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谁”
自离开土城之后,林凡一路向北。行走几天的时候,林凡察觉有人一直在跟着他。尽管对方隐藏的非常好,但是林凡敏锐的眼睛,和超强的神识能够感觉的到的。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山头,对着空中叫了一声。
林凡的声音刚落,却没人回应,反倒是落下一道毁天灭地的刀影。刀影如虚似幻,但又几位真切。且刀影所过之处,云风退让,仿佛恐怖的气劲绞杀一切一般。
“嗯”
看着这惊天一刀,林凡很是惊讶。这一刀指中蕴含着无上杀到。那一丝丝的刀意,让人人不敢颤抖一下。虽然不知对方为何突然劈出一刀,但是林凡不敢怠慢,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要是被这一刀劈中,非重伤不可。
“锵”
枪光刀影,瞬间交接在一起,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层层罡风席卷而出,卷起千层土雾,小小的山头如何能够承受暴虐的气息,顿时山体崩塌,化作粉末沙石,千疮百孔。
“阁下出手是什么意思”
对方刀意凌厉,但林凡能够感觉出来对方并没有下死手,不然绝不会友善的说道。
“咳咳,小友多有得罪,只是一时技痒而已”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穿着灰色道袍,背后背着一把厚重的大刀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林凡面前。男子身高八尺,鹰钩鼻子,丹凤眼,脸颊棱角分明,青丝带有一丝斑白,显得更加神秘,身体偏瘦却不是弱不禁风,看起来年少之时也是一个极其俊俏的美少年。而他自已出现一双灵动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林凡的身影,那眼神指中有欣赏,有不可思议,但更多的还是感叹。
“技痒?你从数日前一直尾随在我身后,就是技痒?”
中年人极其尴尬,开口道:“数日前在风城,我观小友举止不凡,身上透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息。好奇心之下,就跟随你的身后。在之前小友突然邀我,我顿时心惊。说句难听的话,同等级的人物能够探查出我的身影的人都少之又少,而小友以战帝七阶的修为,居然能够发现我的存在,好奇之下,试试小友的实力。这一试,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没有想到,如今的尘世居然有你这么一位少年高手。依你现在的修为,半步战神不出,能够跟你抗衡的人无几。”
中年人的确是十分惊讶林凡的修为以及实力,别看他样貌不老,但实则他也是一个老古董,且实力比起一些半步战神只强不弱。也正是因为他是一个老古董,所以他见过很多少年英才。但那些所谓的英才跟眼前这一位一相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江山才人辈辈出,今朝看来却要以你为首。什么古族子弟,什么皇族子弟,与你相比差太远了。”
“你却是妙赞了,在下几斤几两,还是清楚地。再说古族那些人也不全是废物,相信年轻一代中必有一些领头之人达到战帝之尊。”
“你还真是谦虚,战帝,战帝又如何。以你的实力,寻常半步战神都奈何你不得。那些所谓的战帝,在你手里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之辈。这真是一个大时代,年轻的战帝层出不齐,就不说了,最主要的是还有你这个变态。”
听到中年人的感慨,林凡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时代是大时代,他知道。古籍之中记载着战帝修练的最少所需要的时间,自己有空灵戒相助,可能算不得快的。但是纳兰柔弱呢?她不过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如今也在破帝劫。剑域的詹台迹,詹台龙城,莫须有之流,最多的也只是两千多岁,这些不是大时代到来的标致又是什么。
“你不会只为了说这些好听的吧。”
林凡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阁下修为滔天,想必不是无名之辈”
“这点你还真是想错了,功名与我如云烟,我不追求名利,这世间知道有我这么个浑人存在的还真没有几个。”
“不追名逐利,阁下未免把自己看得太清高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争得就是名,夺得就是利。与人争,与天斗。何为修者,就是逆天改命的一群人。人说顺天者成道,逆天者入魔。然不入魔不成活,入魔就是在争。你说你不追名逐利,那你争得是什么,想得到的又是什么。伐天证道,求得是永生,得的就是名“
林凡巧舌如簧,听得中年人一愣一愣的。
“你还真是‘能言善道’,老夫隐于市,修得是心,练得是刀,迷糊的是情。要真把他们都说成争,也无可厚非。再说你我相识乃是缘分,是缘分又何必在意他人的名子。”
“此言差矣,相识即为缘。是缘者,自然要知其名”
“哦,既然你非如此说,那行,老夫狂刀柳修。”
狂刀柳修,林凡还真没听说有过这么一个人物。
“狂刀柳修?”
