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诺手里紧紧的攥着纸条,快步走向后院,推开亲子房见乔‘春’不在里面,又走到乔夏的房里将乔‘春’叫了出来。@>?
“四妹,你出来一下。”
“好。”乔‘春’坐在圆桌前,抬眸见他一脸神情凝重的样子,心里不禁咯嚓一下,站起来连忙应了声,低头对围坐在一起的乔夏、桃‘花’等人,道:“你们几个先聊着,我先出去一下。”
“去吧!大姐。”
“去吧!大嫂。”
“嗯,我看大姐夫好像是真的有事,快点出去吧。”
“好,你们先帮夏儿挑挑‘花’样。回头告诉我一下就可以了。”说完就朝唐子诺走了过去,出了房‘门’也没问他出了什么事情,而是随着他沉重的脚步往亲子房走去,并顺的关上了房‘门’。
未来得及转身,身体已被唐子诺紧紧的从后拥抱着,他环在腰上的力很大,勒得乔‘春’有些生痛,但她却没有出声制止他。她现在急于想知道的是究竟出了什么事,而她此刻却不能问,只能等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因为,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颤抖。
一滴一滴冰凉的泪珠顺着她的脖子流到了她的‘胸’口,灼痛了她的心,眼眶迅速的发涨发酸,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的掉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唐子诺的手上。终于,脆弱的心,强忍的痛,找到了一个缺口,七尺铁打的男子汉也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呜呜...老婆,我刚刚收到飞鸽传书了。信里说大哥,大哥...大哥,他坠崖了。呜呜...”唐子诺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将飞鸽传书的内容告诉乔‘春’。
他和皇甫杰虽然不是亲兄弟,也只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相处的几年,可是,他们因为‘性’格合拍,并且多次生死与共,所以,他们之间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深厚。
这些日子他本来就十分忧心皇甫杰的安危,自从收到他已经顺利与晋国皇帝会面,并已开始计划将恒王的势力瓦解以后,连续半个月他们都没有收到他的飞鸽传书。现在收到这样的噩运,这叫他怎么能不流下伤心的泪呢?
“呜呜...”乔‘春’听到他的话后,也忍不住抱紧他呜呜的哭了起来。
两个人像小孩似的哭着,怕家人听到跟着伤心,他们都不敢哭得太大声,只能抱紧彼此,紧抿着嘴巴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唐子诺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轻轻的推开乔‘春’,定定的看着她,道:“老婆,我不相信大哥就如信中所说的那样。我相信,大哥吉人自有天象,他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我要去找他。”
“嗯,我也相信大哥没事,我有预感,大哥一定还活着。这样吧,我也陪你一起去,明早咱们就出发,现在先派人通知一下三哥,我们找柳伯伯几个人商量一下,顺便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现在还不要告诉家里的人,我怕他们知道了会伤心。也不知道,皇太后她们收到消息没有?”乔‘春’握紧他的手,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也不相信,大哥会就这样的离开。大哥,不是普通人,他是永胜王,他不可能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她坚信,大哥一定还活着。
她要一起去找他,她要找恒王把一笔一笔的账算清楚。
唐子诺反握住她的手,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嗯,我现在就找人去通知三弟来一趟。待会我们先安排一下家里的事情。”脚刚抬了几步,唐子诺骤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乔‘春’,问道:“需要找铁伯伯和铁叔吗?”
家里正在计划种‘花’的事情,这些方面还是有很多地方要麻烦铁氏兄弟的。
“嗯,你顺便去上围吓找一下铁伯伯和铁叔,你别说咱们要去晋国,这次大哥把百川也带去了,如果让铁伯伯知道了,多少也是会担心的。要不这样,我们就一致说是皇太后有请,我们要去京都一趟。你看,这样先吗?”乔‘春’蹙了蹙眉头,看着唐子诺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事不管怎样,暂时都是不能向外说的。且不说家人会担心,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永胜王在晋国坠入悬崖,那也是一件扰‘乱’民心的事情。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先去找人。”唐子诺说完,转身,大步离开房间。
乔‘春’也没有停下来,当下就去集合了家人,大家都围坐在大厅的圆桌上,满脸困‘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想要说什么,当她们看到大‘门’外走进来的铁龙和铁成刚时,心里更是诧异起来。
“铁伯伯、铁叔,你们来啦!快坐。”乔‘春’伸手请他们坐下,又赶紧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然后,才重新坐了下来,一一扫过众人一圈,强扯出一抹淡笑,道:“我找大家来是有一件事要通知大家。我刚刚收到皇太后的谕旨,她老人家让我和二哥明日就起启去一趟京都,说要详谈关于扩种茶树的事。”
众人一听,她们又要上京都,皆都轻蹙着眉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乔父没有忍住,带着担忧的目光看向自家闺‘女’,问道:“‘春’儿,这些事情不是已经传过旨了吗?怎么还要你们亲自去一趟?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乔‘春’朝他浅笑了下,道:“爹,没有你担心的事情,皇太后,她老人家只是想我了。顺便想了解一下扩种茶树的事情,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心里不禁有些戚戚然,原来,就算是说善意的谎言,滋味也并不好受。
此去晋国不知是凶是吉,但是,她责无旁贷,无论晋国是个狼‘穴’还是个虎‘穴’?她都得亲自去一趟,如果不去,不禁她的良心过不去,她也放心不下。
“岳父大人,您放心!真的没有你担心的事情,而且这次皇太后让我和师父都跟着去,你就放心吧!”唐子诺见乔父担忧的样子,连忙顺着乔‘春’的话安抚着他的心。
乔父看了看唐子诺,又看了看乔‘春’,还是不太放心的问道:“真的是这样?”
