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行的这一切动作,都被周培豪看在眼里,虽然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但他的心里十分清楚:这两个人这是要设计杀了自己。
他想怒骂、想求饶、想诅咒,但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有条不紊的“安排”自己的死亡。
时间差不多了,温漫蹲下身子,俯视着周培豪的脸,说道:“培豪,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俩虽然没有结婚,但在一起两年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其实我真的不想杀你,毕竟两年的感情在这里。
但你做得太绝了,我和胡寺光好上了,确实是对不起你,但大家完全可以好聚好散嘛,工作上我们还是上下级,你和他还是合作伙伴,咱们没必要让个人感情的因素影响工作啊。
但你仗着手里有点权力,又马上要升职做副总经理,这边要停止和寺光的合作,另一边又要开除我,你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啊,没办法,为求自保,我们也不能放过你,对不住了。
你也知道,在卖家电之前,我当过一年护士,这种药我是知道的,这种药膏涂在你腰椎的位置之后,会阻断神经传导,你混身都不会有知觉,一会刀子掉下来扎在你身上,你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你放心,你会毫无痛苦的死去,这也算是你我相处一场,我对你的最后的情份吧。”
周培豪此时心里真的是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啊,你TMD想杀我还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说得好像你们是逼不得以才要杀了我一样!你们还要不要脸了?让我没有痛苦的死掉还成了“情份”,要不要我说句“谢谢”啊?
当然这些话也只是周培豪的心理活动,嘴上是说不出来的。
温漫再一次确定了周培豪躺着的位置与刀刃正对的地方没有偏差,起身打开了顶棚灯的开关,然后走出了公寓,并将公寓的门关好。
几分钟后,门锁上的那个魔术道具在气体的推动下弹出,反锁杆被推动,将门反锁上。
温漫不放心,特意又跑到楼上用钥匙试着开了一下门,确认了门确实已经被从里面反锁上了,这才返回胡寺光的房间,用力拉动联在魔术道具和小木棍的上绳子,将这两样东西收回。
两个多小时以后,顶棚灯上的白炽灯泡积累了足够的热量,灯罩里的磁铁渐渐失去磁性,寒光闪闪的尖刀自空中落下,不偏不倚,正好插在周培豪的腹部,然后是第二把,第三把……
因失血昏迷之前的最后几秒,周培豪心里想道:“温漫这个贱人还真没骗我,真的不疼……”
几个小时后,已是凌晨三点多,胡寺光结束了和朋友的聚会,回到了住处,他首先用一根超长的自拍杆将手机举到了楼上周培豪的房间,拍了几张照片,确定了机关已经按照计划开启,周培豪已经被刀刺中,便轻轻扯动挂在窗外的绳子,将磁铁也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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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胡寺光在中湖刑警队的询问室里听完了李宪对杀人手法的叙述,微笑着拍了几下巴掌。来看书吧
“精彩,真精彩,这真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杀人创意,不过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布置这一切?”胡寺光还在嘴硬。
“我们查到你近期购买了电钻和魔术道具,你怎么解释?”李宪把胡寺光购物记录的复印件拍在他面前。
“那又怎么样?我刚搬了住处,想布置一下新家,上网上买几样工具有什么奇怪?你们没查到我还买了一个置物架吗?那个电钻就是为了安这个置物架才买的。
至于那个魔术道具嘛,过几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我打算给她开个Party,这个魔术道具是为了在Party上表演节目助兴用的,同时还买了其它几样道具,又不是只买了这一种?”
“胡寺光,我不得不说,你的确是一个犯罪的天才,近百本柯南也真的没白看,但你看了那么柯南就没有总结出一个道理吗?”李宪身边坐着的杜林笑道。
胡寺光冷笑着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任何罪行都会留下证据,就算你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去掩饰,也不过是混淆视听罢了。来,给你看一段视频。”杜林冲外面招招手。
曲明明从外面走进来,在桌上放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开始播放一段监控视频,画面不是很清晰,但可以看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护士”,悄悄进入了一个摆满了各种药品的房间,在一排架子上翻找着,然后将一盒药膏藏在护士服的口袋里,快速走出了监控的范围。
“这是温漫潜入医院偷取麻醉药莫卡因时的监控视频,温漫看后已经对和你一起共谋杀害周培豪的事实供认不诲,并且指证你是些案的主谋,包括杀人的计划,道具的购买与制作,都是出自你手,去医院盗窃莫卡因也是受你指使。”李宪淡淡道,“现在你招不招认其实也无所谓了,因为本来我们是想‘零口供’定案的,有温漫的口供算是意外之喜了。”
说完李宪和杜林收拾记录本就要离开。
“等等!”看完视频沉默了一会儿的胡寺光终于说话了,“温漫说我是主谋?”
李宪和杜林对视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股难以察觉的微笑,或者说是奸计得逞的坏笑,刚刚抬起的屁股又落回了椅子里。
而与询问室一墙之隔的监控室里,温漫隔着单面玻璃对着胡寺光大喊:“你个笨蛋!白痴!你被骗了!”
然并卵,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温漫几乎喊破了喉咙,但询问室里却一点都听不见。
“最开始说要杀了周培豪的就是温漫,我和周培豪才多大仇?我还抢了他女朋友呢,按理说,是我对不起他,他不和我合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倒是温漫,这个女人才是对周培豪恨之入骨,她好不容易傍上周培豪这么一棵大树,从一个临时工变成了一个正式职员,现在周培豪要炒她的鱿鱼,那她还不恨他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