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殇出手自然非同凡响,长刀赤红,血染长空,仿佛天地都闻之变色。长刀横立,煞气凝缩,如一把把伤人的利刃,直劈凌空瑞的脑门,仿似这一招将毁天灭地,湮灭四方。这下凌空瑞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知道自己倘若被这一击击中,想不死都难。可是想正面抗衡凌灵殇这蓄势而发的一击,则完全不可能,诚如凌灵殇所说,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既然躲避也无法完全躲避,横竖都是一死,凌空瑞晃晃脑袋手握穷极,悲愤一击。穷极也仿佛知道主人遇到了危险,狰狞声不断。似水似火的剑身来回转换,形成大大的阴阳眼,直奔凌灵殇的死亡炎刀而去。
“咦”
看到凌空瑞黔驴技穷之际,还能发出如此一招,凌灵殇无不感到惊讶。他确信如果凌空瑞没有受到自己的偷袭,没有和凌灵器几人对拼,那么胜负还真是五五之数。不过随即他的嘴角流出一个邪邪的弧度,淡淡的说道:“纵使你有千般本事,今天也难逃一死。”
凌灵殇说得并不是大话,死亡炎刀的威力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纵使凌空瑞何等逆天,亦不可能阻止的了死亡的召唤,何况自己的招式绝不仅限于这一招。他凌灵殇向来不到危机时刻不会亮出底牌,即便危机来临,他也不会亮出全部底牌。毕竟底牌越是隐秘,那么他发挥出的威力越是骇人。越是层出不齐的底牌,月让人感到神秘。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凌灵殇在凌家威望和知名度没有凌灵器高,不过对于一些底层子弟,那绝对相当的神秘。至于修为,很多人都会认为凌灵器高,那也是自然。
却说一旁的凌空贤自然也知道此时凌空瑞的状况,奈何他根本就抽不开身。凌灵归的游斗,根本毫无章法,根本就没有杀招,这让他琢磨不定对方真正的用意。明明修为高众人一等,要是敌人的话,为何不一举拿下众人,是自己人的话为什么又不出手相救。他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这让凌空贤心中不断揣测。不过当他看到那毁灭的一击即将淹没凌空瑞的时候,他已经绝望了,凭此一击凌空瑞难能生还。难道天真的要灭我们吗?真的就不能峰回路转,化险为夷吗?
“轰隆”一声爆响,巨大赤红的刀影,迎面劈下,顿时土崩地裂,飞沙走石,尘土飞扬。这让在场的人无不心惊,这一击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单看凌灵器七人守护四方,都被气浪吹的东倒西歪,灰头土脸。甚至其中最低修为的凌灵高在地上滚了三圈,脸色涨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在地上打了三个滚感到羞辱,还是因为凌灵殇的那一击让他气血上涌。不过场上唯有三人例外,只见凌灵归长袍飘然,完全不受凌灵殇气浪所影响,这一幕落到凌灵殇的眼里让他惊疑不断。第二个则是凌空贤,毕竟他的修为本就在那里,即便身负重伤,但是底蕴犹存,怎么可能被这小小的气浪所影响。可是他却没有感到自己这一刻对道的理解又加深不少,迈向战帝行列又走了一步。毕竟实力以来,境界难修。境界为何,那就是心性,是对道的理解。最后一个自然是处在狂风暴雨中的凌空瑞,谁都能倒,他可不能倒,倒下就意味着死亡。现在的他正运用这红蓝阴阳鱼眼,苦苦的低于着死亡炎刀。全身赤红,气血上涌,阴阳鱼眼如大轮盘一般不停转动,与刀影之间冒出耀眼的火光。少时,阴阳眼好像是抵御到了极限,只听咔嚓一声,凌空瑞心中顿叫不好。阴阳眼的抵御上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然后以裂痕为中心,形成一个如龟壳一般的裂纹。只听轰然一声,强大的阴阳眼如同玻璃一般哗啦一声支离破碎。
刀势在破碎阴阳眼之后,去势不改,直直的劈向凌空瑞。
“空瑞兄弟”
凌空贤艰难的闭上双眼,今天他已经亲眼看到一个大哥死在自己的眼前,他可不想在用肉眼看到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死在自己的面前。战圣的心灵并不是很强大,特别是此时此刻的凌空贤。
“轰隆”
听到这一声响声,凌空贤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悲痛,凌灵殇也并未被自己杀死凌空瑞而感到高兴。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堂堂正正的正面杀死凌空瑞。可是凌空瑞太过妖孽,他可不想给家族留下这么个妖孽的存在。这里充满了悲愤,同样也出现了讥讽和幸灾乐祸,只是这幸灾乐祸里却带有一丝丝不甘心。毕竟穷极这把锐利的宝剑,凌灵器几人是不可能染指的,要是甘心的话,他凌灵器也就不是个小人了。
