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被鲜血染满的海军被绑缚着,被巴洛克工作室的特务从地上拖进来,流淌的鲜血在地上淌出一条歪曲的血痕。
“从城里面抓住几个形迹可疑的海军。”特务脸上挂着凶恶的狞笑,眼圈底部都是通红的血丝,刚才抓捕的过程中肩膀处被子弹贯穿的伤口被雨水浸透,此刻发出冰凉酥麻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的神经有些诡异的亢奋。
他动作粗鲁的踩着海军的身体,从对方口袋里掏出几包包装严密的跳舞粉,对着克洛克达尔说道:“逮住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往空中扬洒这种颗粒,就只剩下这一些了。”
克洛克达尔接过去,一眼就认出这是跳舞粉,虽然沾染了一些奇怪的绿色,他瞳孔收缩成鳄鱼似的竖纹。
“是亚尔林还是斯摩格?”克洛克达尔走过去,黄金弯钩托起起海军的头颅,锐利的钩子像是蝎子的尾巴缠绕在对方的脖颈上,金属混杂着洗不净的血腥味儿冲入鼻口中。
近距离接触王下七武海,恐怖的杀气恍若实质一般要冲溃他紧绷的神经,他瞳孔都有些涣散的张开,接着他猛然咬破舌尖狠声道:“我是海军,我可不怕你这种披着官服的海贼!”
王下七武海,世界政府承认的合法化大海贼。
“勇气可嘉!”克洛克达尔用粗粝宽大的手掌摩挲着掌心的沙子,毒钩就下移刺穿对方的脊椎骨,将其举起吊在半空中。
剧痛通过脊髓神经蔓延全身,浑身顿时颤栗似的颤抖,凄厉的惨嚎声在房间内回荡,旁边另一名海军脸色煞白的瘫软在地上,惊悚至极的盯着克洛克达尔冷酷的眼睛,活似一只羔羊在面对张开血盆大口的凶残鳄鱼。
“那么,你能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做这些事情的么?”他低头看向另一名海军。
“咕噜!”并不是所有的海军都能够视死如归,他吞咽了一口吐沫,嗓子发干道:“是斯摩格上校派我们来将这种粉末洒在阿尔巴那。”
“不是亚尔林,是白猎人斯摩格!”克洛克达尔看得出这名海军没有在撒谎,他脸色却变得更为阴沉,手掌一洒顺着指缝滑淌的砂砾就罩住对方的脑袋。
令人牙酸的声音中,那名海军的脑袋被脱去水分,恐怖的凹陷下去,瞬间变成一颗干枯的骷髅头。
吊挂在黄金蝎钩上的海军目呲欲裂,喉咙里血黑血喷溅出来,他死死的盯着克洛克达尔狞声道:“斯摩格上校会替我们报仇的,你会死得比我们还惨!”
“愚蠢的憧憬!”克洛克达尔手腕一转,毒钩将搅碎脊椎骨,海军的胸膛炸开血淋漓的窟窿,尸体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看着两具尸体惨死的景象,进来的巴洛克工作室的特务都噤若寒蝉,直到克洛克达尔挥手,他们才连忙拖拽尸体离开。
“还没有找到冥王的位置么?”克洛克达尔有些烦躁,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还有一条紧咬不放的疯狗,阿拉巴斯坦的局势似乎瞬间就变得恶劣起来,他看向妮可?罗宾,眼神中的耐心正在锐减。
“我可以确认古代兵器冥王,就藏在阿拉巴斯坦的某处,最有可能的线索应该是在奈菲鲁塔莉的墓葬里,我怀疑那里会藏匿着一块历史正文。”妮可?罗宾转身将书本塞入回书架,背对着克洛克达尔幽幽的说道。
嘭!
克洛克达尔到嘴边的话语咽入回去,他扭头看向被推开的门,穿着粉红色羽毛大氅赤裸着胸口诡异人脸的多弗朗明哥踩着圆头皮鞋走进来,他瞥过地上还未清理的血渍,眼神说不出的诡秘残狞,腔调带着一贯的“咈咈咈咈咈”的假笑。
“你到了!”克洛克达尔瞳孔微缩,背在身后的手对着妮可?罗宾隐秘的比划了一下,妮可?罗宾就悄然的退会书架的背后,打开一处暗门走入进去。
多弗朗明哥斜眼扫过书架后面离开的人影,咧嘴笑了一下,扭头看向克洛克达尔道:“咈咈咈咈咈,真是令人伤心呐,你有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啊!”
“窥视别人的隐秘可是不礼貌的行为!”克洛克达尔挥动手掌,沙子从窗户外面飞卷进来,恰好将地上的血迹铺盖上。
多弗朗明哥伸手,透明的丝线穿过皮质的沙发,当即朝着自己拉扯过来,他抬脚踩在沙发上,屁股却坐在沙发的靠背上,大马金刀的姿势散发着危险至极的气息,他不屑的冷笑道:“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那个海军上校怎么又活过来了?”
亚尔林托Mr.5带去的问候,让多弗朗明哥家族损失惨重,高级干部被炸死炸伤一半以上,就连他的心腹托雷波尔都被炸死,尸体烧焦成黑炭。
家族重要的玩具工厂也被爆炸的余波摧毁,工人死伤无数,现在正在翻修重建,这番耗资让多弗朗明哥心痛的都在滴血。
“我不清楚,我是亲眼看着你把亚尔林的尸体切碎成一块一块的。”克洛克达尔回忆着当时的一幕,异常笃定道:“他当时不时替身,也不是傀儡,的确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现在,他也的确活过来了!”多弗朗明哥阴仄仄的接道。
克洛克达尔沉吟半晌,然后将黄泉果实,还有前段时间和亚尔林通话的内容如实告诉多弗朗明哥,“我知道的就这些,不过,我很肯定,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如果他真的是从黄泉中爬出来的,那么我们更应该……”
“把他再一次送回黄泉中去!”多弗朗明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红光,他一字一顿道:“我不管他有什么秘密,没有人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复活两次!”
“他在哪?”多弗朗明哥追问道。
“不清楚,他藏起来了,这也正说明,他的复活是有代价的,否则他大可不必藏匿在暗处。”克洛克达尔沉声道:“不过,我有办法把他从暗处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