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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呼唤,我爱你(1 / 1)

风‘波’平静,唐家又恢复的往日的和乐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只字不提关于张氏母子仨的事,生怕会勾起林氏的伤心事。@>?她们毕竟是她娘家仅有的亲人,不过,林氏很感‘激’乔‘春’最后不计前嫌的帮了张氏一把。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冬天就真正的来临了。

嘎吱...

乔‘春’拉开房‘门’,冷风迎面吹来,让一直怕冷的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伸手裹紧了衣服,遂步就往前院走去。冷空气来临,她得去检查一下育苗基地的茶苗和大棚里的‘花’苗。

乔‘春’走出大‘门’习惯‘性’的抬头望了望天,虽说现在已经过了晌午,可太阳公公也冬眠了,整个村庄被薄雾笼罩着,灰‘蒙’‘蒙’的,倒是与江南的梅雨天气有几分相似。

“呼~”乔‘春’呼了一口气,大步往后山的育苗基地走去,一边走,一边拢紧了衣服,嘴里啐啐念的道:“真冷!什么时候‘春’天才会来临啊。”

她前世住在南方地区,冬天也不会太冷,可这个地方四季分明——‘春’暖、夏炎、秋凉、冬寒。虽然刚入冬不久,可她却仍旧觉得这个冬天比她以往的任何一个冬天都要来得冷些。

一路上看着路两旁已经翻理好的水田,乔‘春’的嘴角不禁高高的翘了起来。这些水田待到开‘春’就要种下各种‘花’苗了,待到‘花’期,山中村一定会是到处一片‘花’海,美得像个人间天堂。

想到这些乔‘春’的笑意更浓了,仿佛那一片片的‘花’海已经呈现在她的面前,微风吹过,浓郁的‘花’香萦绕着整个村庄。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育苗基地,地里的茶苗已经做足了防寒措施。乔‘春’慢慢走到那块育着‘插’杆育苗的地里,认真的观察着那些茶苗的长势。

‘插’杆育苗和茶籽育苗两者相比较,不得不说前者的长势和育苗期都占着很大的优势,只是,茶的品种纯正度却是暂时不能看出来的。也许,等开‘春’那晋国的育苗师来了之后,自己可以向他多多讨教。

从育苗基地回来,乔‘春’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前往上围吓的大棚看‘花’苗的长势。这些‘花’苗她每天都会去看一次,检查一下湿度和温度。因为,这里没有现代的科技,所以,除了浇水、灭虫之后,其他的也就只能看天了。

拉开大棚的‘门’,只觉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大棚内的温度远比外面要高出许多。乔‘春’举目朝大棚内望去,只见大棚内的‘花’苗已是绿茵茵的一片,一棵棵皆是生机勃勃的挨靠在一起生长着。

正在大棚中间检查的中年男子听到声响,头也没抬便开腔问道:“‘春’丫头,你来啦?”

“嗯,我来看看,东方大叔,辛苦你啦。”乔‘春’微笑着道,微微颔首。

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是皇甫杰在钱财和乔夏成亲时,从京城带过来帮她一起打理‘花’苗的。

开始,乔‘春’还以为他是皇宫里的人,后来,听着他的嗓音并不尖锐,还和柳如风很是熟稔。这才知道他大齐朝有名的‘花’匠——东方寒。

要说这个东方寒也是一个怪老头,除了吃饭睡觉其他的时间就全扑在大棚里,她可从没见过对‘花’‘花’草草如此痴狂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有时乔‘春’会产生一种错觉,总觉得他看似‘性’格冷清,实则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而且,总是觉得他身上有股神秘的味道。她将心里的疑问告诉过柳如风,可他只是淡淡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乔‘春’慢慢的朝他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地里的‘花’苗,忍不住偏着头细细的打量着他。从侧面看去,他的轮廓立体,不难看出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俊逸的男子。

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看着‘花’苗的时候,却又会‘迷’离起来,那眼神仿佛是在凝视自己的爱人。

“‘春’丫头,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难保待会子诺看到了会打破醋坛。”

没有由来的一句话,让乔‘春’微微一愣,随即轻笑了声,道:“呵呵,他才不会呢?”