然而事情并没像众人所想的那般,凌空瑞并被有神魂消散,身首异处。在死亡炎刀劈到凌空瑞的千分之一秒的时刻,凌空瑞诡异的躲开了这一击。炎刀直接劈到了他那持有穷极宝剑的右臂之上,撕拉一下,那强壮的右臂怎么肯能惊得起死亡炎刀那炽热带有毁灭的一击。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他的右臂被强大的死亡炎刀给切割了下来,然后死亡炎刀威势不改,一刀到了地上。尘土飞扬,炎刀赤红,血汹味浓重,这一切的一切给众人带来了假象。就算强如凌灵殇的存在也没有觉察到凌空瑞没有死,或许他不相信自己的绝强的一击下,凌空瑞还能活命的原因,才导致他会认为凌空瑞已经身陨道消。
“什么,没有死。”
凌灵殇看着断肢残臂的凌空瑞,心中颇是惊讶。死亡炎刀何其厉害,居然被一个将死之人挡住。寂静,凝重。不过他的凝重并不是因为凌空瑞可以安全离开这里,而是因为凌空瑞天赋居然如此之高,底蕴如此之深,招式如此的层出不齐。即便自己自语天才也要望其项背,那当年的空子三绝实力又该如何。凌空贤没有成为战帝,试想也是因为这魔雾森林之故。那凌空余和凌空术,绝对已是战帝至尊。特别是凌空术,这可是家族公认的不是奇才,只用短短数千年就窥视战圣之尊,这是前无仅有的,绝对可以和先贤相提并论。当年一战之时,他已经是战圣巅峰的的水平,本就是老祖欲除的对象,要不是凌空飞翔的拼命相租,岂会让他逃出生天。现在想来这只未长满獠牙的猛虎,现在早已獠牙满口,非是一般战帝可敌,更不语自己这些本就天赋低于他的以辈。“唉,何必想这么多,他凌空术自有老祖应付。”
“凌空瑞,你已是残臂。只要你说出战决所在,我可以放过这一脉。”
“凌灵殇,你能为老祖做决定。”
凌灵器愤怒的看着凌灵殇,他可是恨凌空瑞入骨,怎么可能因为凌灵殇的一句话放过他们。
愚蠢的家伙,你当我凌灵殇和你一样sb。他们留下来后患无穷的道理,我岂会不知道,让你个傻*提醒。
“哈哈,咳”
凌空瑞冷眼看着二人,哈哈的笑了出来,只是笑得时候由于重伤过重,咳出了鲜血一片。
“凌灵殇,你当我是无知小儿。要是我说出战决所在,你还会容得下我们。不要和我说什么道义一词,这天下最不靠谱的就是他妈的道义之说。不然的话,当年一群狗奴才背信弃义,欺主忘本,这样的人岂会有一个好鸟。谁他妈的要是相信你的鬼话,才是真正的sb。”
凌灵殇听了根本就没恼怒,反而笑吟吟地说道:“天地大势,能者居之。虽说灵神象三脉在远古之时是空子一脉的附庸,然时过境迁,你空字一脉一代不如一代。难道骇然我们三脉人为了这莫须有的‘主人’之称,循规蹈矩,让你们再猖狂下去。何况大陆之上老牌势力,不知换了多少次血,其中仆绪主位的不知凡几。再说我们也并不是你们的空字一脉的仆人,先祖只是凌天老祖的追随者和凌空傲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无耻,追随者和仆人有何不同。凌空瑞心中大恨,虽然知道现在人为刀俎,己为鱼肉,但有些话还是不吐不快。
“无耻之尤,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也只有你们灵字一脉的人能够如此。尼玛,要杀就杀,想知道战决在何处,就你这无耻之人,不配。”
“找死”
凌灵殇是想得到战决,而且是那种迫切的想知道。因为那战决不但对凌家,甚至对自己都有莫大的好处。但是他也不抱任何希望,空字一脉的人可是茅坑了石头,又臭又硬。能说出来,早就在数万年前就说出来了,何必等到族人死伤殆尽。不过这次来不是没有收获,首先是灭掉家族的后患,顺带着有的到穷极这把宝剑。有此宝剑,即使没有战决,也能重振凌家雄威。
“死亡炎刀”
炎刀如火,炽热难当,只是此时他所散发出的煞气,根本就无法和上次箱体并论,饶是如此也非是凌空瑞所能抵挡。想来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凌灵殇才会如此的“手下留情”。红光炸射,似幻非幻,阴邪无比,让人一看使用此刀的人就不是什么善类。刀影如炬,又如收割麦苗的镰刀一般,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断木带屑。加上凌空俊生刚刚造就的哀鸿遍野,血流成河,这下场面显得更加血汹,血流顺着炎刀造成沟壑的两壁流进沟底,早已形成了一条涓涓的溪流。这些都是空子一脉人的鲜血,老弱病残者有,年轻力状的也不在少数。汇流成溪,不单单是妖艳的红色可以表示的。其中的愤怒,哀嚎,不甘,身为胜利者或许感觉不到,但是凌空贤等人却是直射心扉,痛煞脾胃。心中的仇恨无语言表,也无法言表,因为他们都无力埋怨老天的不公,仿佛一切的一切都随着这招死亡炎刀所平息,所湮灭。