他也不知怎么解释,反正,他心里‘乱’拱拱的,就像是有小虫子在里面爬上爬下一样。他总觉得他们这一次去京都的目的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他总觉得闺‘女’有事瞒着自己,可又说不上来。
“爹,我真的没有骗你,事情真的只是这样,不信的话,你就问问柳伯伯。”乔‘春’见乔父还是不相信,便伸手朝柳如风的方向指了下。
柳如风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便做着他的招牌动作——捋了捋白胡子,微笑着道:“乔兄,你实在是多虑了。‘春’儿现在可是皇太后公告天下的义‘女’,是大齐朝堂堂的公主,皇太后召见她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你实在不用担心。再说了,皇太后是我的师妹,她是怎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柳如风虽然是帮着唐子诺他们安抚乔梁,但是,他还不知道飞鸽传书的内容。如今见乔‘春’和唐子诺如此着急要出家‘门’,他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急迫的想要知道皇甫杰的状况。
“既然连柳兄都说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他们还年轻,很多事情处理起来还不够稳重,你在一旁可要多提醒他们一点。”乔父拧着的眉头终于舒了开来,冲着柳如风点了点头,浅浅一笑。
唐子诺、乔‘春’见乔父不再紧追而问,终于松了一口气,默契的相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爹,我们出‘门’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就要你多‘操’心了,租下来的那些田让人翻出来,我画了一种大棚的草图,待会我就拿给你。”乔‘春’说着,转过头看着铁成刚,道:“铁叔叔,按说我也不该再拿家里的事情来麻烦你,不过,这事还得请你帮忙才是。”
“‘春’儿,你千万别这么说,有什么事情你就说一声,大叔帮得上忙的就一定帮。”铁成刚连忙摆了摆手,笑看着她又道:“如今村里大伙都领了一个季度的生活费用,往后也眼瞅着要跟着你们家过上好日子。这事可全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的大方,你的不求回报,哪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啊,你千万别客气,有事就说一声,我相们全村的人都会义无反顾的帮忙。”
铁成刚道出了村民的感谢之意,这些日子无论到哪家,他听到的都是一样的话。大家背后可真的是对乔‘春’无比的感谢。上次是她让全村的人免于灭顶之灾,现在又是她让大家有望过上好日子。说大家不感谢她,那是假的。就连平日里蛮不讲理的李二媳‘妇’现在对乔‘春’也是心服口服,不再有第二句话。
“呵呵,铁叔,你过奖了。”乔‘春’轻笑了声,站起来给铁成刚和铁龙等人续了一杯茶,续道:“我想让铁叔帮我找些师傅来建大棚,再找些人帮忙把大棚里的地翻好,具体的我会‘交’待我爹和乔夏,到时,你多帮忙就是了。”
“没问题。”铁成刚爽快的应了下来。
乔‘春’转过头,将视线停在铁龙身上,道:“铁伯伯,我家的事,也得麻烦你多协助一下我你的爹。廖大娘家的房子,也请铁伯伯辛苦一下,找人建好,费用由我家来出。另外,我们外出的这段时间,义诊会停止。这个也麻烦铁伯伯跟大伙说声抱歉。”
“没问题,你们就放心吧。”铁龙点了点头。
接着,乔‘春’再一一的将秋末封茶园的事和在大棚培育‘花’苗的事,跟乔父和乔夏细细的说了个遍,并且细心的在每包‘花’籽里都留下了育苗要点和注意事项。
等到钱财风风火火赶来后,她们几个人便进了柳如风的房间,密谈了两个时辰。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唐子诺便带了四个暗卫,驾着马车一行人直奔晋国边境而去。
“师父,我们等一下就要到达京都了,我想在京都住一晚,有些事情,我想替大哥处理一下。”临近了京都,唐子诺突然想起了悦来客栈的媚娘,虽然他不知他们是什么组织或是什么名派?但是,他知道,大哥是他们的头,而且,他们的势力很大,消息也很灵通,大哥这事兴许可以找他们帮忙。
现在只要多一份力量,就会多一分希望。
“好。”柳如风轻点了下头。
唐子诺拉开马车‘门’,对驾车的人,道:“小林,进了京都的城‘门’后,直接去悦来客栈,咱们今晚在那里消息,明早再出发。”
“是!”王小林头也不回,继续驾着马车,朗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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