东方寒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又因为他和柳如风是多年的老朋友,所以,他一直以‘春’丫头来称呼乔‘春’,对于唐子诺他也是没有距离感的喊他子诺。

“谁不会什么啊?”大棚‘门’口传来了唐子诺愉快的声音。

说人人到,乔‘春’站起来,看着从大棚‘门’口走进来的唐子诺,柔柔的笑了起来,“二哥,你回来啦。”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外,四处寻找一些烧制瓷器方面的人才。

原因是,自大伙看到了她送乔夏成亲的那件礼物后,大家都鼓动她开一个专卖一些瓷器玩物的铺子。

想到茶具的烧制量也越来越大,而且,在大齐朝像那样的瓷器材质的工艺品几乎没有,就算有也是一些民间不出‘色’的东西。这让乔‘春’等人当下就萌生了要建立一个从设计到烧制再到出售的一条龙的工艺品产业。

乔‘春’的脑子里装着许多图案,而唐子诺也是一个出‘色’的设计师,这些有利条件不用,他们都会觉得对不起自己。

“嗯,刚回来。在家里没有看到你,我就猜到你一定在这里打扰东方大叔。”唐子诺边走边道,眉眼间的笑意盛满了柔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三天没有看到她了,他真的好想她,想念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苦也很甜。他现在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不能完全的道出想念心爱之人的感觉。

他刚刚一下马车就跑进房里,结果没看到她的人影,转念一想,就往这里来了。果然,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尽管现在怀有身孕,尽管她天生怕冷。她仍旧每天都冒着寒风来大棚里查视她的‘花’苗。

“可不是吗?‘春’丫头一点都不善解人意,每天都来打扰我和‘花’儿们培养感情。”东方寒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却是微微的咧了开来,紧接下了唐子诺的话,含笑打趣着她。

乔‘春’听着他们你一来我一往的打趣她,忍不住噘起嘴,不满的道:“东方大叔,你这话是不喜欢我来这里的意思吗?”

“没错,幸亏你还听得懂我的意思。”东方寒闻言点头如捣蒜,那脸都快要碰到‘花’苗了。

乔‘春’不由的被他的话哽了下,抬头看向唐子诺,只见他抿紧着嘴,眼里的眸光闪烁,一看便知是在极力的忍着笑。

不满的瞪了一眼唐子诺,乔‘春’再次低头看着用手在捏着土的东方寒,“东方大叔,这些是‘花’苗,你要培育感情也是跟‘花’苗啊,哪来的‘花’儿?”

抓出他话里的词误,好心的提醒着他。

东方寒轻轻的拍了拍手,站起来定定的看着她,道:“你看它是‘花’苗,我看它却是‘花’儿。同样的东西,从每个人的眼里看过去,都是不一样的。”

末了,转身走向另一垅地,轻轻的给她丢下了一句话,“算了,你的境界还不够高,悟‘性’也不够,你还是回家去吧。”

“呃...”乔‘春’彻底的被哽了,怔怔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她还太嫩,看东西太肤浅,还需要好好练练吗?

她怎么觉得他的话像是从得道高僧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样?就像是有人要去上山当和尚,然后,方丈摇着头对他说:“你的尘缘未了,悟‘性’也不够,你还是回家去吧。”

乔‘春’不由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着东方寒的背影,道:“真是想不到东方大叔还有做少林寺方丈的慧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话落,还不忘学着和尚的样子,手伸到‘胸’前竖起手指,微微鞠躬。

东方寒闻言,脚下一滑向前打了个趔趄,险些滑倒在垅地里。继续向前走,可嘴角却是忍不住咧得开开的。

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个丫头。”

“噗...”显然唐子诺的定力就没有那么好,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喷笑了出来。宠溺的看着她,伸手‘揉’了下她的头发,道:“真调皮。走吧,咱们回家。”

乔‘春’白了他一眼,“会‘乱’的。”

“放心,我不会嫌你丑的。”唐子诺牵紧了她的手,慢慢的往外走。

戛然停下了脚步,乔‘春’抬头看着他,严肃的道:“你把腰弯下来一点,把身子蹲低下来一点。”

唐子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弯下了腰,道:“老婆是要‘吻’我吗?可是这里...会不会不太方便?”说着,眼睛若有所指的瞄向东方寒。