“怎么,难道你听说过我的名字。这不可能啊,我常年行走于人烟稀少之地,北疆,极北,东海,魔物,以炼刀,从来很少行走于大陆,你是不能知晓我的名字的。”
“那你出自那个门派”
知晓对方的实力,林凡敢断定,此人跟大势力有所关联。至于散修,林凡根本就没有想过。毕竟散修能够成为剑尊那样存在的,自古以来就是凤毛麟角。再说眼前的狂刀柳修比起剑尊,怕是只强不弱,这样的一个人要说不是出自大势力,打死林凡也不会相信。
“门派?”
提到这两个字,柳修脸上就闪现出一丝不自然,甚至可以说是把“宗门”两个字咬出来的,对此林凡敢肯定,此人一定有故事。
“我乃是一个闲游散人,怎么可能拥有什么宗门可言。”
“呵呵,阁下有何不能言的。”
“那你出自哪里?”
对于狂刀柳修所问,林凡如实相告。
“我出自戮天宗,名林凡”
“戮天,林凡”
狂刀大惊,对于林凡之名,他可是有所耳闻。以前他还认为那些都是谣传,或者添油加醋,毕竟一个小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战力。而今天他才真正的知道,自己以往的想法有多么错误,小辈又如何,修道者讲究达者为先,可不是按年龄计算的。
“我早该想到了,戮天林凡,呵呵,果然名不虚传。”
“阁下我对你言无不尽,而对方却有所隐瞒。问及你宗门,看你摸样,铁定是有,而你却不言,想必定有隐情”
狂刀迟疑一下,道:“小友,你我投缘,再者这也不是什么事,我就与你一说。刚刚与你提到我修得是心,练得是刀,模糊的事情,想必你还记得吧。”
“记得,当然记得”
说到这林凡突然想到什么,惊讶道:“难道你出自炼情宗”
“是,也不是。年少之时,我四处流浪,受人欺负。幸好遇到炼情宗上上代宗主,至善仙子。他见我甚是可怜,领我进了炼情宗。炼情宗,想必你也应该知道炼情宗的规矩吧。”
“嗯,融于世,只为炼情。他们宗门历来都是女子为门主,加之就算有男弟子也不足百分之一二。且男子身份极低,不可进入炼情宗大殿,一般都是在外围居住。”
“不错,他们炼情宗,修练的是情,绝的也是情。练到至高境界,就是无情。人有七情六欲,谁能抛开。太上无情,呵呵,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跟至善仙子到炼情宗,本以为可以过上好日子,那知道处处受到炼情宗的弟子刁难。不过幸好有至善仙子为我主持公道,不但如此,她还传我功法。由于我根骨奇佳,天资聪颖,没过多久,就在那些弟子中脱颖而出。对此至善仙子非常高兴,力抗长老的反对,让我进入炼情宗的藏经阁之内,包揽群书。也正是因为如此,我遇到了她。”
“她?”
“不错,就是她”
“他是宗主的关门弟子,长的美如天仙不说,最为主要的乃是她十分善良。我遇她经常在藏经阁之内翻看典籍,时常相遇。正所谓郎才女貌,两人日久互生情愫,久而久之私定终生。然这件事很快就被炼情宗的一些长老知晓,他们借题发挥,逼迫宗主处死我。可至善仙子,乃是一个至善之人,即便他非常愤怒,但还是没有狠下杀手。只是向我说道,不可再踏入炼情宗半步。”
“那位女子呢?”
