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算命的事情,从未刻意隐瞒,温府的人岂会不知道?如果不是知道这事儿,又岂会断定婉儿活不久,费尽心机的让清姐儿代嫁。
若非知道命格,一向自命清高的他又岂会干出那种低贱的肮脏事……
十日后。
一头带面纱的青衣女子正懒洋洋的靠在船头的栏杆上,旁边一名红衣女子正在叽叽喳喳的闹腾着,手里嘴里皆是没个消停。
“婉儿,你快看,鱼!鱼上钩了!”
秦云舒正使劲的扯着鱼竿,清波荡漾的湖面上隐约可见一条半大的鱼儿正在奋力反抗。
“嗯啊。”
温婉也是提不起一点精神,半大的小脸尽是郁闷。
因为她今儿去见沈府,可是等了一上午,硬是没见到人,所以她一点都不高兴。
尤其是刚从沈府出来,就被秦云舒看到,然后她整个人都被直接抓来了大船上,名副其实的陪玩。
“快看,这可是鲟鱼,听说肉很嫩,刺也很少。”
没过一会儿,秦云舒便拧着一条鱼大步而来。
清晰的鱼腥味扑面而来,嫌弃得温婉捏紧了鼻子,很是不乐意的摆手。“离我远点,臭死了。”
秦云舒扁扁嘴,细细的闻了一口,哪里臭了,又没死。死鱼才有鱼腥味好不好。
“拿去,蒸了。婉儿不能吃辣。”
下人懂事的接过鱼下去了,而秋寒则是奉上一盆水拦在了温婉的面前,看样子秦云舒不洗手,就不能接近温婉。
秦云舒嘴角一抽,不过看着那毫无生气的人儿,又是爽快而嫌弃的洗净手,还擦了擦香粉。
细细闻了一口,哎哟,熏死了。
“婉儿,你不喜欢钓鱼?”
温婉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用小手娇气的捂着粉嘟嘟的唇瓣,嫌弃道“谁会喜欢那脏东西啊?”
秦云舒很是无奈“哪里脏了啊,你吃鱼的怎么不嫌脏?”
温婉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你拉的也是你吃下去的,你怎么不肯再吃进去?”
话落,周围的丫鬟们个个憋得脸色通红。
“拉的?吃进去?”秦云舒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脸色瞬间白了,腹中只觉得翻涌得厉害。
呕!呕!呕!
“秋寒。”
秋寒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立马上前道“秦小姐,要吐的话请您一遍吐去,别脏了小姐的眼。”
“我,卧槽。”秦云舒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目瞪口呆的盯着温婉,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柔若无骨的人儿会说出如此话。
微风袭来,温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炎炎夏日中那包裹得格外严实的美人儿,自然引得周围不少船只里公子哥们的关注。
“美人儿,你怎么能如此对待我?”秦云舒要哭了。
温婉软绵绵的声音透着几分凉薄“你害我躺了十日,我没有打断你的腿,已经很对得起你了,你说呢?”
秦云舒想了想后,也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如果是别人害她在床上躺十日,她杀他全家的心都有了。
她表示很委屈“可我不是故意的啊。”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受了伤,而你丢下我跑路了,留我被他们两个大男人欺负。”
秦云舒急于辩解“我没有跑路,都是那杀神点了我的穴道,又将我丢到一处陌生院子里,如果不是遇到一男子,我都差点走不出来。”
温婉可怜巴巴的盯着她,一双秋水明眸水汪汪的“我不管,反正我受伤了就是你的错,你要负责。”
一听负责两字,秦云舒瞬间提神了,双眼发亮“怎么负责?!你想让我干什么都成!”
温婉被那炙热滚烫的眼神惊住,心底有点打退堂鼓“没~”
秦云舒一把握住了那渴望许久的白皙小手“要不罚我陪你一辈子?天天给你做侍卫,保护你的安全!你放心,我从小跟着我娘练拳,十个大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我的身份,你带出去也不会掉面子,怎么样?”
温婉使劲儿的扯了扯手,结果半点使不上劲儿,强健的大手让她脸颊染上了羞涩。
“秦姐姐,你放开好不好?”
秦姐姐三个字叫得秦云舒心神一荡,看向温婉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一样。
“不放,不放!你不答应,我绝不会放!”
温婉气极,俏脸泛红,也给那仙气飘渺的仙子染上了几分人气,更加的明媚动人。
“你不放,我可就生气啦。”
秦云舒一听更是手痒痒,竟是一把将温婉抱在怀中,两条手臂将温婉禁锢着,感受那娇软的身躯,秦云舒第一次认同那些男人的想法。
果真是软香温玉在怀,牡丹花下作死也风流啊。
“真香啊~婉儿,你怎么就这么香呢,软软的,香香的~抱起来真舒服。”
温婉小手使劲儿的捶打着秦云舒的胸口,可那力量无异于给她挠痒痒。
“这边儿,再重点,力道还不够,对对对,就是那儿……啊,真爽啊。”
温婉被气得俏脸通红,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便破罐子破摔不想理会,扭头看向另一侧去了。
可下一秒,她的身体僵硬住了。
她对面那艘小船的两名男子也是一脸的怪异。
沈致渊怎么也看不透想不穿,他这弟子怎么如此招人喜欢,男人就罢了,女人也是如此……
贺慎行则是手足无措,眼前的一幕让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是怎么羞辱温婉的。
尤其是那一句。
“连你也欺负婉儿……”
温婉先是羞得涨红脸,随后又是生气一股无名的怒火。
“老师,倒是有闲情逸致,不在家处理公务,竟是有时间游船作乐。”
沈致渊脸色一沉“下来。”
清冽的声音再次染上了愠怒,惊得秦云舒猛地回首,便看到那不远处的两名鹤立鸡群的男子。
温婉一听,更是气极,以前的沈致渊从不会这般呵斥她的。
“没劲儿,下不来。”
说罢,身子更是懒洋洋的趴在秦云舒的身上,整个人都依偎进去,两具身躯毫不间隙的紧贴着,尤其是头戴金冠做作男儿打扮的秦云舒,更是衬托得着暧昧火热的画面。
沈致渊深吸一口气,努力缓解不停跳动的眉心,终是忍不住那极具刺激性的画面。
“过去。”
船夫一听,哪敢拒绝,赶紧将小船划了过去。
当沈致渊修长清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温婉还久久反应不过来,一双亮晶晶的眸子蹬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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