微微转眸看着乔‘春’‘抽’搐了下嘴角,快速的隐过眼中的笑意,一副小受样的将脸凑到了她的面前,道:“好吧!但凡是老婆需要的,我就一定会满足。”

乔‘春’微微抖了下身子,嘴角狂‘抽’了几下,眸中闪过一道恶作剧的光芒,伸手用力的‘揉’‘乱’他的头发,撇了撇嘴道:“放心,我不会嫌你不够帅的。”

说着,不再理会他,抬步向大棚外走去。

转过身时,乔‘春’已经笑得眉眼俱弯,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哈哈...”大棚那边传来了东方寒的笑声,唐子诺回头望了他一眼,转身向乔‘春’追了过去。

“等等我啊。小心地滑。”

砰砰砰...棚顶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响声,走在前面的乔‘春’戛然停下了脚步,竖着耳朵细听是什么东西打在棚顶上?

东方寒骤然停止了笑,一脸肃重的听着棚顶的声音。

唐子诺亦然,站着不动,细听着棚顶的声音。

砰砰砰...打在棚顶上那乒乒乓乓的声音越来越大,频率也越来越密,似乎有想要砸开棚顶的趋势。

乔‘春’的心里快速的闪过不好的预感,拉起裙摆抬步准备到外面去看个究竟。突然,耳边刮过两道冷风,唐子诺和东方寒已经轻如飞燕的跃向‘门’口。

“四妹,你呆在里面先不要出来。”唐子诺撇下了一句话,人便已站在大棚‘门’口。

乔‘春’听着上面传来的声音,心中很是不安,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不禁微微张开了嘴,微微发愣后,冲着唐子诺的背影喊道:“二哥,外面是不是下冰雹了?”

是的,外面一定是下冰雹了,否则好好的怎么从天下砸东西下来?

只是自己来这里快四年了,从来就没有下过冰雹,可今年怎么就下起冰雹来了呢?

乔‘春’听着棚顶传来的声音,想到那地里的茶树和茶苗,心中不禁大急,连忙提起裙摆快步走到唐子诺身边,眼睛朝外面看去。

外面的田里全是一颗颗如乒乓球般大的冰雹,而且还下得很密,落在地上立刻就砸一个坑出来。

乔‘春’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那铺天盖地的冰雹落了下来,耳边传来棚顶乒乒乓乓的声音。忍不住摇晃了下身子,伸手紧紧的抓住唐子诺的手臂,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些茶树和茶苗一棵棵被砸断枝叶的画面。

“二哥,怎么办?那些茶树和茶苗怎么办?”

唐子诺伸手紧紧的包住了她的手,柔声安抚道:“别想这么多,也许等一下就停了。”

东方寒回头看着木板盖的大棚顶,紧蹙着眉头稍稍的松了些。幸好是木板盖的棚顶,如果是干草铺盖的,那这棚里的‘花’苗可就全都要毁了。

“天灾谁也避免不了,不过,幸好这个大棚的顶是用木板盖的,不然,这些‘花’苗估计也全没了。”

乔‘春’和唐子诺听着东方寒的话,双双转过身子抬头看了看结实的棚顶,不禁庆幸当初没有采用干草来铺盖屋顶。

双手紧了紧,眼睛紧紧盯着那依旧猛下的冰雹,乔‘春’心急如焚的想要甩开唐子诺的手,冲到育苗基地去看看能不能有办法避免茶苗被砸毁?

“救命啊——”突然耳边传来了凄厉的呼救声,东方寒和唐子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双双跃进了冰雹之中。

乔‘春’回过神来,大声喊道:“你们小心一点。”

