎失手打碎茶盏,滚沸的茶水泼洒一地,越后之龙在这一刻失去情绪的控制,对着这位身份尊贵,又屡次帮过他的武家名门怒吼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把吉良家的精华带到越后,是要吞并我越后吗难道你几年前就在计划这一切了吗我果然看错了你了!”

“不!绝不是这样!我足利上総三郎義時不是那样卑鄙的人!我是源氏名门,足利将军家的御一门,怎么会偷窃你的领地!即使你送给我,我也不会取一分一毫!我需要土地会用自己双手去取!

只需要打败那些下克上、墙头草的叛逆者,罚没他们的领地,今曰我能夺得两郡之地,明曰照样能获得两国之地!你做到的,我可以做到!你做不到的,我一样可以做到!”吉良义时高昂着脑袋,向一个不愿屈服于命运的勇士,口中发出的每一个字如钢铁般坚硬,如火焰般炽热,强烈的战意和永不服输的精神深深印在长尾景虎的脑海中。

“哈哈哈……不错!这才是我欣赏的吉良义时!这才是我心中的河内源氏!”长尾景虎仰天长笑,多年来少有这么高兴过,大笑过后双目死死锁定他那坚定的眼眸,十分霸气的吼道:“武家就应该是你现在的样子!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不会带来胜利,只用舍身忘死的拼杀奋战,经历战场上血火的洗礼,才能铸就武家永不倒塌的脊梁!”

“所以我要去越后!我更要去越后!我也必须去越后!京都是我的一大转折,那么越后就做我浴火重生的另一次转折吧!”

“我很欣赏你的坚定和不屈!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行!绝对不行!就算我景虎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踏入越后一步!”两人已经彻底动起真火,完全舍弃尊称避讳,没有丝毫贵族的体面。

“为什么不可以说出你的理由!”吉良义时仍然不服输。

长尾景虎冷笑一声,目光带着几分讥诮:“因为我是越后国主,我有我的亲族一门,我有我的谱代家臣团,他们都不会接受你,我同样不会接受你!不会允许你借我越后的壳浴火重生,踩着我长尾家的肩膀上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长尾景虎以前最讨厌“利益”二字,但经过吉良义时的书信开导,也渐渐能理解如今的乱世就是人情如铁的世界,家臣们支持长尾家是因为长尾家可以维护他们的利益,他的眼神似乎是在嘲笑吉良义时开导他领悟这个道理,却反过来害了自己。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立下终生不娶的誓言吧”吉良义时同样冷笑一声,暗道:“我怎么可能毫无准备你长尾家那点破事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研究透彻了,还拿这个来糊弄我”

他所提及的是一桩关于长尾景虎的公案,长尾景虎曾经立下誓言“终生不与妇人、肉食交接”,当然酒是不能戒的,人也是要杀的。

“这个也知道了”可长尾景虎可不这么看:“可那又能怎样我有我的妹妹,还有我的亲族一门,他们都可以继承我的基业……”

“吸……呼……”吉良义时正在努力平缓绪,刚才他真是太兴奋了,感觉血液全部烧起来似的,全身充满了让炽热的能量,而这一切最终也没有白费,长尾景虎真的上钩了,他说出最重要的一句话,这句话就藏着他唯一能说动长尾景虎的杀手锏。

努力把心跳平缓到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又恢复翩翩贵公子的做派,抽出蝙蝠扇安然淡定的说道:“所以虎姬公主才会作为弹正殿的继承人来培养,虎姬公主作为弹正殿唯一的亲人,被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和努力,为此甚至不惜与家臣团对立也要保住虎姬公主的继承人地位!那么若是我义时与虎姬公主结合又会怎样呢”

“纳尼”长尾景虎的虎目一瞪散发出骇人的光芒,“我长尾家的女儿不能做别人的侧室!谁也不能让虎姬做侧室!”

在畿内游览一个月,又在京都与公卿武家结交,自然知道吉良义时与近卫家的公主订婚的消息,所以当他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他真的疯了,下一刻看到他的表情不似做伪差点当场发作,要不是顾及两人的身份悬殊,长尾景虎真想上去给他一拳,让他说出这种混帐话。

此时长尾景虎整个人就化作一只愤怒的斑斓巨虎,雄威如山岳般沉重如大泽般凝滞,死死盯着他仿佛在露出尖锐的獠牙,伺机威吓有多么深厚,足以让他不顾谱代家臣团的威胁坚决扶妹妹做继承人,这样一个兄长,一个男人又怎么能忍受自己唯一的妹妹去做侧室呢

“总之!做侧室的话是绝对不可以的!哪怕是武卫殿下您也是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长尾景虎显得很生气,拄着竹杖怒气冲冲的离开。

“还真是一家子属虎的呀!”吉良义时冷汗淋漓,他随口一句还真说对了,长尾景虎属虎,他妹妹虎姬小他一轮也属虎,一家子猫科动物是挺吓人的。

“哎呀!这可又该如何是好呢!”吉良义时陷入了苦恼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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