柳修没有回答他,反而是一脸悲伤,两颗亮丽的眼睛抖动之下,居然滑落两颗晶莹的泪光。
“她陨落了”
“陨落了”
“炼情宗门规森严,我与她相恋已经触及到炼情宗的声誉,至善仙子虽然不想,但也不得不维护宗门声誉,费了蝶舞的丹田,囚禁在炼情宗之内,知道她死去。”
“你就没有去救过”
林凡有些不解,从他的眼神和言语中来看,他应该深爱着蝶舞,为何会让蝶舞终老于此。
“救,当然救过,然蝶舞悔恨,不愿与我私奔。其实当年至善仙子就有意放过我二人,只是蝶舞忠义,不愿自己的师尊受到牵连,甘愿领罪,并告于我,让我永远不要去寻她。”
炼情,情之一字,如何可炼。林凡同情狂刀柳修,但更多的是鄙夷。两人既然相爱,就不应该被那所谓的狗屁门规所束缚。什么炼情,要是连情都没有,他们还能长存吗?他们还有弟子可言吗?此时的林凡已经暗中下定主意等药王谷之事一了,就去炼情宗一趟。不管他什么大义,什么龙潭虎穴,一定要把玲姐抢到手,毕竟那是自己第一个暗恋的对象。
“俗世炼情,都是他妈的狗屁。我说狂刀,我要是你,一定会打破他那丝毫没有道理的门规。太上忘情,心如止水,要是忘情就能心如止水,修为大进的话,那炼情宗都是他妈的高手,那还有什么古族,皇族什么事。你就是一个混蛋,傻逼,难道这点都看不透。”
面对林凡的谩骂,柳修默不作声,但心乱如麻。此时此刻的他越来越对自己悔恨,为何自己当初没有把蝶舞带出来,为什么自己当年不能在坚持一些,那样的话,结局可能会是另一种结果。其实每次他想到蝶舞之事都黯然神伤,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几万年了,但是时时刻刻都如利针一般扎着他的心口,让他血流不止。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修为才会一直停留到现在,不然的话,他或许会创造奇迹也不无可能。
“小友说的极是,当初我要是坚持的话,蝶舞就不会是那种下场,但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
“狂刀,如今炼情宗实力如何。”
林凡话锋转遍的非常之快,让狂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问炼情宗实力如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和炼情宗有所恩怨,登时不给林凡好脸色看。要知道虽然是炼情宗中德那些人对他造成不可磨灭的痛苦,但是他始终把炼情宗当作自己的家。毕竟他这一身修为,虽然不能说全部来源于炼情宗,但是要是没有至善仙子的启蒙带进山门的话,自己早就饿死街头了。再说蝶舞乃是至善仙子一手拉扯大的,可以说至善乃是蝶舞的母亲一点不为过。即便他在怎么痛恨炼情宗,但也不允许别人又不利于炼情宗的行为。
“你问这有何目的。”
“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老子看炼情宗不爽,想出手教训他们。怎么难道,你还想帮助炼情宗不成”
“你说呢?”
狂刀眼中爆射金光,一种无上的战意无形中从身体内燃起。
“靠,你有病吧。炼情宗对你伤害如此之大,你还这样护着她。再说老子又没说去攻打炼情宗,只是想知道一些大陆的实力状况。毕竟我是一宗之长,自然想知道一些。而你有出身炼情宗,因此才会如此一问。”
林凡可不想跟这个猛人打一场,尽管他不俱,但也没有傻到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拼个你死我活。
“希望如此,要是你真敢对炼情宗怎么样,我一定不好过。”
“草,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病,老子现在仇家满天下,可不会无缘无故在招惹一个。虽然说虱子多,不怕在多一个,但是我还没有煞笔到和天下为敌。不过你这家伙,就算我真对炼情宗怎么样,又如何,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那点实力对付我尚且困难,而我宗门之内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些你根本无法承受的存在。尽管现在他们不能动手,但是大事来临之时,动手灭杀你可是轻而易举的。别说你,就是放眼傲龙,能够和我戮天宗匹敌的根本没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