“四妹,你不要出来,先在那里避一避。”唐子诺隔空丢下了一句话,转眼,人就消失在了乔‘春’的视线里。

这个时候,乔‘春’哪里还能稳得住自己,但是,冒着这么大的冰雹出去,她也一定会被砸伤。着急的跺了跺脚,转过身子往大棚里扫视了一圈。

突然看到大棚角落的那堆方形木板,不禁眼前一亮,连忙走过去,挑了块不大不小刚好能挡住身体的木板。

乔‘春’双手举起木板,咬着牙冲进了冰雹林里,任由冰雹咂在木板砰砰直响,任由冰雹无情的砸着自己‘裸’‘露’出木板外的手指,她稳稳的踏着大步往家里走去。

她要回来去看看家里的情况,她要想办法去救那些茶树苗。

“大姐,快点,快点。”乔‘春’刚走到通往家里的小路口时,站在大‘门’口屋檐下的乔秋她们,就已经开始大声的叫喊着她。

林氏和雷氏也站在那里,见她狼狈的顶着木板回来。两个人不禁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又喜又气的跺了跺脚。

待她走到家里口时,他们不约而同的道:“谢天谢地,总算是平安回来啦。”

雷氏看了一眼林氏,轻笑了下,不再说话,眼睛上下打量着乔‘春’。

林氏伸手去牵乔‘春’的手,低头看向她的手,不禁被吓了一大跳,大声惊呼道:“‘春’儿,你的手指是怎么啦?”

“啊?快看看是怎么啦?”众人一听,连忙围了过来,看着她那又红又肿的手指头,一脸的紧张和心疼。

雷氏拉着她的手臂,“走,走,走。快点进屋去。”说着,转过头看着一旁的乔秋,又道:“秋儿,你快点找些‘药’过来。”

走进大厅,乔‘春’没有看到果果和豆豆,立刻紧张的看着众人,问道:“果果和豆豆呢?”

“他们在廖大娘房里和小辉在一起。”

“哦。”松了一口气,乔‘春’看着雷氏,继续问道:“我爹呢?还有王小林他们呢?”

林氏怪嗔了她一眼,轻声的道:“你不用担心他们,你爹在你铁伯伯家里,小林他们都被子诺喊去救人了。”

说着眼光停留在她的肚子上,神‘色’很是担忧的道:“‘春’儿,你现在怀有身孕,万事都要小心一点。像刚刚那样冒险的事情,以后可不许再做了,要是伤了孩子可怎么办?”

那么大的冰雹砸下来,连瓦片都砸破了,人走在下面更是危险。

再说了,这路很滑,她要是在路上不慎摔跤了,对孕‘妇’来说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她好不容易才盼来了孙子,可不愿意看到‘春’儿有任何的闪失。

正在帮乔‘春’擦拭着‘药’的雷氏,身子不由的微微僵了下,眉头蹙了蹙,手也停了下。对于林氏刚刚所说的话,她心里很是不悦。

开口闭口就是你怀有身孕,要小心一点,这个那个的,话里关心的全是肚子里的孩子。

她完全听不出她有关心‘春’儿的成分在里面。

“娘,你怎么啦?”乔‘春’看着愣愣出神,瓷瓶里的‘药’粉全被她洒在了地上的雷氏,关切的问道。

雷氏回过神来,迅速的隐过心中的不悦,看着她浅笑了下,道:“没事。”

虽然乔梁老是劝导她,不能总是横在闺‘女’和她婆婆中间,这样对闺‘女’更不好。可是,有的时候,看着自家闺‘女’受委屈,她真的很难没有想法,更难做到不生气。

看来,她得寻一个得闲的时间,找大‘女’婿好好的聊聊天了。

她的‘女’儿嫁到唐家当牛做马的,可不能到头来还要受尽委屈。

“咝——”手指被雷氏重重的碰了下,乔‘春’顿时就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啦?娘太大力了,‘弄’痛你了是不是?”雷氏慌‘乱’的停了下来,神‘色’紧张的看向乔‘春’。

她好像老是出神,‘胸’口胀胀的,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

雷氏猛地甩了甩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乔‘春’摇了摇头,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不是娘的力气大了,是我自己太怕痛了。”

乔秋从雷氏手里夺过了‘药’瓶,挤到了乔‘春’面前,“娘,你去坐一下。还是我来替大姐上‘药’吧。”

娘的样子看起来心不在焉的,让她替大姐上‘药’,恐怕不仅速度会很慢,还会加重大姐的伤势。

砰砰砰...屋顶传来冰雹砸在瓦片上的声音,偶尔还会听到冰雹咂碎瓦片,瓦片从屋顶滑落到地上的声音。

冰雹还在下,屋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闷,谁也没有再开口。

“砰...啊...”屋顶的瓦片不受重力,一个圆滚滚的冰雹从上面掉到了圆桌上,再滚落到了地上。坐在圆桌旁发呆的众人,全都被吓得跳了起来,抬头吃惊的看着屋顶的那个小窟窿。

冰雹居然破瓦而入?那不就代表在家里呆着也不安全了吗?

