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受到的是刺眼光芒。包覆在祥和的飘浮感下,享受霎那的安息。令人想委身在这股温暖与有些刺痒的感觉中的浑然忘我。忘我?对了,似乎遗忘了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啊?我究竟忘记了什么事?
只不过还来不及思考,那个就突然颤抖起来。稍微迟了一会儿,脑袋理解到寒冷。刺痛肌肤的冷。就仿佛呱呱坠地的婴孩首次品尝到的寒冷。不过当事者没时间去感受它。
突如其来地,在已知却又未知的感觉袭扰下,陷入错乱的那个,同时感到强烈的窒息感而痛苦挣扎起来。
肺部、全身、细胞嘶喊着给我氧气,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无法保持冷静的思考,那个只是一味地痛苦挣扎。
无法随心所欲的感觉,只能难受挣扎的苦楚。被这一切猛烈摧残的痛苦,轻易就让那个的意识混浊不清。然后身体从许久不曾哭过的人类意识下解放,反射性地开始哭泣。
意识混浊,自我都混乱了的那个,接着睁开眼睛,感受到一片灰色的天空。朦胧的世界……不对,蒙胧的是视线吗?戴着度数不合的眼镜所看到的扭曲世界。轮廓模糊不清,色彩混浊的视野,就连长年没有情绪起伏的那个也感到不安。
在经过客观时间三年左右之后,总算开始取回自我意识与外型的那个,感受到的是一片纯粹的混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是怎么了?然后进入到尚无法长时间保持意识的器皿中的那个,依旧没有回想起来。所以那个无法理解,那道逐渐昏沉的意识所勉强捕捉到的婴儿哭声,为什么会让自己觉得丢脸。
姑且不论成熟的大人,婴儿本来就是会哭。对于应当庇护,给予公平机会的婴儿,不该感到「丢脸」才对。因此,那个随后就对自己知觉混浊不清而没有意识的情况感到由衷放心,同时将这印象朦胧的耻辱丢到记忆的深处。
之后,尽管意识模糊,但总算是理解现况的那个,感受到的依旧是一片彻底的混乱。明明记得是在山手线的月台上,但等回过神来后,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身处在石造的厚实西洋建筑物里头,让疑似褓姆的修女擦拭嘴角。假如这里是医院,还可以理解是发生意外。视野会变得混浊,也可以认为是受伤的影响。
然而等到眼睛可以清楚视物后,透过昏暗光源看到的,却是一群穿着古老服饰的修女。选有那昏暗的光源……要是没看错,应该是搞错时代的瓦斯灯吧。
「小雅,来,啊——」
同时还察觉到了一个异状,就是室内看不到任何电器用品。就二〇一三年的文明社会来说,这个空间有太多老早就被淘汰的骨董,并且缺乏电器用品。这些人是门诺会保守派,或者亚米胥派吗?(注:推祟清贫,排斥现代设备的基督教派)但就算是这样……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呢?
「小雅?小雅?」
难以理解的状况。不断加深的困惑。
「好了,乖乖张开嘴巴哟,小雅。」
现在的问题就是,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于是,那个就将视线移到方才递到眼前的汤匙上。不过,就算注意到汤匙的存在,他恐怕作梦也想不到那是朝自己递来的吧。只觉得那个叫小雅的家伙怎么还不赶快吃啊。
不过在陷入深思的那个面前,妇女也终于不耐烦了。只见她带着和蔼却也不容拒绝的笑容,把递来的汤匙塞进那个的口中。
「不可以挑食喔。乖,啊——」
这是一匙炖烂的蔬菜。不过这一匙却也将无庸置疑的现实,清楚明白地摆在无法理解的「谭雅」面前。
炖烂的蔬菜。被塞进嘴中的只有这个。但就被迫吃下这口蔬菜的本人而言,这令他难以理解的事态,让情况变得更加混沌不明了。换句话说,那个……也就是我,即是对方口中的小雅。
于是他发自内心呐喊着——为什么。
德里亚镇,位于帝国的北部因在国境的边境战火时时蔓延到这里。
一所福利院里一个金发的萝莉正将食物藏在桌底下一点一点的斯着面包向嘴里送。乱糟糟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脸表示的这里的生活非常糟糕。但那一双碧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想要活下去的坚定。
她边斯着面包向自己嘴里送,边用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该死的“神”把我送到这个世界,还是这种弱小的身体就算不会病死,被什么奇怪的人杀死也很正常吧。
该死该死该死……。一定要离开着鬼地方,不然一定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在低声说这个的时候表情也变的狰狞起来。
雅谭今天是你打扫卫生了,快点去。一个体态略显肥硕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将一个比雅谭高一个头的拖把扔给她。
中年妇女似乎有什么急事般,又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雅谭对这位妇女颇为不屑,在这种长期食物缺少的情况还能有这种体型,在暗地里还会少吃东西吗。
雅谭拿起比自己还高的拖把去自己该打扫的地方拖地去了。
雅谭的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离开这里的方法,不管什么样都方法。
不过都因为这个弱小的身体,全部无法执行。
存在X让我重生在这个身体里也是你的意图吗。
该死的存在X你要是认为,这样就能让我产生,那狗屁的信仰那你就太小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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