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咚……叮咚咚咚……”
突然冒出来的视频邀请，把正在发呆的苏锦然吓了一跳。
看清楚是龙叔叔发来的，她连忙点开接受。
“龙叔叔，早上好哦！”
她热情洋溢地朝着镜头打了个招呼。
只见对面镜头晃了晃，充斥了一片白茫茫的光。
“锦然，早上好！”龙枭又转了下镜头，笑眯眯地看着她，“有好消息哦！”
“N1撞针研发成功了？！”
苏锦然眼睛亮了亮。
“聪明！”
龙枭把镜头转回去，只见刚才的白光已经变暗了许多。
在正对镜头的位置，是一个透明的桌台，桌台正中央摆着一个方形的玻璃盒。
那枚灰色发出金属光泽的撞针就静静地躺在玻璃盒子里面。
看到那枚撞针，苏锦然都能说出上面每一道螺纹的数据。
“锦然，就像你说的那样，换上加了铀元素的涂层之后，果然达到了我们预期的效果。”龙枭也挺激动的，“你看过那条视频了吗？效果跟视频中的一模一样。”
提到那条视频，苏锦然的心沉了沉。
“龙叔叔，那个视频里爆炸的就是UL吧？”
“对啊，不拿真的没有说服力。”龙枭敏锐地察觉到了女儿情绪的变化，“锦然，怎么了？”
“那个UL不是J国产的，龙叔叔，那段视频是你们的人拍的吗？你们的人可以造出跟J国一模一样的UL?”
苏锦然问这么多，其实只想知道一件事。
看到龙枭在镜头里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她眸光轻动，又问道，“既然这样，您怎么会不知道UL撞针的涂层究竟是什么?”
她的声音很低，可还是能听得出其中的激动。
龙枭没有马上回答，拿着手机离开了实验室。
镜头在窗边一晃而过，拍到了窗外深沉的夜色。
苏锦然微微拧眉，“龙叔叔，你没在京都?”
“嗯，回Y国了。”龙枭推开另一个房间的门，打开灯，“京都的实验室还是比较简陋，而且你走了之后，身边也没有人手。”
房间里很安静，直到此时苏锦然才听出龙枭声音里透出无尽的倦意。
等镜头转回来，她还注意到他眼底那片青色的痕迹。
一看就是熬夜太严重留下的。
龙叔叔这么辛苦，可都是为了帮她。
她刚才还语气恶劣的质问人家，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对不起啊，龙叔叔，您一直都在帮我，我不该那么咄咄逼人。”
苏锦然都不敢看镜头了。
龙枭表情微微一怔，顿了几秒才语气复杂地说道，“锦然，你不用向我道歉，任何时候都不用。”
应该道歉的是他。
他在她生命中缺席了那么久，再出现，他的身上又背负着数不清也解释不清的秘密。
而且，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怀疑。“关于那个视频的事，是厉焱爵告诉你的吧？嗯，他说的没错，视频里爆炸的UL确实不是J国生产的。当年J国主导这个项目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因为个人原因不停地受到高层压迫，为了谋得更好的生活，
他选择偷偷离开。
偶然间，我们相遇相识，他听说我也是做武器设计制造的，便强烈要求跟我合作，那个UL导弹就是他为了表示诚意送给我的，视频也是他带人亲自拍摄的。然而，那场爆炸发生没多久，他就在街上被人暗杀了。至于我不能提供撞针涂层的原因，是因为他把UL当做自己的杀手锏，是他的底牌，他从进入公司之前就表示，可以制造UL，但绝对不公开UL的机密。
”
说到这里，苏锦然已经是一派了然的神色。“龙叔叔，这个撞针加上涂层之后，造价高吗？我听厉氏负责这个项目的员工说，他们当初想要跟W集团签约，就是因为W集团造价比较低。厉氏集团毕竟是商业公司，以盈利为目的的，他们肯定希望以最
低的支出获取最大的利益，同等条件下，他们应该还是会选择造价偏低的那一方。”苏锦然这么说，是因为她离开江城时，陆勤提醒过她，集团内部负责军工业务拓展的人，还有不少在盯着这个案子，如果自行生产的代价超过预期，他们可能还是会通过再投票的方式选择跟其他公司合作
。
对于她的顾虑，龙枭也能理解。
“你说的这个W集团，他们之所以要压价，是因为他们打算在垄断市场后，有恃无恐地抬高价。这一点，目光稍微长远一点都应该清楚，还是自产自用比较好。
铀矿很稀有，这也就意味着加上铀元素涂层的撞针制造成本会增加，要是放在以前，真的有可能会超过厉氏集团现在的预期。
不过，好在厉焱爵上次送给我一个好礼，我可以向你保证，现在撞针的造价会比W集团给的更低。”
厉焱爵？
好礼？
苏锦然一脸懵逼。
她怎么不知道，厉焱爵还给龙叔叔送过什么好礼？见她两眼问号，龙枭向她解释道，“之前你们来Y国时，厉焱爵跟Y国军警覆灭了一个组织，那个组织手上正好掌握着一块富含铀矿的土地，你们走后不久，那块地就被我收了。现成的铀矿，现成的技术，
只不过厉氏集团得安排一个工作小组到Y国来。”“好，这个交给我来安排。”苏锦然想了想，还是觉得龙叔叔帮自己的忙也就算了，总不能白用人家的资源，顿了顿，又说，“龙叔叔，那个铀资源也挺贵的吧？这样，我让厉氏出个条款，算是咱们合作，互
惠互利，可以吗？”
“不用签条款，锦然，你跟我还客气什么？等我回京都，再给你讲课的时候，好好听课就行，别的不用想那么多。”龙枭说到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也不差钱。”
真是财大气粗！
不过，感叹什么的在心里默默地就好，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说。
苏锦然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龙叔叔，我们能视频授课吗？”
正好龙叔叔就在Y国，视频授课也就不用他在Y国和莫尔帝国之间来回跑了。
越想越觉得此时提出来，简直再合适不过。然而，视频里的龙枭却蓦地沉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