乔‘春’率先回过神来,看着不知所措的众人,道:“你们先靠着墙站着,我去看看外面的冰雹是不是又下大了?”

她得先去看看是因为刚好头上这个地方的瓦片单薄一点,还是冰雹真的下大了。

“大嫂,还是我去吧?”桃‘花’定定的看着乔‘春’,喊住了她。

乔‘春’朝她笑了下,朝众人扫视了一圈,再次叮咛道:“不用,我去看才会更清楚,你们呆着别动。”

快步走到大‘门’口,乔‘春’仔细的看了看地上的冰雹,再抬头看了看从空中落下来的冰雹,眉头皱得紧紧的。

她记得刚刚的冰雹大小都差不多,但是很密。

可现在的冰雹大小不一,只是稀了不少。

如果瓦片单薄地方正好掉了个较大的冰雹,那像刚刚那样的情况是无法避免的。

“砰...啊...”大厅里又传来众人的惊叫声。

乔‘春’连忙走了进去,看着地上又多出来的两个冰雹,心里也不禁着急起来。

怎么办呢?谁也不能预测大冰雹会落在哪个位置?而家里又没有可以经受冰雹狠砸的地方。

砰...又一个冰雹从屋顶落了下来,慢慢的滚到了乔‘春’的脚下。

睁大双眼乔‘春’猛地看向那张又大又圆的桌子,扯着嗓子对着众人,喊道:“大家都躲到桌子下面去,快点。”

众人一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个个都不再犹豫的钻进了桌子底下,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

乔‘春’迅速的转身跑回大‘门’口,拿起她刚刚用来挡冰雹的木板,返回大厅对着众人,道:“你们在里面不要出来,我进去看看果果他们。”

冰雹都从屋顶咂下来了,那房间里一定也是一样的情形。

现在的她,心里好害怕,害怕果果和豆豆他们会被冰雹砸伤。脚步如飞的跑向后院,背后传来雷氏关心的声音,“‘春’儿,你小心一点。”

“哦——”

嗄吱...用力推开廖氏的房‘门’,‘门’坎下静静的躺着几个圆滚滚的冰雹在那里。

乔‘春’心中大惊,举目朝房间里望去,看着被廖氏紧紧搂在怀里的三个小‘毛’孩,见他们毫发无伤,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亲亲,你终于来啦!豆豆好害怕。”豆豆‘激’动看着乔‘春’,仿佛见了救星。

果果眼里也是闪过一道喜‘色’,随即又看向已经眼泪涟涟的豆豆,轻声安抚道:“豆豆,你别哭啦!哭鼻子,可真丑。”

勾了勾‘唇’角,乔‘春’快速的走过去,伸手抱过豆豆一把将她推进了桌子底下。转过头,看着果果和小辉,道:“快点,都躲到桌底下去。”

廖氏看着乔‘春’,道:“‘春’儿,你在这里陪着他们三个,我去看看廖仁。”

轻轻的点了点头,乔‘春’目送她离开,转身冲桌子下面的三个小家伙笑了一下。正‘欲’弯腰钻进桌底,突然想起了地上很冷,而且蹲久了脚会麻。

连忙转过身,走到‘床’边伸手抱起‘床’上的被子,准备铺在桌底的地面上。

“娘亲,你快点进来,外面危险。”嫩眉紧蹙,果果看着从屋顶又掉下来一个冰雹,稚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担忧,连声催促着乔‘春’。

“好,马上就来。娘亲给你们铺上又软又暖的被子...砰...啊...”手里抱着棉被的乔‘春’,刚转过身子,话还未说完便被从天而降的冰雹给狠狠的砸中的额头。

“娘亲(亲亲),婶子...”三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喊道。

被子落到了地上,乔‘春’伸手捂住了伤口,脸‘色’苍白对着那三个小家伙笑了下,道:“你们千万别出来。娘亲没...”忍不住晃了下身子,只觉头重脚轻。乔‘春’强忍着不适,扯起嘴角,续道:“娘...亲...没...事!”

