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然留学的时候选修过建筑历史学。
T国王室的庄园曾被当做典型案例讲解过。
大型精美的庄园在埃布尔的家族成为王室之后名噪一时。
整个庄园的风格融合了英式的宁静和法式的浪漫。
庄园最中央是典型的欧式城堡,高大巍峨,带着神秘气息。
以城堡为圆点像四周扩散,分布着花园、草坪和湖泊。
花园有很多,血色曼陀罗只是比较隐晦的一个。
苏锦然走出铁艺门,心里暗沉沉的想,或许在别的花园里,也零星地种着血色曼陀罗呢?
这么想着,她站在门外又有些茫然。
庄园这么大,鬼知道其他花园都分布在哪里?!
她仰头看向天边高悬的冷月,迎着寒风咬咬牙,朝着月亮所在的方向走去……
**
夜已深沉。
位于T国市中心的奢华酒店,总统套房的露天阳台上,女人的身体弓成羞耻的弧度,男人站在她身后,光着精壮的身躯,双手把控她的腰肢,狠狠地发泄着什么。
“你……你真的把她……把她关起来了吗?”女人的声音被撞的破碎凌乱,可她自己似乎并不觉得耻辱,双手死死地抓着栏杆,唇角漫出一丝森冷的笑意,“王子……王子殿下……明天我要……我要见她……”
听见这话,男人没有任何回应,动作机械地只有欲。
清冷的视线落在女人脊骨分明的后背,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个女人温柔而坚定的脸。
苏锦然……
他那么喜欢她,喜欢到时隔两年都难以忘记她的一颦一笑。
可他跟她重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关在了那个凄冷恐怖的庄园。
只因为她把所有的真心都交付给了另外的男人!
不是他狠心,不是他冷漠,这一切都怪苏锦然,是她咎由自取,不知珍惜他对她的好!
怒火随着欲望倾盆发泄,暴戾地释放在身下这个女人身上。
他猛地躬下身,照着女人白皙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痛!
太痛了!
女人尖叫着仰起头,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往下滑。
脸颊被蹭湿,埃布尔猛地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凶狠地命令道,“不许哭!给我把眼泪收回去!加西亚跟我说,你是华国的女军人,这点痛都忍不了么?!不要让我看见你的眼泪!”
被男人用力捏着,邵惜宁的脸有些变形,乌青的眼底也看不出过去的清亮正气,她垂下眼皮,屈辱地点点头。
埃布尔又照着她的脸拍了两巴掌,冷声吩咐她,“给我把头转回去!”
男人的命令冷漠绝情,可一想到明天就能见到苏锦然,就能肆无忌惮地折磨那个女人,邵惜宁顺从地低下头,咬牙承受着她本不该承受的狠戾。
听说厉焱爵已经昏迷了,苏锦然只身来到T国找解药。
这对邵惜宁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她要把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数以百倍千倍地还给苏锦然!
当时,她逃离L国没多久,就被车上的加西亚将军发现了。
不光是加西亚,还有他的副官。
她身上只穿了一套男人的军装,里面什么都没有,身上还有那个士兵残留的痕迹,这些强烈地刺激着加西亚。
他们把车停在路边,直接在车上就要了她,还是两个人同时……
回到T国,加西亚把她当做泄欲的工具养在家里。
埃布尔偶然到加西亚家中做客,无意中看到了她光着身子戴着颈圈,像狗一样跪在房间,随后她就被加西亚送到了埃布尔手上。
之后的日子,就是像现在这样。
他在她身上发泄,她则只能借此保留自己一条命。
直到昨天,她偶然看到了埃布尔的邮箱。
最新一封邮件很简单,只有一句话——“能不能给我一张T国的通行证。”
署名是苏锦然的拼音。
从看到那串字母的瞬间,邵惜宁就暗暗发誓,她要把所遭受的一切,都让苏锦然好好品尝体验一番!
苏锦然三个字在她心底渐渐延开,被她淬满了毒汁和诅咒。
就在这时,埃布尔忽然从她身体里抽离,下一秒,她的后背就感受到一滩湿热。
她低低地喘息着,很体贴地说道,“其实……其实王子殿下,你不用顾虑那么多,就算弄进里面,我也会记得吃药。”
“呵。”埃布尔不屑地看着她,碧绿的眼眸展出一道冷冽的光泽,“你?还不配!”
不配?
她不配?
纵使邵惜宁自己把自己作践到泥土里,堕落到任由所有男人在她身上发泄,可面对这个喜欢苏锦然的男人,她还是不甘心地冷笑,“我不配?那么苏锦然就配吗?她也早就不干净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邵惜宁直接被扇到了地板上,她捂着脸错愕地看向埃布尔。
只见男人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幽冷地质问道,“你竟然有脸跟她比?!”
邵惜宁的脸火辣辣的疼,可男人的气势很强,仿佛她在多说一句,他就能当场杀了她。
不行,她还不能死,她还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折磨苏锦然呢。
长睫垂下一片暗影,她再没说话,直到男人离开,耳边传来落锁的声音。
她从地板上爬起来,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裹紧身体,光脚走到卧室,那个衣橱里挂着埃布尔今天特地让人送来的衣服。
每一件都很奢华。
只不过,这些衣服,是埃布尔让她穿来刺激苏锦然的。
指尖划过那些柔软的布料,她忽然想起,其实不久之前,她的家里也挂着许许多多这种华美的衣服,一件件都是那个叫做顾霈的男人送来的。
顾霈……
他曾经视她如珍宝,可现在,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残破的身体,脸颊还传来隐隐的痛意。
她垂下手,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要是,要是顾霈还喜欢她,不如就这么算了。
折磨了苏锦然又怎么样?
她以后的日子……
不,她本应该驰骋战场,应该是天之骄女,即便已经回不到过去,她也想像其他普通女人那样,守着一个人,守着一个家,安稳度日。这么想着,她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顾霈愿意来接她,那她就此收手,从此隐姓埋名,就像真的死了一样默默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