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窗外是不会缺席的黑夜,装点着繁星便显得有几分神秘浪漫,重新坐上总裁之位的战夜承刚结束越洋视频会议,捏了捏眉心,电话随之响起来,厉霆禹的声音像个大喇叭,“夜承,你怎么回事?这都快十一点了,来不来了?”
“马上。”战夜承掐断电话,起身拿了外套,大手从袖子里钻出来,镜中的手链仿佛又好看了一些,他动作微微一顿,穿上西装后便习惯性的抚摸。
三年,确切来说是两年零九个月的沉淀,让他越发成熟与凌厉,这份成熟混杂着身上的妖孽优雅,杂糅成另一种让人神魂颠倒的气质,凌厉的气势和内敛的霸道相得益彰,像一把未出鞘的宝剑,削铁如泥却引而不发,现在的战夜承,比三年前更迷人,也更危险。
驱车到了海天一色,战夜承脚步沉稳的走进去,包厢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该在的人都在,唯独缺了一个苏乔安,厉霆禹依旧那么活跃,搭着战夜承的肩膀说他不守时,明明约好了十点,迟到整整一个小时。
战夜承赌拨开他的手,淡淡道,“开会。”
“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你的日子可真是太无聊了。”路铭珏端着一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大摄影师越发有范,艺术气息很浓重。
“阿承哥这叫上进,你们懂什么?阿承哥,快来,坐我这边。”战卿卿斜一眼厉霆禹和路铭珏,一如既往的维护战夜承,只是爱情变成了更浓烈的亲情,小姑娘出国留学,吃了两年的洋菜,变化很大,只有蠢萌丝毫未变。
战家大概很少出庸才,即便是战老爷子一直想让战卿卿做大家闺秀插花泡茶,战卿卿也表现出了惊人的商业头脑,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弄个报表也会被廖淞骂的傻丫头,而是战氏令人称赞的企划总监。
“卿妹妹,这就是你不对了,不要命的工作不叫上进,叫蠢,你看你阿承哥,都快傻了。”厉霆禹和战夜承一起坐下,哥俩好的勾着战卿卿的肩膀。
他算是这群人里除了战夜承之外收获最大的人,回德国待了两年,私生子变得名正言顺,顺利从其父亲手里承下地下王国,但依旧是一放下正事就犯二的性格,言易清常说他,如果哪天被手下人造反打死了,肯定是因为他二到了他们。
战卿卿手肘在他肚子上拐了一下,不满的瞪他,“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卿妹妹!”
“哟,卿卿还害羞了?”言易清不知是不是和厉霆禹待多了,本来是个禁欲系的斯文形象,却总是油嘴滑舌,一开口就暴露本质,“不然叫情妹妹?我觉得完全可以,你们认为呢?”
“得了吧,厉少的情妹妹满世界都是,可别污染我们卿卿。”路颜夕坐在沙发另一侧,闻言毫不客气的回嘴,三年的时间,她变化不大,还是萝莉脸御姐风,非要说点不一样的话,那就是她把炫时代做得更大了,作为编剧又拿了几个奖,作为杂志编辑又创了几个销售记录。
司静宁的性子半点没变化,恬淡如水,沉静温柔,她的演艺事业已到了巅峰,该拿的奖都拿得差不多了,电影电视剧也拍得够多,现在慢慢转到幕后,做些投资,日子倒也是称心如意,唯一遗憾的,大概是对墨景灏那段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的喜欢。
这匆匆而过的时间里,他们很少有联系,偶尔在某个国际颁奖礼上看见墨景灏,他们也只有只言片语。
“好了,咱们回归正题。”大家开着玩笑闹开,厉霆禹端着酒杯起身,“今天是为了庆祝苏少彻底康复,我建议我们大家干一杯。”
聚会主角苏离莫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面容不变,只是额头上多了一条三厘米的疤,增了几分粗犷,他依旧妖异,依旧邪肆,依旧祸国殃民,手里的是鸡尾酒,深深的红色,他笑了笑,“残了这么久,总算是好了,干杯!”
玻璃杯碰在一起,清脆的响声开启下一段故事的篇章。
苏离莫喝了一口,路颜夕便开口提醒,“离莫哥,你刚恢复,少喝点。”
要说这三年最令人感动的事,除了战夜承的痴心等待和奋力拼搏,路颜夕的默默陪伴也必须提到台面着重说明。
三年前,苏乔安离开后的第三天,厉霆禹手下的人便在一处海滩发现了苏离莫的身影,奄奄一息,送到医院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没救,却不想他昏迷一周后醒了过来,只是伤得太重,卧床治病都花了半年之久。
能下床之后便是漫长的复健,从手到腿,整整花了两年时间,而这期间一直无怨无悔在他身边照顾的,便是他身旁的路颜夕,她甚至为他学会了做饭,学会了一系列照顾人的技能,开始还有特护,后来她不放心,事事亲力亲为。<igsrc=&039;/iage/19519/6093983webp&039;width=&039;900&039;>