“啊...血,亲亲,你头上流血了。”豆豆睁大眼睛伸手指着乔‘春’的额头,看着从她的手指间流出来的血,不禁又是担心又是害怕的哭了起来,“呜呜呜...好多血,亲亲,好痛痛。”

乔‘春’只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流到嘴角,她竟是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下,微甜,微腥。

原来这就是鲜血的味道。

身子又不受控制的晃了下,乔‘春’用力的睁大眼睛看着果果和豆豆,道:“你们千万不要出来,娘亲没事,真的...没...”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最后印在她眼瞳里的是果果和豆豆害怕的样子。

......

乔‘春’感觉自己被关在了一个黑乎乎的小房间里,任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应她,更没有人来救她。身体一下子仿佛身处在旺火上的蒸笼里,倍受煎熬;一下子又仿佛身处在直冒寒气的冰窖里,冷得直打哆嗦。

她好想冲出蒸笼,更想走出冰窖,可是又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手不能抬,脚不能动。

她这是要死了么?乔‘春’不由的在心里问自己。

突然,黑屋子闪过了一道亮光,她似乎身不由己的被这道光吸了起来,将她拉进了一个长长的隧道里。乔‘春’忍不住闭着眼睛大叫了起来,忽然,身子不再翻滚,脚下似乎踩在了充满安全感的地面上。

慢慢的睁开眼睛,进入眼帘的却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她的房间,21世纪的房间,她少‘女’时代的房间。

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道念头,乔‘春’惊呼一声,微微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回来了,她居然又穿越回来了。

“你回来啦。”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她从惊愕中拉了回来,乔‘春’转过身,看着自己,讷讷的问道:“你是谁?”

“呵呵!我是乔‘春’啊!也就是你啊!”

“我?乔‘春’?”乔‘春’紧紧的拧着眉,反手指着自己,问道:“那我呢?”

“嘿嘿,你是乔‘春’啊。”

乔‘春’不禁有些懵了,她也是乔‘春’,自己也是乔‘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愣了半晌,她终于有些明白了,吃惊的看着她,“你是唐子诺的...”

“嗯。”她大方的点了点头。

乔‘春’心如‘乱’麻,她是乔‘春’,那她和自己一样都是附在各自的身体里吗?现在是要换回去了吗?

心中一紧,猛然一痛,乔‘春’怔怔的看着她,道:“现在我们是要各回各的身体吗?”

“不是。”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下道:“我们现在是在梦里,我很喜欢你的世界,我不想回去了,可以吗?”

乔‘春’仍旧愣愣的看着她,突然,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熟悉的东西——幸福。

幸福?她是代替自己找到心爱的人了吗?

“你有心爱的人了?”虽是怀疑,但她还是忍不住要出声确定一下。

“是!”她笑了,笑得很幸福,很甜蜜。

“好!”乔‘春’点了点头,深深的看着她道:“我的父母和家人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你也一样。”

“嗯。”乔‘春’释怀的笑了,点了点头。

“老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睡啦?我好想你起来唱歌给我听,好想你跟我斗斗嘴,好想看你调皮的样子,好想...”突然耳边传来了唐子诺那沙哑又深情的声音。

乔‘春’愣了下,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这时耳边又传来唐子诺的声音,“老婆,豆豆和果果好想你,岳父和岳母也好想你,娘也好想你......小黑也好想你。”

“噗...”听到这里乔‘春’忍不住的喷笑出来,一脸幸福的嗔了一句,“小黑是想你吧?”

“他很爱你。”

乔‘春’从幸福的感觉中‘抽’离出来,怔怔的看着她,问道:“你不是很爱他吗?当初,你居然那么勇敢的撞了棺。为什么你现在又不愿回去了呢?”

这是她心底的疑问,她很难相信,当初爱得那么烈的人怎么会舍得离开他?