刀影鬼魅,敛血残体,若是被刀击中,结果不用想,因为答案很明显。以凌空瑞此时的身体状况,别说是凌灵殇的随手一击,就是随便来一个战元小辈,甚至战魄小辈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他湮灭。两人相距本就不足百米,这点距离对于二者本就不算什么。纵使他凌灵殇是随手一击,那也是快如闪电,奔如响雷,气势雄伟,锐不可当,转息就要淹没凌空瑞的一切,不应该连一息都用不到,只不过在这一息灾众人的心理是那么的漫长。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有变数,世间并没有绝对性,哪怕众人都认为凌空瑞难逃一劫,也不行。毕竟世间万物祸福相依,有灭有生。万物者皆有其生存的权力,即便是绝路,也有逢生之时。是个人因素,还是凭借他人,皆是运数使然,命不该绝。既有九死,也获一生。是截取天地生机,亦是阐述天地至理。一切的一切都归结与运数,他凌空瑞命不该绝。
眼瞅着凌空瑞即将被凌灵殇所杀,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飘飘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电光火石的瞬间飘到了凌空瑞的身前。对,没有说错,是飘,无声无息,连一丝丝的灵力的波动都没有,诡异到让人不敢相信。其实大家根本就没有看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让人无法形容。凌灵殇的死亡炎刀从挥出到砍到凌空瑞,只需十分之一息的时间,毕竟两人相距太近。一息尚且段在,况且不足一息。可是就在这连唿一口气的时间都不要的情况下,居然有人从远方飘然的挡在凌空瑞的前面,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不过更多的是骇然,这需要多快的速度才能办到。
“轰隆”
刀影直接砸到白影的身上,顿时四周激起了黄色中带有殷红的沙尘暴,白影彻彻底底的包裹在里面,让人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到底如何。
“哼,不知死活的莽夫。”
凌灵殇不屑的说道,刚刚他还很在意来者是个不世强者,但现在看来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煞笔。连防御都不防御,身体由着自己劈,他以为他是战神,当真不知死活。
“哗啦啦”
“好玩,好玩,再来砍一刀,刚刚的不过瘾。”
只听一声哗啦啦的尿尿的声音,让众人大跌眼眶。随着而来的一声苍老中带有孩子气的声音落下之后,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白须老者从黄色的土雾中走了出来。只是他一点也没有强者的样子,长袍轻掀,一看就是刚刚小便,没有整理好。白白的胡须一把叼在嘴里,说他是玩世不恭吧,有些牵强,说他不是吧,那他又是什么。
他到底是谁,好像大陆上完全没有出现过这么一号人物,此人是敌非友,却无法确定。凌灵殇完全被来人震住了,没有防御,全凭一泡尿把自己的死亡炎刀给浇灭了,这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要是因为身体强悍,那也不应该一尘不染。他倒是真傻,还是来装*的。此刻凌灵殇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因为他可不会认为对方是个傻子,那相反就是来装*的,而且是装很大的*。装到大家连人家怎么防御的都没有看出来,你道这该有多大。不过他心中还是很期盼此人不是敌人,不然他们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前辈,是”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凌灵殇绝对把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但是他笑脸相迎的情况下却不是尊敬,让谁也不会立即出手。
老者听见他的话,一脸迷茫,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我是谁,谁是我。”
每念叨一句就会双手捂着头,连上冒着虚汗,十分痛苦的样子。不过他很快好像发现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事情,顿时转过身子背对着凌灵殇,兴奋的叫道:“穷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