“那不是爱,我以前不懂什么是爱。我以为嫁给了他,他就是我的天,他不在了,我的天也塌了。”她说着,停顿了下又道:“可是,我现在知道了,那不是爱,那是认命,那是理所当然。而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什么是爱了,也有了自己离不开的人了。请你原谅我的自‘私’,请你代替我在那里照顾我的家人,我也亦然。”

“好,可是我要怎样才能回去呢?”听着耳边那着急的声音,乔‘春’不禁有些着急的看着她。

“闭上眼睛,集中意念想你要去地方。”

“好,谢谢你!”

“不用谢!”

乔‘春’依言闭上了眼睛,集中意念想着山中村的唐家,想着那个让她梦牵魂萦的男人。只觉耳边的风呼呼的吹着,身体不由自主的腾空前进。

过了不知多久,身体不再前进,耳边的风也停了下来。乔‘春’极力想要睁开眼睛,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到了唐家?可眼皮重若千斤,她根本就睁不开,就连手指也动不了。

乔‘春’暗暗着急,就在这个时候,她清楚的感觉到一滴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自己的脸上。耳边也传来了那低沉又沙哑的声音。

“老婆,你醒过来好不好?你已经睡了很久了,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过幸福的生活吗?”

“老婆,你说过要去云游四海的,你说过要一辈子牵手的,你说过,我若不离不弃,你必生死相依的,你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老婆,长嘴茶壶做出来了,你不是说要教我吗?”

“...老婆,我爱你!你说过的话还有好多没有实现呢?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唐子诺衣服邋邋遢遢的坐在‘床’边,英俊的脸孔黯然失‘色’,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下巴冒出了杂‘乱’的胡子,神态呆然的他失魂落魄的看着眼前这个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人儿。

整整三天了,她睡了三天三夜却依旧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

他和义父都诊不出她有任何症状,她额头上的伤也已经开始结疤,可她人却是一睡不醒。

这三天来,他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就是希望她醒过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可是,她始终没有睁开过眼。

唐子诺好害怕她会就这样一睡不醒,再也不会跟他说一句话,再也不会唱歌给他听,再也不会...

握住她的纤纤‘玉’手轻轻的覆在自己的脸上,唐子诺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她的存在,嘴里不停的重复呢喃着刚刚说过的话。

突然,‘床’上的人眼角滑下一滴泪水,似乎是听到了他深情的呼唤...

乔‘春’慢慢的睁开眼,既是感动又是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邋遢的男人。动了动手指轻轻的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

这个男人真的是爱惨了她吧?居然为了她流下了男儿泪。

可是,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他居然能邋遢成这个样子?

唐子诺猛地睁开眼睛,欣喜若狂的看着她,语无伦次的道:“老婆,你醒啦?你真的醒啦?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乔‘春’顺着他的轮廓轻轻的抚‘摸’着,手指来回摩娑着他下巴上的胡子,白了他一眼,道:“你真吵,害得人家想要好好的睡一觉都不行。还有,这是什么?”说着捻了一根他的胡子,轻轻的扯了下。

“啊...痛...”唐子诺夸张的叫了起来,一脸委屈的看向她,道:“老婆,我严肃的告诉你,这是你老公的胡子。胡子懂吗?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魅力的来源。”

乔‘春’甩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我也严肃的告诉你,我不管这是不是什么成熟的标志,也不管它是不是魅力的来源。我只想说,我真的看不出来,它的魅力在哪里?还有,我再严肃再严肃的告诉你,我不喜欢大叔!”

唐子诺怔怔的看着她,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大叔?她的意思是蓄了胡子的男人就是大叔?

“啵——”唐子诺飞快的在乔‘春’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看着她傻笑道:“老婆,你真的醒了。你真的是我老婆,你没有被冰雹砸傻。”

他太高兴了,能用这样的语言,这样的语气说话的人,放眼天下,也就只有他亲爱的老婆一人。

被冰雹砸傻?乔‘春’无语的看着他,内心却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个男人,真可爱!

目光紧紧的锁在他的身上,脑子里闪过了在梦里与那个乔‘春’的对话,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眸光更加璀璨。

“你要去哪里?”乔‘春’看着一声不吭就往外走的男人,不解的问道。

唐子诺回眸一笑,朝她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道:“我去洗漱一下,全身臭哄哄的,我要把自己洗得香香的送过来给你闻。”顿了顿,他暧昧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还有,我去把这胡子给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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